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走后,众人都焦急等待着。
床上的两个工友挣扎的越发厉害了。
韩卫民对刘金刚道:“刘科长,你们这休息室有厕所吗?”
刘科长道:“没厕所。”
“厕所就是厂子里那个公厕。”
韩卫民道:“那你让人准备两个便盆来。”
刘金刚虽然不知道准备这个是什么用意,但还是赶紧让人去准备了。
救人要紧,两个盆子算什么。
盆子到了后,韩卫民让人把盆子放在屋子外面偏僻处,一会这两人服了药可能会产生大量排泄物。
约莫一小时后。
姚海终于是用小桶提了一桶黑色的药汁,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慢啊。”
刘金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对着姚海不满道。
姚海说:“药房那几个大夫太死板。”
“非得先泡药,然后才给煎。”
“一来二去的可不就耽误时间了嘛。”
韩卫民说道:“没关系。”
“中药材是需要泡一泡再煎比较好。”
接着,韩卫民和姚海各自给一个工友把药汁灌了下去。
灌下去后,两个工友果然都安静不少。
不多时,两人开始疯狂放屁。
一个接着一个。
放过屁后,两人竟然也不撕咬了。
韩卫民见状,赶忙道:“快,把这两人搀扶出去,让他们蹲在便盆上。”
姚海起初有点畏惧。
但解开了绳子后,发现这两人也没有扑人咬人的动作,这才放心的去搀扶这人。
刘金刚和保卫科另一人搀扶了另一个。
这种又臭又脏的活,韩卫民自然是不会去干的。
韩卫民在休息中静静等待。
约莫五分钟后。
他闻到一股臭味,他急忙闭气,并且将休息室内的风扇给开大了。
这时。
听到墙后面姚海朝屋里喊话。
“韩大夫,拉下来好多血块啊!”
韩卫民闻言嘴角上扬,他知道这人算是救下来了。
“很好!”
他冲着屋外喊道。
半小时后,确定这两人不拉了,姚海和刘金刚才给这两人清理干净,并且将他们给搀扶了回来。
搀扶回来后,两人神志清明了不少,甚至会跟姚海、刘金刚说谢谢了。
姚海、刘金刚也松了一口气。
感觉刚才的恶臭也算是没白忍受。
不过一屋子人对韩卫民都肃然起敬。
这人都成这样了,韩大夫竟然还能给救过来。
简直是神医啊。
刘金刚冲着韩卫民竖起了大拇指。
“韩大夫,您这医术,真的是出神入化呀!”
韩卫民按了按手,示意他不要拍马屁。
“继续给他们喂药吧。”
“才排了一次,肚子里的淤血还没有排干净。”
“搞不好就要再次犯病了。”
众人闻言,顿时都警惕起来。
刚才这两人发病的样子,可是把众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此时自然是不敢怠慢。
他们依照刚才的方法,又给两个工友各自喂了一碗药汁。
吃了药没多久,这两个工友果然都喊着要去方便。
刘金刚让两个科员将这两人给搀了出去,自己则躲在了一边。
刚才那股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差点把他给熏晕。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韩卫民不自己搀扶这两人出去了。
所以,这次他也学机灵了,让手下干,自己躲清闲。
连续拉了三四次之后,这两人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整个人也彻底恢复了神志,只不过身子还是十分的虚弱。
两个病患对韩卫民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韩卫民又开了两副滋补身体的药物,让他们恢复身体。
随后他跟刘金刚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径直离开了。
韩卫民走后,他治愈狂犬病的消息不胫而走,从保卫科开始向厂子里其他部门扩散。
......
韩卫民回到诊室。
诊室外的病患已经累积到了二十多人。
吴芳见他来了,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韩大夫,这些人的病情都登记过了,就等你开方子了。”
韩卫民展颜一笑。
“有了你,我这效率也快了许多啊。”
接着,韩卫民行云流水一般的给病人开方。
桂枝汤、麻杏石甘汤、八珍汤.....
一个个千古名方在他手下,被运用自如。
“叮,宿主治愈病患,获得50点功德。”
“叮,宿主治愈病患,获得30点功德。”
“叮,宿主治愈病患,获得80点功德。”
......
