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犹豫道:“大夫,您没有开玩笑吧?”
“这病真就得这么治?”
男子弟弟也皱着眉头道:“是啊,大夫,那玩意多恶心啊。”
“怎么能用于治病啊!”
韩卫民也不多做解释,说道:“你们尽管试试就知道了。”
男子一扭头,道:“我现在就是弄!”
男子走后,周围不管是村民还是大夫纷纷都窃窃私语起来。
众人实在是想不通,这么脏的东西,怎么可能成为药材呢。
约莫二十分钟后。
这男子端着一个白瓷碗跑了过来。
这碗里则是他用内裤裆部的布料,烧成了灰烬之后,又调进去一些白开水,调和而成的一碗汤。
女子本身是非常抗拒这种东西,毕竟单单听着就觉的十分恶心。
但她了解到自己昏迷之时,是韩卫民用银针把她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后,她这才接受了这一碗汤。
女子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将这一碗东西给喝了下去。
等完全喝下去后,女子还干呕了几声。
她总觉得这个东西恶心,服下去之后,在心理作用之下,自然是会起一定的生理反应。
然而。
这一碗汤服下去没有五分钟,这女子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退烧了。
身子也不怎么冒汗了,怕冷的感觉也好了大半。
她赶紧把身上的厚棉袄给脱了下来。
而且一个劲的用手给自己脖子扇风。
男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媳妇,你不怕冷啦?”
女子笑道:“不怕了,一点也不怕了。”
这下周围的人全部都震惊的目瞪口呆。
侯亮瞠目结舌道:“这也太快了吧!”
“这么短时间,竟然就治好了!”
其他主任、大夫也一个个惊叹连连。
而此时的谢尔金娜更是嘴巴长能塞下一个鸭蛋。
她摇了摇头,无法相信这种不是药的药竟然能发挥这么大威力。
谢尔金娜走到这女子面前,伸手试了试对方额头上的温度,果然对方的体温跟自己一样,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了。
刚她给对方服用阿司匹林之前也摸过对方的额头。
那时的额头,滚烫一片。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谢尔金娜扭头对着韩卫民问道:“韩大夫,你在使用巫术吗?”
“在我看来,你这根本就不像在治病,更像是巫术和魔法!”
韩卫民道:“在上古时代,确实是巫医不分家。”
“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巫消失了,只剩下了医。”
“但这个药方,乃是仲景《伤寒论》所记载之方,是正儿八经的中医药方!”
“根据古书记载,裈裆味咸而腐秽,故能入少阴;”
“烧之则温,故足以化气;灰之则法,故足以溺膀胱。”
“古人自然知道裤裆里腥臭难闻,但这种味道,正是人肾脏的味道,利用这股腥臭难闻的味道,才能引入肾经,治疗这种奇异的病症。”
“这种取类比象的思维,在中医中颇为常见。”
经过韩卫民的解释,虽然谢尔金娜一句也没听懂,但侯亮、吴芳等中医师们都听懂了。
一个个露出了获得新知喜悦表情。
队长、支书将这些大夫,连这么奇怪的病都能治,一个个伸出了大拇指。
支书憨笑道:“城里的大夫就是不一样啊。”
“这么奇怪的病,都难不倒你们。”
支书的话引起了一众村民的共鸣。
“是啊,太厉害了!”
“这轧钢厂的大夫,真牛啊!”
“咱们红旗公社有福啦!”
......
