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翠红肆无忌惮道:“人怎么样,看小侄女这表情,一表人才咯,你这岳母大老远跑去,他没请你吃顿好的,像下馆子什么的,他啊,应当好好感谢一下你这岳母,养出如此优秀的女儿,是不是,哈哈哈”。
叶咏梅气得想打人,不行,稳住,亲事未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丑事,男方来打听,传出她和妯娌关系不合,大大出手,亲事就黄了。
石翠红赤脚不怕穿鞋的,石翠红心思很明显,搅黄女儿亲事,怕红燕嫁的太好,她不能上当,拧着唇,拼命压下嘴里那股生铁锈的血腥味。
这个赖皮狗,烦死她了,转身,带着辩解的口吻:“娘,你相信我的对吧,我对你的心,这么多年,你还能不了解我吗,孝心青天可见,红燕这件事”
“是我的错,关心才乱,急得失去分寸,这么多年,为了红燕亲事,我是睡不好,吃不好,担忧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遇上这么好的亲事,马上就成了,一时激动有点出格,娘,你会理解我,的是吧”。
叶老太沉默不语。
到底真相如何,她心里有数。
石翠红撇撇嘴,不屑道:“你就死心吧,这事不吉利,要是真成了,叶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目前没有结婚,只是媒婆上门问问就这样,要是成了,叶家人还能活?第一个受伤的是娘,下一个是谁?为了一门,不吉利的亲事,放弃自家人,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叶咏梅受不住这么大一口黑锅,反驳道:“娘,你看翠红,越说越离谱,哪有这样的事,巧合吧,她这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看着她们为了一桩不靠谱的亲事吵架,叶佳昕眼睛滴溜溜一转,分家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
两人越吵越不靠谱,叶红燕加入帮助自己妈,二对一,引得石翠红破口大骂。
叶佳昕脸上绽放一个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冷西西地加入一句:“我觉得小婶说的对,人还没来,一个跑腿的媒婆,就引得阿奶出事,他要是娶了大堂姐,我们还有命吗,阿奶,的确不合适”
她转头,怯怯道:“大伯母,不是我不帮你说话,搅乱大堂姐婚事,我们叶家是一个大家庭,人口这么多,要是出点事,死亡惨重,你也不想,叶家这一代,毁在未来堂姐夫手里吧。”
石翠红微张的大嘴,一点点张大,臭丫头,想干嘛,她可不信,是因为好心帮助自己打击叶咏梅。
一开始,叶老太只当是两人的吵架,说得多,心里慢慢地就有了芥蒂,冷声道:“虽然是无稽之谈,但事情发生了,不管是巧合,还是什么,没有什么能比家里人平安更重要,这件亲事,本身就有很多不确定,我看拒了吧”。
话音刚落,叶红燕眼眶立马湿润,红着眼睛,不满瞪着叶老太。
她委屈大喊:“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我要嫁给有钱人,觉得我攀上高枝了,每个人都看我不爽,想,把我拉下,为什么啊,你们不是我亲人吗,这么好的人,被你们编排成什么样了,呜呜”。
叶红燕蹲下身体,抱住大腿,脑袋埋在腿间,呜呜,大哭起来,好不委屈。
她一哭,房间就安静了,看着她哭泣,叶咏梅急忙抱住她安慰,叶佳昕也没有想到,怎么就哭了呢?
霍然间,哽咽中传来她埋冤的低喃:“受点伤怎么了,又死不了人,以后,我就是城里人了,你们还不是巴巴跑来投靠我,看我脸色过日,方青山,那么好的人”
哭得打起饱嗝儿“咯咯”声:“你们怎么忍心编排他,给他按一个这么恶毒的名声,呜呜,我好喜欢,好喜欢他,我怎么能失去爱情,你们忍心让我失去爱情。”
叶咏梅偷偷捏着叶红梅软肉,让她闭嘴,叶红燕想方青山想得过于投入,身体反应迟钝,没有反应。
想完了,发现手臂腋下处火辣辣的痛,不干了,猛地,推开叶咏梅,捂着手臂:“妈,你干嘛,捏我,捏疼我了”。嘶哈嘶哈
摔了一个屁股蹲,叶咏梅心里火气噌噌上涨,因为这个女儿,她大半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
一个巴掌用力落在她肩膀上,发泄心中郁火。
不耐烦开口:“打你,这个没眼力劲,没脑子的蠢货,给我老老实实闭嘴,不要再发声,听见就烦。”
看这么久的戏,叶佳昕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挂着稚童般的笑容,不经心的瞧叶红燕一眼,
随口道:“哎呀,爱情真伟大,小婶,爱情是什么啊,我好想拥有,听大堂姐的意思,亲人没有,爱情重要,她要我们为她的爱情,流血牺牲,受伤又不是死了,确实爱情很重要,这么好的东西,我能拥有就好了。”
石翠红瞬间,头顶冒烟,整个人置身于火海,把她烤的外焦里嫩,手指带着火气,
气急败坏的指着叶红燕:“你真是,我的好大侄女,行啊,小小年纪会吃血馒头了,啊,踩着亲人上位,你心是什么做的,黑心肝的玩意儿”
“这事,没得商量,我们不同意,还爱情,我呸,小姑娘家家的,不要脸,见一面就爱情啦,我呸,你懂什么是爱情吗,良心没有,羞耻心也没有了”。
石翠红高一声,低一声,骂得起劲,引来院中二房,三房的人。
她骂得叶红燕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羞愤的抬不起头,
叶咏梅那双小眼冷冷地闪着寒光,犀利无比,注视石翠红,恨不得上前把石翠红撕碎。
今天,石翠红你如此骂我女儿,我记下了,不能简单放过她,最好你祈求永远不要求到我。
“石翠红,你作为我女儿的小婶,是不是太过分了,叶佳昕还小,她不懂,你还不懂吗?”
“红燕刚刚是伤心过重,脑子不清醒,才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作为长辈就不要和燕红计较,燕红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应该给予宽容,我们也是从小姑娘来的,你说是不是”。
房里几人静静的,一脸促狭看着叶咏梅,辩驳。
叶佳昕嘴角隐隐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