仅仅一个多小时,韩卫民再次斩获900点功德。
打发完了病人,他也总算是能清闲下来了。
此时的吴芳则在埋头研究韩卫民的处方。
并且他还详细询问了韩卫民刚才去治疗狂犬病的情况。
韩卫民一一向他做了介绍。
吴芳瞪大着一双杏眼,感觉学到了很多闻所未闻的知识。
到了饭点,吴芳拿起饭盒就想跟韩卫民一起去食堂打饭。
然而。
韩卫民说道:“吴大夫,我有点事要外出,你自己去吃吧。”
“下午我可能回来的比较晚,你跟侯院长打声招呼。”
吴芳若有所失,但还是勉强一笑,对着韩卫民道:“行,你去忙吧。”
韩卫民笑了笑,脱了白大褂,背上自己的帆布包就出了诊室。
他骑着车一溜烟到了娄家门口。
娄家距离轧钢厂不远。
毕竟,当初娄家可是轧钢厂二号大股东,为了方便到厂里上班,自然是选了一个距离较近的住宅。
韩卫民在门外喊了两声。
娄晓娥在楼上焦急等待着,她已经梳妆过好几遍了,但一直等不到韩卫民。
此时听到韩卫民的叫喊声,简直宛若仙音放送一般。
娄晓娥推开门飞一般的朝着楼下冲去。
娄母在厨房洗菜,听到有人叫娄晓娥,她探头出去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相貌俊朗的年轻人,推着自行车在那里叫嚷。
看年龄这青年约莫二十七八岁,跟自己女儿倒也般配。
离过一次婚的女人,父母的管束就少了许多。
所以,娄母也懒得去管娄晓娥跟谁出去了。
反正现在离婚了,跟谁出去旁人也管不着。
只要不是那个流浪许大茂就行。
看过照片的娄母对许大茂的认知就两个字,流氓。
娄晓娥到了楼下后,就一路小跑的到了韩卫民跟前。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淡绿色连衣裙的女子,韩卫民不由得神情一痴。
娄晓娥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凹凸有致,前凸后翘,而腰肢却显得很是纤细,有种盈盈一握之感。
韩卫民笑道:“走吧,我先带你溜溜。”
说着,他跨上自行车,轻轻一蹬,自行车向前滑动。
娄晓娥轻轻一跃,后腚依然坐在了韩卫民的自行车后座上。
韩卫民随即用力踩动踏板,自行车则飞驰而出。
骑出去约莫百米,娄晓娥这才问道:“为民,咱们去吃什么呀。”
韩卫民笑道:“你想吃点什么?”
“去吃全聚德烤鸭怎么样?”
娄晓娥点头:“好啊,咱们就去吃全聚德。”
韩卫民骑了一会,忽然发现一双白皙的手将自己的腰给环绕住了。
接着,一个温热的脑袋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显然,娄晓娥完全倚在了他的脊背上。
这可是非常亲昵的动作,没想到娄晓娥竟然这么自然就做了出来。
兴许是因为娄晓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不用承受四目相对的尴尬,所以才按耐住狂跳的心,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来。
韩卫民也不阻止,安心的享受着片刻的温馨。
很快,两人到了全聚德门口。
停好自行车两人就一前一后进了全聚德。
韩卫民点要了一只烤鸭,又点了面饼、甜面酱,以及其他几样菜蔬。
娄家眼看着如薄西山了,家里整日充斥着忧愁的氛围,再加上娄晓娥跟许大茂的事情,因此娄家基本上没什么笑声。
娄晓娥在家里也吃不好睡不好。
今天跟韩卫民出来,她算是彻底放松了身心。
娄晓娥拿起一块面饼,又夹了葱白、黄瓜,接着放上几片鸭肉,沾上一些甜面酱,这才裹起来递给了韩卫民。
“卫民,吃吧。”
韩卫民也不客气,接过这个面饼就大口吃了起来。
他笑着说道:“你这样子,还挺像媳妇的。”
娄晓娥面颊一红。
“哎,我都离过婚了,你还能看上我呀。”
不过她心中却在窃喜。
韩卫民能跟自己开这种玩笑,说明他对自己是有意思的。
韩卫民笑道:“你跟许大茂也没发生过那种关系,你们那婚姻就是个形式,照我说呀,你还是一手的女人。”
“不能算二婚。”
娄晓娥闻言,脸颊红的能滴出血。
“这...这你知道?”