村民们的赞扬雪片一般飞来,让在场的大夫们一个个都感到荣耀无比。
但他们也知道,这种荣耀可是韩卫民带给他们的。
他们是沾了韩卫民的光。
就连谢尔金娜也觉得周围的村民高看了她一眼。
毕竟她是轧钢厂厂医院的。
不过谢尔金娜自己觉得惭愧不已,她在红旗公社可是一个病人也没治好。
反而险些就闹出了医疗事故。
若是韩卫民出手,自己今天真可能有生命危险。
女子被男人送回家之后,一众大夫又重新回到了义诊的岗位上。
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整个义诊活动才算是结束了。
而最后一个小时,几乎百分九十的病人都去了韩卫民的桌子前,韩卫民成了这场义诊当之无愧的最大功臣。
等病患都散去后,韩卫民暗暗勾通系统,查看起自己的功德总额。
他发现自己的功德总额已经达到了790点。
而且还有详细的账单。
那一笔功德,是看了那个病患获得的都有详细的记录。
韩卫民看到,刚才用烧裈散治愈的那名女子,获得了足足40点功德。
此时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
村支书、大队长等人质疑要留下一众大夫们吃饭,但侯院长以天色太晚为由谢绝了。
毕竟他们第二天还得去厂医院上班。
如果吃饭饭,今晚上肯定是回不去了。
那肯定会影响第二天上班的。
村民们听说这些大夫不留下吃饭了,纷纷将自己家里的土特产端了过来,不但有鸡、有鸭、还有人牵着羊、有人捧着鸡蛋。
韩卫民知道,这个年代的农村是非常艰苦了。
大部分物资都拿来供应的城市建设。
农民的这些东西,不知道是积攒了多久了,自己恐怕一直都舍不得吃,现在反而拿过来奉献给这些大夫。
韩卫民摆手谢绝了村民们的好意。
侯亮看到韩卫民这么坚决,于是乎让其他人也不能收村民的东西。
毕竟,这场义诊韩卫民才是主角。
人家拿这些东西,九成九都是冲着韩卫民来的。
虽然谢绝了村民,但韩卫民把一些好东西,都加入到了功德商城,以后自己想吃了也可以拿兑换出来吃。
“叮,土鸡蛋已加入功德商城,价格1功德\/斤!”
“叮,山羊已加入功德商城,价格30功德\/只!”
“叮,公鸡已加入功德商城,价格5功德\/只!”
......
不一会的功夫,韩卫民的功德商城越发的丰富起来。
回城的路上,谢尔金娜也没有同领导们一起坐吉普车,而是跟韩卫民一起挤上了卡车的车厢。
她有许多问题想问韩卫民,最让她郁闷的是,她学了数年的医学,看过很多大部头的医学着作,但面对病人时,却依然无知的宛若一个白痴。
.....
韩卫民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步入院子,朝着自己家走去。
然而。
让他无比郁闷的是,自己家里的灯竟然亮着。
这个年代的人,基本上都是不锁门的,韩卫民也入乡随俗,选择了不锁门。
但如今这种情况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家里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棒梗、小当、槐花一个个跟做贼似的从自己屋子里钻了出来。
他们手上拿着书籍、作业本,很显然他们是趴在自己新买的大桌子上写作业了。
听到韩卫民的脚步声,他们才吓的跑了出来。
韩卫民冷哼一声,几个小兔崽子吓的跑的更快了。
由于上次韩卫民收拾过棒梗,所以韩卫民这一声冷哼,对棒梗的震慑效果尤为强烈。
棒梗一着急,脚尖刚好被一块凸起的砖块给绊了一跤,整个人顿时就扑倒在地。
棒梗哇一声直接哭出了声。
听到哭声,秦淮茹、贾张氏都赶了过来。
看到棒梗扑倒在地上,秦淮茹当即就埋怨起贾张氏来。
“妈,我说让他们在家写,你非得惯着他们去别人家写!”
“你这样纵容他,他以后指不定长成什么样呢。”
贾张氏闻言顿时就怒了。
“秦淮茹,你这胳膊肘咋总是向外拐啊?”
“哪有像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妈呀?”
让韩卫民格外无语的是,棒梗趴在地上,哭喊着对贾张氏说道:“奶奶,他推我,他把我推倒了!”
棒梗甚至还拿手指了指韩卫民。
一旁的小当、槐花全部都瞪大眼睛愣住了。
显然,她们的哥哥突然撒谎,这也是她们没有想到的。
然而,贾张氏对自己这个大孙子那可是无比的信任,当下她就炸锅了。
贾张氏双手叉腰,怒骂道:“韩卫民,你还是不是人啊?”
“连小孩子也打呀!”
“我大孙子只不过去你家写了个作业,你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