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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抨——”
韶光院的院门被大力关上,淡绛更是被裴知聿带过来的侍卫隔绝在外。
夏梨浅倔着眸,撑着裴知聿的肩膀一言不发。
只是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裴知聿看不见她的神情,大步流星的往满是喜气的房间走去。
越是走近,他情绪的起伏变化就越大。
在看见红色锦衾以及上面的枣子,花生,桂圆以及莲子时,情绪失控。
夏梨浅被重重摔在了床榻上。
手反剪在后腰处。
裴知聿单膝跪在床榻上,一只手握着她腰后的双手,一手撑在床上俯身。
像是地狱里爬出来夺命的罗刹,“花生,红枣....桂圆,莲子?”
他每说一样,就会将东西从红色锦衾上挑出来,怼到自己眼前。
夏梨浅撇过头不回。
握着手腕的力道便猛然加大,咬牙切齿的暴怒声传来,“你是要跟他早生贵子是与不是?”
夏梨浅憋着泪,侧抬头与他对视,说着狠心伤人的话,“是!拜了堂他就是我昭阳的驸马,我自然要与他圆房,与他........”
“唔.......”
唇瓣被堵住。
手中抓着的东西被他扫在一边。
亲的又凶又急,毫无温柔可言。
全然将夏梨浅当作了发泄欲望的工具。
“走...走开!”
“呵。”裴知聿离开她唇瓣,舔了舔嘴唇上的血,大拇指和食指牢牢掐着夏梨浅的下巴,“不喜本王?”
他用的是本王,而不是我。
夏梨浅唇瓣上也都是血,照旧抬着眸与他对视,不肯屈服,“从未喜过。”
“好!”裴知聿点头,眼神一瞬间狠戾下来,“好一个从未喜过,好一个从未!”
他掌心落在她腰侧,“那公主一会好好受着,别求饶。”
“裴知聿你做什么?”夏梨浅害怕的扭动身子,本来灵动的双眸,看向他的时候满是惧意。
“公主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他掌心落在她大红喜服的侧腰系带上。
嫁衣很复杂,不像寻常的衣衫那般好脱,扯了一层又一层。
但裴知聿却一点都不着急,故意磨她似的。
夏梨浅死死盯着他,他同样回看着她。
薄唇轻启,慢悠悠的吐出几字,“公主,不乖。”
听到这四字,夏梨浅压抑了一年多的情绪决堤爆发,几乎是嘶吼着出声,“不听你安排就是不乖?裴知聿!你无耻!”
又是一声哼笑。
最后一层被扯开,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自己面前。
如若今日自己不来,她是不是就会跟谢柏泽圆房,在这公主府,他们曾经缠绵恩爱的地方做相同的事情。
甚至更甚。
一想到这,他心里便又闷又胀,压着她腿附身,在腰侧留下红痕,“不听话,就是不乖。”
“滚!”夏梨浅受不了他这般对待,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停往下流,“你滚开呜呜呜。”
房门外。
谢柏泽被压了过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摁着他肩膀往下压。
声音不算小。
他被摁跪在地上。
刚想挣扎,猛然听见房内小公主痛苦的声音,瞬间顿住,心如刀绞,“裴知聿!你放了昭阳!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闻言,裴知聿抬头,掐着夏梨浅的下巴问她,“要听他的吗?”
继而疯批的继续,“用他的命来换。”
夏梨浅被他阴鸷的表情吓的忘记了哭泣,怔愣着问,“你要杀了他?”
“他意欲染指我的人,我杀了他,不应该吗?”
话音落下,裴知聿从自己身上起身。
夏梨浅整个人都是抖的,急急忙忙拉住裴知聿的手,“不要...不要杀他。”
“不要杀他?”裴知聿饶有兴味的折回,“那决定权在公主手上。”
他声音不算小,“公主给本王侍寝,今日我就放了他。”
“公主——”谢柏泽被压着,声嘶力竭道,“不要!”
“公主,不要!”
“我不怕死!”谢柏泽喊,“我不愿公主为我向他屈服!”
裴知聿把玩着他自己的佩剑,语气说不出的讽刺,“好一对苦命鸳鸯。”
蓦然凑近,“公主,可想好了?”
他阴冷的目光落在床上的美人上。
乌发凌乱,衣领大敞,看着他的眸子水汪汪的,嗓音哑的发颤,“是不是我给你侍寝了,你就放过他?”
裴知聿微微颔首。
夏梨浅哆嗦着将手绕到背后,扯开系好的肚兜带子。
身上最后一件小衣也落了下来。
裴知聿“啧”了声,眼神上下扫视。
照理说能得到心心念念的人,他应该是开心的,高兴的。
可现在的他一点悦色都没有,甚至心情烦闷的想要杀人。
为了其他男子,爬上他的床。
他将佩剑丢在一侧,俯身上去。
躺在他身下的小公主愣愣的,一动不动,跟提线木偶似的,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粗鲁的在她脖颈上留了几个红痕,吮吸的力道不小,但身下的小公主愣是一声没哼。
相同的场景,一下子就勾起了裴知聿的回忆。
当时他也是这般吻她,她却不会用这种满是厌恶的眼神看他。
当时她的眼睛亮亮的,会害羞的埋进自己脖颈,软软的哼唧,抱怨他不知轻重。
一口气闷在胸口,堵的裴知聿难受。
他撑着起身,将肚兜砸她身上,“动都不会动,一点兴致都被你弄没了。”
夏梨浅立马坐起身,哽咽着将衣衫穿在自己身上。
不是那身嫁衣,而是一身鹅黄色的低领衣裙。
自己刚穿好,裴知聿就上手揽她腰。
推开房门的那刻,谢柏泽急匆匆的抬眸,映入眼帘的就是小公主脖颈上交错的红痕。
他不停挣扎,“裴知聿!你个畜生!!!”
裴知聿淡淡垂眸,看着他弯唇,“碰了不该碰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抬脚,踹在他胸口。
力道之大,谢柏泽当场就吐了血。
“谢柏泽!”夏梨浅想要屈膝蹲下,还没有所动作,裴知聿就拉着她站正,冷冷的警告,“公主碰了他,就不是一脚那么简单了。”
夏梨浅只得收手,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
她现在就像是裴知聿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他对她确实有些兴趣,但这些通通抵不过占有欲。
一旦她违背他的意愿,他心中的占有欲便会跟藤蔓似的疯长,变成一种病态偏执的爱。
好窒息.......
夏梨浅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就这样了。
被他困在公主府,当个逗趣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