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一边观战的痴柱突然放声大笑,高呼道:“许大茂!孩子的缺憾,怎能怪到寡妇头上去?先照照镜子吧,可能是你自己出的问题!我看你不比不会下蛋的公鸡强到哪去!”
许大茂愤怒的目光转向痴柱,这犀利的挖苦直刺其内心。可想到他顺利地抢走痴柱的秦京茹,而对方却对此毫不知情,怒意稍微平复了一些,甚至还有一丝得逞的味道。“痴柱,”许冷笑,“你有什么脸笑别人?至少我有妻子,有女人愿意为我孕育后代。你呢?整天围着秦淮茹转,还幻想找个老婆?我瞧你就是一辈子打光棍的命!”
许大茂的言论就像一把利箭,直插痴柱心窝。
本指望与秦京茹的相亲是个美好开端,却不想见面后对方人间蒸发。夜里收到的那张字条犹如雪上加霜,她表示对他不感兴趣,已然回到乡下。
现在的痴柱忍无可忍,一个猛扑挥拳,狠狠击在许大茂脸颊,瞬间场面失控,四周人群都赶忙拉开他们。
“赶紧让他们分开!”易中海大声喊道,随即强调:“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们整个院落都应该开会讨论一下。”尽管由易中海发起此话,但他得到了管家徐慧真以及长辈阎埠贵的理解和支持,他们都默契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片刻之后,庭院里已集合了许多人,全院会议即将展开。讨论的议题涵盖了许大茂和愣柱的庭院争斗,还牵涉到他们两人婚姻的问题——即许大茂是否应该离婚离开赵寡妇。
面对众人,身为大爷的易中海上前发言,神情凝重:“大家刚才都看到了,许大茂和愣柱因一时口角,就在院子里大打出手,这显然极大地破坏了院里的和睦。”转眼看向两人,“你们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愣柱诚实地点点头回应:“大爷,我知道自己有错。”
相对比,许大茂显得颇为无奈,“但这太不公平了,大爷。明明是他愣柱先动手打我,我现在这样,怎么还指责我呢?”对于这个问题,易中海显然更偏向愣柱一方:“不管怎么样,大茂你不应那么咒骂愣柱,也不能随意诋毁他的名声。”
见到许大茂沉默下来,易中海继续说道:“既已认识到过错,那我会让你们两人每人清扫院子半个月,对此有何异议吗?”愣柱和许大茂都没提出反驳。随后,他转移话题:“那么接下来,我们来谈谈关于许大茂和妻子之间那件小事。”
这话题引起后院目击者哄堂大笑,因为他们目睹了赵寡妇毫不留情地整治许大茂的画面,那场面就像是“许大茂一个人接受妻子的私家锻炼”。这让大家忍不住笑出声,显然这次的事件让他颜面无存!
“嘿,小夫妻间的争吵很常见嘛。”作为调解人,易中海插话道,“大家常说,夫妻恩仇不过夜,可许大茂现在坚持要和妻子离婚。诸位,你们认为这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一席话引起院民们纷纷讨论:“确实有些不妥。”“这院子从没发生过离婚,可不能成为先例啊。”“没错,赵寡妇对许大茂很好,打理家里井井有条,做饭洗衣照顾周到。”
听完他们的意见,易中海微微点头,并面向许大茂夫妇:“你们二人有何看法可以说说。”许大茂愁眉苦脸地道:“大爷,还有邻居,我其实不想离婚。毕竟,我是家中独子,我总得要有传承,不是吗?大家都怪我,但是你们知道吗?我疑心是赵寡妇悄悄做了绝育手术!要不以我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无后代?她恐怕是担心生了孩之后我会对他们母女不好。”
他的讲述引来周围人群的阵阵叹息。
话音刚落,许多现场的人都陷入了一阵疑虑。许大茂说得确凿无疑,让人们不自觉地揣测也许他说的是实情。难道之前的猜测,他们错怪了许大茂?他提出离婚的真实原因,难道真的有不为外人所知的心酸?
