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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吏部尚书夫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侍女,“小苏言向来讨我喜欢,我今日必定会还小苏言一个清白。”
那负责茶水的小侍女隐隐感觉夫人是想她当作替罪羔羊了,最后说不定还会来个屈打成招。
她怕的不行,哆哆嗦嗦的往自己堂姐那里爬过去,拉着她的衣裙,苦苦哀求,“堂姐.....堂姐你可一定要救我,真的不是我,我跟那苏言小姐无冤无仇的,我没道理害她啊........”
“夫人。”那贴身侍女闻言跪了下来,“夫人,堂妹的性情我是知晓的,她从小胆子就不大,是万万不敢做这种事情的,还请夫人明察秋毫。”
“快起来。”吏部尚书夫人将自己的贴身侍女扶了起来,“我岂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如若你的堂妹无罪,我自是不会多加为难,如若真是她做的,我也不会姑息。”
“刚才只是吓吓她,别害怕了。”她将小侍女扶了起来。
小侍女瞬间感激涕零,“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紧接着吏部尚书夫人对每个下人都进行了拷问,结果每个人身边都有有力的人证证明她没对苏言下手。
所有全部问完,吏部尚书夫人有些难为的看向苏夫人。
苏夫人恨的牙痒痒,但也不能将这些下人全部斩杀,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暂且不说,就是这种做法会给自家夫君招来多少非议啊!
她将怨气通通往肚子里咽,张了张口,还是说不出什么不计较的话来。
还是内阁首辅说的话,“既然如此,我就先带夫人和苏言回去了。”
裴知聿也紧跟着道,“既然这样,我也先带王妃回去了。”
吏部尚书连连躬身,“哎!好!首辅大人路上小心,五皇子路上小心。”
等送走了两尊大佛,吏部尚书的心里也没轻松下来,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一堆人,心里莫名就来气!
苏言可是内阁首辅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儿,在自己府邸中了毒,内阁首辅不知道要明里暗里怎么对付自己!
他气愤的拂袖离开,留夫人和一众下人在原地。
吏部尚书夫人对下人一向是出了名的和善,立马让他们起身,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点都没有刻意为难。
与此同时
走出吏部尚书府的裴知聿和夏梨浅不约而同的认为这吏部尚书夫人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等走进五皇子府,到了内室,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夏梨浅实在是忍不住,边给自己倒茶水边说,“这吏部尚书夫人绝对不是个善茬,当时她送我的玉簪掉在地上时,有一瞬间,她的表情特别震惊。”
“嗯。”
夏梨浅将那茶盏拿起来,抿了一口之后问,“你看到了?”
“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观察吏部尚书夫人,他自是不会错过。
“那你怎么想。”她又给裴知聿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他面前,裴知聿接过,一饮而尽。
茶盏落在桌面上,他缓缓开口,“她设计了这么大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你,这次没得手,短时间内肯定会再来一次。”
今日外出,站着的时间有点多,夏梨浅一双腿又累又酸。
她弯腰垂了垂,而后拉着裴知聿往贵妃榻处走,并排坐下,她自然而然的靠在裴知聿的肩头,懒懒的问,“为什么是短时间内?难道她不应该避风头,过段时间再来找机会陷害我吗?”