一方面她内心极度含羞,另一方面又有点高兴。
韩卫民知道自己身子是干净的,那对自己来说是个好消息。
这话要是让她自己开口,万万是说不出来的。
也唯有结婚之后,两人洞房了,等对方自己发掘了。
韩卫民笑了笑道:“我耳朵比较灵,你两晚上干啥了,我都知道。”
“据我所知,你俩一直是分房睡的。”
“大茂可能连你身子都没看过。”
娄晓娥俏脸更红了。
她点了点头:“结婚前我都跟他说好了的。”
“不过后来她一直想,想占有我。”
“幸亏我极力反抗,才没让他得逞了。”
聊了一会后,娄晓娥自己也吃了起来。
甜面酱沾在脸颊上,宛若一只长了胡子的猫。
韩卫民伸手帮娄晓娥拭去甜面酱残留。
娄晓娥不要有意思的低下头,不过脸上却带着笑容。
显然,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饭后。
韩卫民结了账,一共消费了6元。
这在普通人家看来,已经是极为奢侈的消费了。
然而对于韩卫民来说,这压根就不算什么。
饭后,两人推着自行车压马路。
韩卫民则试探性的伸手去拉娄晓娥的手。
娄晓娥低着头没有抗拒。
两人的手牵在了一起。
韩卫民前后左右看看,生怕被人给看到。
这年月,男女在街上牵手,那可是被视作耍流氓的行为。
见有人过来,娄晓娥赶忙甩开韩卫民的手。
那人上下打量着两人,最终撇了撇嘴走了。
韩卫民道:“晓娥,那边有个小旅馆,要不咱们进去休息休息吧。”
作为过来人,娄晓娥自然知道韩卫民要干什么。
她低声说道:“啊...这样不好吧?”
韩卫民道:“我们就去休息休息,也不干什么,能有什么不好的呀。”
娄晓娥看着韩卫民真诚脸,清澈的眼,也就没多想。
“那好吧。”
“咱们就上去坐坐吧。”
韩卫民会心一笑。
两小时后。
娄晓娥坐在一边抹着眼泪,哭着鼻子。
韩卫民则搂着她肩膀安慰着。
“我刚才动作是大了点。”
“对不起,以后我会小心的。”
娄晓娥噘着嘴,半晌才说道:“以后你可不能骗人了。”
韩卫民笑道:“不会的不会的。”
等两人出了宾馆,娄晓娥走路都成问题。
娄晓娥担忧道:“我这样回去,我妈肯定会看出问题的。”
韩卫民挠了挠脑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很快,他想到一个地方。
正是谢尔金娜会老毛子之前,留下的那一幢二层小洋楼。
暂时把她安顿在那里,等好了再送回去就是了。
于是乎,韩卫民将这件事告诉了娄晓娥。
娄晓娥思忖片刻,这才点了点头。
“看我这个样子,没个两三天根本没法正常走路。”
“目前看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你把我驮到我家门口,我不下自行车跟我妈打声招呼。”
韩卫民点头:“也行。”
娄晓娥艰难的上了自行车,韩卫民则一脚蹬出,自行车随即宛若离弦之箭,飞掠而出。
跟娄母打过招呼后,差点被娄母看出破绽。
而且她竟然同意了自己女儿出去住几天的要求。
韩卫民兴奋的把娄晓娥给驮走了。
他感觉,其实娄母可能早就知道情况了。
只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女儿年纪也不小了。
也是该找对象的年纪了,也不能管的太宽了。
等到了谢尔金娜的小洋楼,娄晓娥就知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这个养伤的地方,不但不能让她的伤势恢复,反而进一步加深了。
此刻的娄晓娥只能感慨,韩卫民的套路实在是太深了。
到了傍晚,两人依偎床上互相聊着天。
娄晓娥道:“卫民,你愿意娶我吗?”
韩卫民思考了片刻:“当然愿意了。”
他也知道,娄家最终是要逃港的。
只不过那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现在来说,最佳的结婚对象,似乎就是娄晓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