\"许大茂,你的这些言论简直信口开河!\"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赵寡妇——正式名字赵秀芬,在这时走出来,面如铁色,显然极为恼火。
谁也没想到,赵秀芬的丈夫竟然为了离婚达到目的,竟不顾颜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诬蔑她。她的愤怒之情如刀锋直指人心。
\"我赵秀芬若是像你说的那样,那定叫天地共弃,死无葬身之地!\"赵秀芬的话语犀利果断,目光坚定,如同向众人昭示自己的清白一般。
“嘿,誓言有什么用?”许大茂轻蔑冷笑了几声,“如果你真有本事证明自己从未戴节育环,我才甘愿认输。”他已经打定主意,这场争端他志在离婚,且因丢了颜面,干脆破罐破摔,打算彻底耍赖到底,不讲情面。
这种要求,无异于逼迫六子去证实他曾吃了多少次面条,明显荒谬可笑。赵寡妇望着他,惊讶不已,显然没有想过他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气得说不出话。
但她最终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无比坚定了声音:“好吧,许大茂,既然你执意要离婚,我同意!”听到这句话,许大茂立刻脸上洋溢得意的笑容,自以为把赵寡妇逼到了无可奈何的境地。
可接着,赵秀芬的话语让他脸色突变。“但这套房子要分成我一半,家里的存款同样一半属于我。”她的请求毫不妥协。
\"你凭什么索求那么多?!\"许大茂瞠目以对,义愤填膺。这套房子是他父母的产业,而储蓄则是他的血汗积累多年的结果。在他心中,赵寡妇只是个围着锅台转的家庭主妇,未曾帮他延续子嗣,又哪有权分走他的一半家产?
但赵秀芬早已做好准备,决定让许大茂为此事付出代价。她走近许大茂耳边低语:“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怎么相遇,那些你在农村放映电影时与其他女子不清不楚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把这些事情捅出来,你这放映员还有饭碗吗?忘了隔壁的厂长陈天川也是咱们熟人……”。
赵秀芬掷地有声的话语,令许大茂的面容瞬间严肃起来。然而,她毫不在意他的反应,径直走向易中海、刘海中及阎埠贵这三个社区中的权威人物。
\"大爷们,\"赵秀芬的话语里透出坚决和果断,“多年夫妻情深,我对许大茂忠贞有加,无微不至。但他此刻竟然用谣言伤害我,以求离婚,这种生活,我已经受够了。”
她低沉却又有力的声音,将所有的委屈与决心展现在众人眼前,使人难以忽视她所经受的不公平。停顿了片刻,她紧接着开口:“望几位能公正见证,我所提出的诉求,并无不妥。”
刘海中虽和许大茂有过点头之交,但他以二大爷的身份更重视的是公正和平等。面对这种情况,若认为有不公,他断不会偏向任何人。
易中海对于许大茂的品德向来存疑,见到赵寡妇的态度如此坚定,内心的天平倾向愈发倾向于支持赵秀芬。
颜埠贵紧锁双眉,默默沉思。虽然他与许大茂关系亲密,但此时他也意识到,这事已不再是简单的家务纷争。
赵寡妇的伴侣慧真走来,握住赵寡妇的手腕,柔声安慰道:“赵姐别慌,我们都在这儿,会公正为你说话。如果许大茂不尊重并赔偿你,我们将陪你去找街道办事处,找妇女联合会,总有援手相助。”这话让许大茂心有触动。
这一刻,许大茂开始意识到离婚远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赵寡妇显然已做好充分的准备,他的诸多秘密仿佛已经触手可及,特别是那些和秦京茹间的纠葛若曝诸光天化日之下,会对他的名誉、工作,甚至将来都产生严重损害。
整片院子内的大会最后在许大茂的让步下宣告终结。最后,结果是:许大茂必须划割一半资产给赵寡妇,并同意离婚。然而共享的房子自然不可能轻易分离开。
经过一番讨论,许大茂答应支付赵寡妇一千元现金,保证自己可以保住房子的所有权。对于他来说,这次离婚无疑是个重大打击,然而他诡谲心肠并未因此停歇。
除去要将存款一半,即三百元转移给她,他还开始叫苦,抱怨自己难以一次性拿出一千元,只承诺出具一张欠条,分期还清。
但事实是,许大茂内心早有一套算计。他清楚离婚后的赵寡妇无房无业,仅凭带养女儿的生活必然艰难。打他最保险的算盘就是,让赵寡妇暂时在京都赁一户房子立足。
只有时间足够长,当三百元耗尽时,生活的重压可能会迫使赵寡妇回归农村。那时,他有着许多方法规避一千元的债偿义务。
毕竟他正在筹划娶秦京茹,新婚必定又是一番开支浩大,根本没有真正打算支付这一千元。在陈家客厅里,气氛沉重。
徐慧真一脸愤慨道:“许大茂这种行为太卑劣了,他自己出了问题却将所有过错推到赵姐头上,简直是恶劣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