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一把抓起赵灵儿手中的布帛,借着火光仔细端详,那图案复杂难辨,隐约可见一只三足金乌的轮廓。“这是…扶桑的图腾!”杨广惊呼出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他终于明白为何那些黑衣人招式如此诡异,为何宇文化及会有如此底气,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是与隋朝有着血海深仇的扶桑人!“该死,我们中计了!他们想借刀杀人,利用我们铲除异己,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陛下息怒,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于仲文深吸一口气,冷静分析道,“扶桑人远渡重洋而来,必然有所图谋,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杨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仲文说得对,我们必须尽快拿出对策,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经过一夜的商议,杨广与于仲文制定了一个大胆而又冒险的计划:利用扶桑人急于复仇的心理,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然后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赵灵儿也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她凭借着对航海的熟悉,以及从扶桑商人那里获得的珍贵海图,找到了一条隐蔽的水路,可以绕过宇文化及的重重防线,直插其老巢。这条秘密通道的发现,无疑给了杨广和新盟友极大的鼓舞。他们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陛下,您就放心吧,我保证将您的军队安全送达目的地!” 赵灵儿指着海图上那条蜿蜒曲折的路线,语气坚定地说道。
杨广看着眼前这个勇敢而又机智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他点了点头,将一只刻着“隋”字的令牌郑重地交到赵灵儿手中,“灵儿,一切就拜托你了!”
漆黑的夜幕下,几艘战船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驶入了一片静谧的港湾。杨广身披盔甲,站在船头,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灯火,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陛下,前面就是鹰嘴崖,宇文化及囤积粮草的要地。”一名起义军将领指着前方低声说道,“只要拿下这里,就等于断了他的后路。”
杨广微微点头,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前方:“传令下去,行动!”
随着一声令下,战船上的隋军士兵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岸边。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很快便突破了守军的防线,杀进了粮仓重地。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夜空,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空。宇文化及做梦也没想到,杨广竟然会找到这条秘密通道,杀他个措手不及。
“快!快去通知宇文大人,就说……”
一名传令兵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枝羽箭射穿了喉咙,倒在了血泊之中。杨广手持长剑,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溃散。
“陛下神勇!陛下万岁!”隋军士兵士气大振,喊声震天。
鹰嘴崖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便以隋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终。宇文化及仓皇逃窜,只带走了少数亲信。
“追!不要放走一个!”杨广一声令下,率领大军乘胜追击。
然而,宇文化及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他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一路上设下重重埋伏,阻挡隋军的追击。
“陛下,前面就是葫芦谷,地形险要,易守难攻,还请陛下三思。”一名将领提醒道。
杨广冷笑一声:“宇文化及诡计多端,他选择这里,定然是设下了埋伏。不过,朕早已料到他会如此,仲文,该你出手了!”
于仲文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英明,臣已安排妥当,宇文化及插翅难逃!”
葫芦谷外,隋军大营灯火通明。杨广端坐帐中,看着手中的地图,眉头紧锁。宇文化及逃窜的方向是南方的茫茫大山,那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想要彻底剿灭他,并非易事。
“陛下,探子来报,萧摩诃派人秘密联系突厥人,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一名斥候单膝跪地,禀报道,“看来,萧摩诃正在准备最后的挣扎。”
杨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垂死挣扎罢了!传令下去,将宇文化及和萧摩诃的罪行昭告天下,让世人知道他们的奸诈!”
于仲文领命而去,很快,一份檄文便传遍了大江南北。檄文中,杨广列举了宇文化及和萧摩诃的种种罪行,包括贪污腐败、残害忠良、勾结外敌等等,言辞犀利,证据确凿,激起了民众的强烈愤慨。
“没想到宇文化及和萧摩诃竟然是这样的奸臣贼子,真是罪该万死!”
“陛下英明神武,定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我们要支持陛下,铲除奸邪,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一时间,各地百姓纷纷声讨宇文化及和萧摩诃,甚至许多之前中立的势力也表示支持杨广。
感受到来自民间的巨大压力,萧摩诃的计划受到了阻碍。突厥人,之前承诺帮助他,也犹豫了。
杨广巧妙地利用了舆论的力量,为自己的反击争取了有利的局面。他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赢得百姓的支持,才能彻底粉碎敌人的阴谋。 新盟友的起义军如一把尖刀,直插萧摩诃腹地。隋军主力则在杨广的率领下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两路大军相互呼应,压缩着萧摩诃的生存空间。萧摩诃困兽犹斗,但失去了民心,又缺乏外援,失败只是时间问题。他麾下的将士要么投降,要么被歼灭,曾经不可一世的叛军,如今已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最终的决战在一片荒原上展开。萧摩诃集结了最后的残部,孤注一掷,企图做最后一搏。杨广身披金甲,骑着高头大马,傲然立于阵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敌阵,沉声下令:“全军出击,一举荡平叛贼!” 震天的战鼓声中,隋军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向敌阵。杨广身先士卒,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下。萧摩诃眼见大势已去,仰天长叹,拔剑自刎。主将一死,残余的叛军彻底崩溃,纷纷丢盔弃甲,跪地投降。
硝烟散尽,夕阳的余晖洒落在荒凉的战场上,映照着遍地的尸骸和残破的战旗。杨广翻身下马,走到萧摩诃的尸体旁,剑眉微蹙,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
“陛下,萧摩诃已伏诛,叛乱平定,此战我军大获全胜!”于仲文走到杨广身边,拱手贺喜道。
杨广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场胜利来得太容易了,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于仲文不解地问道:“陛下何出此言?萧摩诃已死,余党不足为惧,难道还有人敢与陛下为敌吗?”
杨广摇摇头,没有回答,他弯下腰,从萧摩诃的尸体旁捡起一封沾满鲜血的信笺。信笺的封口处,用火漆印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色蝴蝶。
“这是什么?”于仲文好奇地问道。
杨广没有说话,他小心地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蝇头小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猎手,尚在暗处……”
“陛下的意思是……”于仲文脸色一变,似乎明白了什么。
杨广将信笺递给于仲文,沉声说道:“看来,这场叛乱只是一个开始,我们真正的敌人,远比想象中更加狡猾和强大。”
于仲文看完信,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吟片刻,说道:“陛下,这封信中提到的‘真正的猎手’,会不会就是……”
他欲言又止,杨广却明白他指的是谁,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声说道:“无论是谁,胆敢挑战我的权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名信使快步跑来,单膝跪在杨广面前,高声禀报道:“陛下,赵灵儿姑娘有要事求见!”
杨广心中一动,难道是海外那边又有什么消息了?他立刻说道:“快传!”
赵灵儿步履匆匆地走进营帐,神情凝重地对杨广说道:“陛下,我刚刚收到海外的消息,有一支神秘的舰队正在向我大隋海岸靠近,他们的身份和目的都尚不明确……”
杨广闻言,心中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这支神秘的舰队,和那封信中提到的“真正的猎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