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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浅细长的眉头皱起,看向眼前人,“谢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谢柏泽动了动唇,转眼想到这么多人在,不情不愿的往旁边侧身,“无事了。”
夏梨浅微微颔首,抬脚往前走,不过走几步,又被慕书年堵住了去路。
夏梨浅:“???”
她先出声,“慕公子找本公主有何事?”
“公主,昨日发了俸禄。”说着,慕书年从怀中掏了一包银子出来,恭敬的递出去,“能否烦请公主将这银子归还给沈姑娘?”
夏梨浅挑了挑眉,她怎么可能让自家姐妹错失这么个跟慕书年接触的机会,毫不犹豫的说,“慕公子不若自己去公主府还与沈姑娘,本公主还有些事。”
慕书年先是一愣,而后一下子就记起了当时在公主府,小公主是何等的跋扈。
今日自己竟然想让公主帮他归还东西。
真是昏了头了。
他将银子收回来,面色讪讪,“慕某自己去归还,多谢公主了。”
夏梨浅错过他走了。
但这里发生的一切没一会就全数传到了皇帝耳中。
他笑的开怀,颇有些得意的问元德,“那谢家小子可是也对朕的昭阳起了心思?”
元德连忙说,“那可不是,老奴看的那是一清二楚的。”
“你这刁奴!”皇帝笑骂,“根本没亲眼看见还敢来哄骗朕!”
元德“哎呦”了声,身子弯的更低了些,“这....这老奴哪敢啊?皇上可真是冤枉老奴了,要不是手下人亲眼所见,老奴是万万不敢告诉皇上的。”
皇帝笑,“你刚不还跟朕说,是你亲眼所见?”
元德躬身笑,皇帝心里开心也没多计较。
顿了顿,他又问,“元德,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了,你说昭阳的驸马是这谢家小子合适?还是状元郎合适?”
元德回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无论是谢家小子还是状元郎都是顶顶好的,这得看小公主的喜好了。”
皇帝:“...............”
他哼了声,“朕倒是觉得这两小子都配不上朕的昭阳。”
元德也顺着说,“那是自然,昭阳公主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走!”皇帝不想跟这圆滑的老东西继续说,从龙椅上起身,“去皇后那。”
“诶!诶——”
“摆驾坤宁宫——”尖细的嗓音响起。
那边
夏梨浅已经到了坤宁宫。
这次来的没有上次凑巧,那小家伙睡着了,理都不带理人的。
秀琴姑姑看出了小公主的失落,压低声音宽慰道,“七皇子睡不了多久,等七皇子醒了,到时候老奴抱来给公主瞧。”
“嗯嗯!”夏梨浅继续往里走,看到母后正躺在贵妃榻上。
她缓步靠近,还没走几步,皇后机警的问,“谁?”
夏梨浅扁扁嘴,本来猫过去的身子直起来,“真是无趣,母后这么快就发现了。”
“浅浅。”皇后惊喜的从贵妃榻上起身,“你来之前怎么不跟母后提前说一声?”
她嗔怪,“这样母后就能叫小厨房做些你喜欢的吃食备着,现在母后这里倒是什么都没有。”
“昭阳不是想给母后一个惊喜嘛!”
“你这丫头。”自从看到夏梨浅来了之后,皇后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都半个多月没来母后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将母后忘了去。”
“母后!”夏梨浅撒娇,一张嘴就是哄人,“你在昭阳心里一直都是一等一的重要。”
皇帝走进来正好就听到了这句话,笑哈哈的问,“那朕在昭阳的心里,可是一等一的重要?”
“父皇!”夏梨浅还挺惊喜的,哄着皇帝,“自然啦!母后和父皇在昭阳心里都是一等一的重要。”
皇帝被哄的舒心,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朕听闻昭阳进宫,特地过来瞧上一瞧。”
顿了顿,皇帝僵硬又直白的提起午门口的事情,“朕听闻昭阳进宫的时候碰到了谢家小子和状元郎,可是真的?”
夏梨浅看了这么多古装剧,立马嗅出了其中的不同。
保险起见,她轻轻应了声,“嗯。”
果不其然,皇帝下一句就是,“这两个昭阳可有看中的?朕给你们赐婚!”
夏梨浅:“................”
她扬起甜笑,“父皇,昭阳还小,不用这么着急,我想再留两年。”
“诶——”皇帝嗔了她一眼,说,“这些好男儿都是得靠抢的,朕是听说了,状元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都是去说亲的媒人。”
夏梨浅再次:“..............”
她发现自己这个便宜爹爹挺八卦的。
虽然家国政事他处理的不怎么样,但这种小道消息他一听一个准。
看昭阳不说话,皇帝又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朕看来是状元郎更胜一筹,更适合做昭阳的驸马,出身清贫,更好拿捏一些。”
夏梨浅嘴角抽抽。
她怀疑自家这便宜爹爹还能说出更劲爆的话。
皇帝摸了摸鼻子,继续道,“要是他成了状元郎,昭阳以后纳多少面首都成。”
这次连皇后也:“..............”
她嗔了皇帝一眼,“昭阳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偏要旧事重提。”
“朕不是为了昭阳着想嘛!”
“父皇,状元郎好像有喜欢的人了。”夏梨浅得为沈悦可争取一下,“然后谢柏泽,本公主不喜欢。”
她娇衿的抬起下巴,“我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小公主,现在也才年方十六,根本不愁嫁的。”
皇帝笑的开怀,“这倒也是,这京城的好郎儿也确实不少,昭阳再挑挑也行,总不能夺人所好。”
“嗯嗯!”夏梨浅挺满意的,这便宜爹爹还讲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