“这是常人想法。”裴知聿顿了顿,“但她显然不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不会在先皇后去世未满一月就宴请内阁首辅一家。”
“她等不及了,或者说,她幕后之人等不及了。”
夏梨浅想想确实是这样,如若有的选,她肯定不会这么快宴请内阁首辅一家。
“裴知聿......”夏梨浅的脑袋依旧没离开裴知聿的肩膀,“我好累,你帮我捏捏肩。”
“好。”裴知聿手握着她圆润的肩头往上,落在她纤薄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怀里的人立马缩成了只刺猬。
“啊啊啊!你谋杀啊!好痛......”夏梨浅缩脖子,夹住他的手,“你轻点,我感觉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夏梨浅回头,有模有样的给裴知聿捏了两下,给他示范,“就用这样的力道。”
裴知聿偏过头,炙热的视线落在她那张白嫩的脸蛋上。
算算,这半个月他都没碰过她。
先是忙着先皇后的丧事,而后她便来了月事,等差不多结束,他们又去赴宴。
夏梨浅咽了咽喉咙,看出了裴知聿眼底的渴望。
“还.....还没到晚上。”她不想白日宣淫。
“快了。”裴知聿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手捏着她后颈,肆意在她柔唇上落吻。
等吻够了那张唇,他慢慢往下偏移,落在洁白的天鹅颈上,凸起的锁骨,以及大片柔软.......
夏梨浅昂起头,手穿插进裴知聿的黑发,本来还是隐忍的,后来直接哭了出来,“你坏死了.....”
“不许......”
贵妃榻慢慢辗转到了床榻,床幔落下,一件件衣衫落地。
一室旖旎。
或许是许久没这么亲密了,裴知聿很难满足,一次又一次的索要无度。
等动静结束,下人进来收拾东西,夏梨浅恨不得扇他两巴掌。
不要以为她没看见,那些小侍女进来的时候脸都红了。
都怪他!
都是他的错!
把自己的脸都丢完了!!!
看着自己怀里炸毛的人,裴知聿逗她,刮了刮她鼻子,“梨梨还有力气跟我折腾?”
“裴知聿!”她嗓音是哑的,露出来的脖颈以及锁骨,上面全是红痕,眼睛也跟小兔子似的红彤彤的,这般控诉起来特别能让人信服,“你不要脸!”
“你!”
刚出口一个“你”字,裴知聿立马低头,亲了她一口。
怀里的人眼睛蓦然睁大,里面水润润的光一晃一晃的,“你做什么!”
说话间,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你...她们都还在!”
“你是我夫人,与我亲密些,不是应当的?”
“你小声点!”夏梨浅一向是要面子的,自己的嘴巴也不捂了,立马改成去捂裴知聿的嘴。
裴知聿用唇瓣趁机在她掌心压了下,夏梨浅立刻缩手,凶巴巴的看着他。
等那些侍女磨磨蹭蹭都走了,夏梨浅“啪——”的一下打在他身上,“你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许这样!”
“哪样?”
“就.......亲我。”
“那没有人就行了?”裴知聿顶级理解,还立马实施,扣着夏梨浅的后脑勺又是一顿亲。
夏梨浅被亲的晕乎乎的,裴知聿的吻技好像越来越好了,就连自己心中的那些怒气都消了个烟消云散。
亲完之后,夏梨浅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想着再凶裴知聿几句,结果没凶出来,特别没志气的说,“你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嗯?”裴知聿瞧着她不停闪躲的眼神就想发笑。
夏梨浅也不管不顾了,直接道,“反正以后不能这样了。”
然后从他身上下来,登登登跑到床榻上睡觉。
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裴知聿去了书房,处理了部分政务。
天色逐渐暗下来。
他正准备起身回去陪小公主用膳,木冬匆匆跑了进来。
“主子——”他还是没敲门。
“怎么了?”
“琉璃.....琉璃姑娘传来了急信。”
裴知聿接过信,重新坐回桌前,将那信件打开。
【四皇子生母并非先皇后,乃是........】
裴知聿立马将信件放在烛火上燃烧殆尽,“木风,盯紧四皇子府。”
“是!”木风有些兴奋,他隐隐觉得这之后会有大事发生。
裴知聿又在书房坐了半盏茶,而后起身离开,去了院落里陪夏梨浅用膳。
夏梨浅睡的刚醒,脑袋晕晕的,侧脸上还有被子压出来的痕迹。
裴知聿在她微微发烫的脸蛋上亲了下,没跟她说那些烦心事,只道,“快用晚膳了。”
“唔.....哦........”她应的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