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刚此刻很不耐烦,痞子一笑,“关你屁事,老子让她亲她就得亲。”
店里的人才看到来人,男人眉眼深邃,身上那种上位者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喘不过气。
陆珩礼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扫视到阮宜棠之时,“棠棠,你愿不愿意亲他。”
阮宜棠摇摇头,一脸嫌弃,“我觉得脏。”
聂刚一听这话,直接上去准备打她脸上巴掌,气冲冲地叫道:“你个婊子爷喜欢你你倒还立贞节牌坊。”
而下一刻,他直接被踹下了台子,男子被踹到了门口。
店里传来他不断的哀鸣,他整个人捂着肚子,“哎呦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他走到她身边,上下查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黄昏后店里的亮度暗暗的,她侧着头去看,男人那双眸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难道他在担心她,是不是关于妹妹那种。
又或者是男女那种。
舞台之上,他与她并肩而立。
男人身上独有的体香不断在空气里发酵,同时她内心再次被触动,然后久久不能平息。
陆珩礼再次将目光聚集在聂刚身上,目光渐渐阴沉下去,“婊子,你的确说得…”
聂刚好不容易爬起来,“我就骂了,不过一个女人,你谁啊跟小爷抢。”
还没等他说完,又被踹了两脚,嘴角处流血。
两个黑衣人看了一眼陆珩礼,便安静站在了一边。
祁之辞带着金算盘走进来,手拨动着算盘,“我算算我嫂子的精神损失费,名誉费,误工费,还有楼里谢谢损失至少得二十万,另外还得追究你刑事责任。”
阮宜棠听到“嫂子”这两个字头瞬间大了起来,木梨月和苏晚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尴尬,脸色微微泛红,“祁先生,你不要乱说。”
祁之辞哎呦一声,“没事我知道女孩子皮薄,一回生二回熟嘛。”
说完他向陆珩礼眨了眨眼睛,而那人连半分眼光都没给他。
古晋看着两人,左看看右看看,想了半天,“你是那日来我店里寻琴弦的人。”
陆珩礼向古晋微微颔首,“古老爷子。”
“你们…”古晋突然好奇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
阮宜棠又羞又恼,“古爷爷这话说来话长。”
这时聂刚绕到舞台背后,那里正好是陆珩礼站着的地方。
阮宜棠连忙将靠近她最近桌子上的花生米扔了过去,“小心你背后有人。”
而男人直接长臂揽过她的腰将人避开…聂刚踩着花生米再一次被甩下台子。
这时警察也到了,民警将里面的人都控制。
苏晚连忙上去,“林所长,这家伙性骚扰我家老板。”
聂刚则是指着她,一脸委屈,“明明是你家老板勾引我,而且还教唆别人打我。”
杨磊叹口气,虽然他知道这家伙三进宫了,不过事情还只能按照正常流程走。
杨磊这才注意到这女老板背后的男人,正以审视的态度看他,他也抓了不少人,头一次敢这般直视他的还是第一个。
“老板娘怎么解释。”杨磊问道。
阮宜棠浅浅一笑,“杨警官觉得我是饥不择食。”
聂刚被气得跳脚,直指陆珩礼,“你勾引我你个婊子。”
而这次他又被踹了一脚,祁之辞目瞪口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打人。
不对,貌似第一次他打的是自己,同样两次为了这丫头。
屁股隐隐作痛。
陆珩礼慢条斯理用手帕擦手,刚才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衣服,神情极度厌恶。
阮宜棠第一次见他打人,那一刻两人视线相撞,像一束光瞬间又消失,那里藏着只有两个人的秘密。
她那种苦涩的情绪在大火中翻滚,在炙热燃烧,空气中的暧昧因子在不断扩散。
“你没事吧。”
陆珩礼以为她被吓着了,他的嗓音清冷如玉,透着一股淡淡的酥感和温和。
杨磊这才说:“他说的勾引什么意思,这位先生现在也打人。”
陆珩礼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她都看不上我,勾引你笑话。”
周围的人对比之下,老板的确看不上这家伙,两个男人天上地下。
周围几个员工也解释他的罪行,威胁到客人的安全。
聂刚再也顶不住了,直接想走,但是被门口警局的人拦住。
“可是他打人也是事实,杨警官你要为我做主。”聂刚索性开始装可怜。
杨磊笑笑盯着陆珩礼,“陆先生有时间去一趟所里。”
而下一刻她忽然握住陆珩礼的手,强装镇静,耳根子发烫。
“他是我未婚夫,为了自保警官。”
会轩楼外下起了雨,空气变得潮湿干燥,视线里的景物在不断模糊。
下一刻,男人的大手会握住女孩的手,并不紧密还有甩开的余地。
她的心脏怦然直跳,那种炙热冲破心脏一般,那种情况下她就直接说出了那句话。
杨磊笑了笑,让人带聂刚回所里,“陆先生可否进一步说话。”
阮宜棠有些担心,毕竟这种地方传出这种事对于他的身份地位都不利。
陆珩礼安抚了一下她,回眸之时,眸间带笑,站在灯光之下的他,而恰好触动她的心脏。
这一刻仿佛又有什么不同了。
杨磊同他走到一边,拍了拍他肩膀,“叔就帮你到这里了。”
陆珩礼礼貌颔首,“杨叔。”
杨磊笑容忽然感伤起来,端详着他的脸,“你的眼睛与你妈妈很像,她都走了十二年了。”
陆珩礼静静地看着他,“杨叔当年我母亲在宜城出车祸的原始文件在你手里。”
杨磊定定看着他,而祁之辞上前说:“杨所留个联系方式。”
杨磊点点头,这才开口:“你怀疑你母亲的死非出于意外。”
陆珩礼眉眼低垂,像肆意掌控人间生死的佛,“杨叔不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