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
他上前挤开雪桐,一把抓住了艾尔希亚脖子上的挂饰盒。
“我说过要交给别人吗?我说过我不干了吗?”
艾尔希亚一用力,把挂饰盒拽了回来,“昨天你把它交出来了。”
“而且,我是社长,我有权力安排。”
德拉科脸色微变,伸出的手就僵在半空中。
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出来。
艾尔希亚闻到了。
她的目光瞬间从不知名的远方移到了他紧握成拳头的右手上。
“松手。”艾尔希亚说道。
德拉科非但没有松手,还往后缩了缩,——又被艾尔希亚中途一把抓住。
“松开,你受伤了。”
艾尔希亚硬生生地掰开他的手,闪着柔和绿光的治愈术法覆在几道血淋淋的口子上。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德拉科突然说道。
艾尔希亚手一抖,绿色光芒消散,德拉科的手心已经恢复如初。
在她收回手前,德拉科反手握住她的手,“那时候你至少还会道歉。”
“好,对不起。”艾尔希亚说道,“是我刚刚不小心把你弄伤了。”
德拉科捏着她的手骤然收紧,“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不是你要听的吗?”
“好……好……”德拉科被气笑了,把手一甩,“不想理我是吗?那我走就是了。”
“砰”的一声,艾尔希亚的房门被摔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雪桐看看门又看看艾尔希亚,呜咽了一声又把头往她怀里钻去。
这下,艾尔希亚没有推开它,而是抱住了它,把头埋在它厚实的毛里。
有什么打湿了它的毛,雪桐疑惑地抬头,伸出舌头舔去她脸上带着咸味的湿漉漉。
小狼不会说话,但小狼希望你不要不快乐。
……
德拉科卧室。
他在原地绕来绕去地来回踱步,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艾尔希亚变成这样了。
他也想过是不是昨天自己昏天昏地地说错了话。
但无论如何,艾尔希亚都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啊。
当时生了气不说,过了一天还是这样。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最后下定决心拿起了自己房间的电话。
陋居。
“喂,这里是韦斯莱家,请问你找谁,——乔治!乔治在不在?你的电话。”
“谁啊……一大早的……”
“说是你的朋友,快点!快!”
穿着一身皱巴巴睡衣的乔治被妈妈巨大的嗓门喊醒,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他懒洋洋地拿过电话,“喂?谁啊?”
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他从睡眼惺忪的状态变得瞬间清醒。
“什么?你说你昨天说了气话,然后艾尔希亚跟你冷战了?”
“你还想找梅黛娅问问怎么回事?”
“别问了,我觉得你们直接分手吧。”乔治嘀嘀咕咕地说道,“当初你们确定关系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失忆了?”
“你小子在那别动,我跟弗雷德保准马上过来找你算账。”
“艾尔希亚那么讲道理的一个孩子,你怎么还冲她发火了?”
“不知道什么情况?忍不住?”乔治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手上下意识地开始撸袖子。
“我现在忍不住想揍人。”
“不管怎么说,我们做实验的,不把失败的气带出实验室是基本的素质吧?”
“亏你也做了这么久,这都控制不住?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斯莱特林挂饰盒吗?”
大概是乔治的声音太大了,把睡在客厅的尤金喊了过来。
尤金听到了,也等于梅黛娅听到了。
梅黛娅没有住在陋居,但她把尤金给了乔治。
尤金就是她的眼睛和耳朵。
尤金跃上了桌子,扒拉了一下乔治。
它张了张口,发出的却是梅黛娅的声音,“什么挂饰盒?”
乔治顺手摸摸它,“斯莱特林挂饰盒,艾尔希亚让德拉科做实验,看看能不能破坏它。”
在乔治又朝着德拉科激情输出了几句后,尤金又“开了口”。
“不要长时间跟挂饰盒接触,它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