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岭云”会所。会所古香古色,采用原木色,楼梯由楼下延伸到楼上,一步一步一莲花。
楼顶中央是复古神秘的彼岸花纹,古典与现代交相辉映。
在和隋知淮的交谈中,她才知道隋家和陆家是世交关系,陆珩礼比他年长六岁。
隋知淮叫人带她们去换打高尔夫球的衣服,自己一边就去忙了。
他回到包厢,里面觥筹交错,平日里交好的几个公子哥在一起喝酒。
“出去一趟这魂都丢了,不知道还是你失恋了。”来人说话轻描淡写,瞟着一双讥讽的眼睛。
祁之辞夹着根烟,手边摇着一杯红酒。
隋知淮冷冷看他一眼,“你说帮我在陆哥面前说情的,刚才我碰到嫂子了。”
祁之辞一听“嫂子”这两个字,吓得手一抖。
“你确定看到是她。”他一下坐直了,有些不敢相信,“那家伙每次出现眼睛恨不得染在那丫头身上。”
他最近在忙新机器人项目的事情,个别文件需要参照进度,他就打了电话过去,没想到是卫阳那家伙接的。
那家伙犹犹豫豫的透露一些信息,得,陆珩礼还有被人气住的时候。
“隋二少有个机会你要不要。”祁之辞眨眨眼。
隋知淮半信半疑地俯身过来,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这能行。”
“行不行就看你了,我可是出了主意的。”祁之辞笑着说道。
这小丫头一点都不简单。
当时幸亏他一眼就看透某人心思,那人算计不留骨头。
背靠陆家这棵世家大树,他却白手起家,直接将同时期同类的公司压下,两年年之内与行业龙头老大同坐,到后来直接将其收购。
在德国的每个夜晚,“天晟”看似是他和傅庭琛在管理,实则背后操控人是陆珩礼。
有时他庆幸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集团回归,应该与这个女人有关系。
呵,他倒是动了心。
呜呜,都不可怜自己是命苦的打工人,傅庭琛那家伙还在意大利出差呢。
—
她刚走出换衣室,远处旷野辽阔,天空与地面的分界线如此清晰,这一刻人类如此渺小。
苏澜月一看到她,眸中闪过一丝惊艳,白短裙加黑t勾勒出对方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短裙下笔直冷白皮的双腿,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彩。
“宜棠你身材真好。”苏澜月围着她转了一圈,“第一次见这样的你。”
她在宜城大部分穿旗袍,很少穿这种,不过温家孩子到一定年纪,家里会有专门的老师来教各种礼仪与社交活动。
这是必须要学习的。
第一次被女孩子夸奖,阮宜棠的脸色微微一红。
她神情一顿,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神晃动。
苏澜月微微勾唇,悄悄靠近她,“想什么我猜猜。”
“你们…”
阮宜棠回眸看她眼神乱飞的样子,有些焦急:“没有的事,你不要脑补。”
苏澜月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俏皮一笑,“美人你脸红真好看。”
“月月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她娇嗔道,眼神躲闪,“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哦,看来陆先生能力不行哦。”苏澜月猜测,眸子里闪过一丝逗弄。
阮宜棠有了第一次被挑逗,自然也习惯了。
只是刚转头,她们面前出现了一人,隋知淮拿着手机尴尬至极。
阮宜棠向他微微颔首,面色极其不自然,“隋先生有什么事。”
隋知淮还没反应过来,啥,他陆哥那里有毛病。
望着手机上正在通话的屏幕,“嫂子要不要与陆哥说句话。”
本来他打电话过去,是陆珩礼身边助理接的,可一提到嫂子,那边就是陆珩礼。
刚才的话被他听到了,好巧不巧。
她的脸更加通红,心也怦怦直跳,总觉得好热。
她感觉走过去接电话的距离如此漫长,更想时间长些。
总之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脸红心跳的感觉。
电话那边的音色清冽冷冽,像是没听到。
“记得擦药,饮食注意。”
短短八个字都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她瞬间心跳才慢了下来。
也许他没听到呢。
“嗯,记得按时吃饭。”她眉目和煦,心里才觉得轻松几分。
隋知淮眼皮一跳,这事好像是真的,陆哥都没反驳嫂子。
男人最不能说不行,难怪陆哥要闪婚,嫂子原来付出这么多。
祁之辞说的对,他要看好嫂子,不能让别人瞧去。
—
场地旁边早已有人等着,苏澜月则是坐在一旁,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阮宜棠雪白的手臂轻轻挥起,连续三球进洞。
似乎异常的顺利。
“打得不错,所有项目中我这一项是最不好的。”苏澜月眼神清亮,又指一下远处。
阮宜棠浅浅一笑,直接摆好姿势,一杆进洞。
苏澜月挑挑眉,不经意之间看向远处。
很快便有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过来,她恭敬向两人行了一礼。
“苏小姐,我家夫人有请。”
阮宜棠看了一眼,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澜月倒是没立即答应,反而起身抱歉说道:“今日有朋友在,可能无法见夫人了。”
女人似明了几分,“夫人说,您的朋友也可以一起过去进餐。”
阮宜棠和苏澜月对视一笑,鱼儿果然上钩了。
苏澜月之前与她提过,帝都祁家是仅次于陆家和司家,现任家主祁景阳的夫人罗曦玉以一水下舞名振帝都。
她素爱穿旗袍,爱听曲。
评弹文化有她在上层中宣传,想必事半功倍。
烟洛阁。
她们进了顶层包厢,包厢里正有人等她们。
罗曦玉轻摇玉兰花扇,好似没有看见两个人进来一般,眼神慵懒,斜靠在软榻之上。
阮宜棠走进来,看到这样一幕,果真是个美人。
自古男人难过美人关。
“夫人手中这把玉兰花扇做工至少两年,这材料是最好的蚕丝做成,通体雪白,象征着执扇人洁白无瑕的美好。”阮宜棠眸色淡淡,如若平日。
罗曦玉随即看向苏澜月,扇子轻掩鼻尖,“你这位朋友果真是个妙人,苏老板你说是不是。”
苏澜月频频点头,眸间尽然是风情,“澜月自然赞成夫人。”
女管家直接过来添茶,她们坐下。
“这位阮小姐初来帝都,听说曲儿唱得甚好,要不今日唱唱如何。”罗曦玉低声一笑,直接坐起来,一步步走到阮宜棠身边。
她近距离看阮宜棠,眸色忽明忽暗,“唱曲守规矩便罢,若是不守妇德的话,枉为女子。”
苏澜月一听,瞬间失色,对方明显对他们有敌意。
室内落下淡淡笑声,阮宜棠轻轻端起一杯清茶,手边的白玉镯与白瓷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的眉眼透过茶汽望了过来,眸底蔓延着几分雪色,“祁夫人知道法律中造谣诽谤是犯罪吗,或者说夫人是为了谁两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