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下套给裕王的人瞧见裕府中爆出来的事儿,让朝中许多大人自查了不少囊虫出来。
宫中娘娘们王公大臣们见此,看了一波别人的笑话。
“祝大人治家不严让那等奴才欺主。”
“严大人治家严槿何不也自查一番,以防万一莫不是……”
被人质疑一番的严大人查了一番第二日也不反讽他人了。
还是扭捏了一下:“祝兄见谅,多谢祝兄提醒了,下值后可否赏脸飘香楼喝一杯。”
“好好好,严兄我等低头不见抬头见,正好馋那飘香楼的酒了祝兄破费了。”
京城许多人家都发卖了不少下人,各王府公府一个个脸色黑青,一时之间不知道感激裕王妃,还是恨裕王妃。
甚至于有公侯之家查出数十年前的,老仆贪了巨额银钱,以假换真等等。
一时之间不少公侯官宦之家家风清正了不少。
镇南侯府
孙远之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衣服被汗水浸湿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重生了但这一世怎么与上一世不一样。
前世这会儿裴家小姐已经在府中两年了。
从母亲算计第一次开始就没成功过,裴澜那个女人死的那样凄凉。
若是她也重生了怎么他还好好的,要是他一定会让对方九族尽断。
这一世他与香儿有了不少孩儿,今年还新娶了一位夫人,那嗞味儿不比那些个儿佳人差哪儿现在有孕了,就是那位夫人自有孕了对他就不是很上心了。
不过为什么他总寞名离不得香儿,他想过去参军,他离开几回不由自主的就回来了。
他如今每回想做些什么也总会出现意外。
考举人会遇臭号,出门会摔跤等等一系列事儿。
他震惊的是从没离京的裴澜既然离京,让他娘一切算计皆成空。
代表他的嫡长子没有了,其实他还挺喜欢那孩子的,只不过香儿不喜欢他,二子也不喜这个哥哥。
在几天前裴澜那个女人竟然出嫁了,十里红妆婚礼盛大。
嫁给了短命的裕王,也不对裕王不是该死了吗?
短命鬼截了他的胡,怪不得早死,他用过的女人,就是再来一世也应该嫁他才对。
孙远之连个小官都不是,他只能无能狂怒,好在今晚是他自己睡的。
圣旨赐婚多大的殊荣,她裴澜就得给他奉献一辈子才对,裴家那几个也该为了裴澜当他的踏脚石才行。
她为什么要跑去镇南关,孙远之头一疼想起细节来了。
孙远之再次冒了次冷汗,上辈子裴澜一辈子都是大家闺秀弱女子,这辈子的裴澜一把大刀可以挑二十八个大汉。
他上辈子能参军全因为上辈子的裴家培养提携。
因救命之恩裴澜时不时的就会与府中走动。
要是裕王死了,那他还有没有机会再一次成为兵权在握的大将军。
对裕王就是该死。
过了几日孙远之才打听到好几位皇子王爷被迫禁足了,他想投靠都毫无门路。
孙远之神情有些崩溃了,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上辈子陈皇后没了陈国公家也暂时沉寂下去,这辈子陈皇后还在,陈国公一家依然大权在握,是朝之柱石。
漫无目的游走了几天,每日听到的消息都是裕王与王妃如何如何恩爱两不疑。
难道他上辈子不好吗,她这辈子转头嫁了别人。
上辈子她是他和娘算计来真的媳妇儿,这世不一样了她的人生也会不一样。
凭什么你离了我能这般好,凭什么……
孙远之神情逐渐疯狂,他不容许她能撇开他。
镇南侯府内李云香怀上第三胎了,每日精力不济,她实在是生了太多孩子了,不算肚里面的已经有九个了。
每日断不完的官司,不是这个打那个,就是那个又与这个打起来了。
李云香对她亲生的孩子还算有耐心,现在也没空管制孙远之了。
镇南侯老夫人刘孙氏,每日不光要管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还要看府中账目,也没空管儿子了。
孙运之不知道前世她有没有那么能搞风搞雨,这世发作一个二管事竟引发了一系列事情,遥记得前世她就是个贤良淑德以夫为天的女子。
只能暗暗咬牙,心中如猫抓裕王府他去不了,而她就是出门也是与裕王如胶似漆。
这一切裴澜都无暇顾及。
被禁足一月的上官霆觉得他父皇是好人。
一双纤纤玉手伸出帐中之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了回去。
“微曦别闹了,该起了若是让人传出去咱俩还要不要脸了,都日上三竿了。”
“咕~”
“宝儿肚子饿了。”
“都怪你。”
“怪我怪我。”
从穿衣上妆挽发都亲力亲为,到正厅才把人放下。
红棉等贴身侍女,对王妃如此受宠心里头高兴,对她们这些奴婢来讲,王妃好了她们也能好。
王妃是个和善的没有把她们给王爷当通房的想法,她们这些与王妃一同长大的也没有。
以后若是能嫁个王爷身边的侍卫管事儿掌柜有王妃在日子过的也差不多。
她红棉也是不差的,王爷身边有个侍卫小哥长的那叫一个俊,是她与王妃都欣赏的类型。
过些时候瞧瞧看有没有机会,扒到自己碗里来。
眉目含春,牡丹绽开般国色天香。
“澜儿今日需要做些什么?”
“殿下不用上朝了吗?”
“被父皇禁足一月,不用去了。”上官霆声音淡淡眼中含笑,看裴澜的目光格外温柔。
“今日与往日无不同,看两个寸辰账本,再去喂一个时辰鱼,看看书下下棋,剩下的时间需处理一些琐事。”
“让陶嬷嬷去处理那些个琐事,都是些下面奴才的利益之争,陶嬷嬷是我奶娘。”
“那行今儿王武家的,与刘胜家的起了冲突报我面前来了,正头疼呢有劳陶嬷嬷了。”
当即叫来陶嬷嬷,陶嬷嬷是一个长相清秀,年逾四十有些富态的女人。
作为裕王的奶嬷嬷,她奉皇后之命给裕王管后宅,出了二管家那个纰漏她也有些不敢与王妃别苗头。
即使她有些看不惯王妃就这般勾着王爷。
给两人行了一个万福礼后,裴澜也没难为人当即就叫人起身了。
听完王妃需要做的事儿,陶嬷嬷脸色好了许多,她这几日一点活儿没有了,她骨头都松散了。
还是有点子事儿在身上好过,芹儿成不了王爷的侍妾就成不了。
王爷也不喜欢她,还是让女儿另嫁他人日子兴许好过,她这当老娘的可闲不住。
当即就高兴应下了,她就喜欢给人判案子,还能听到一些密事儿。
陶嬷嬷应下差事走了,上官霆又看向裴澜,意思格外明显,这下子能陪他了吧。
“那阿霆可以找些书看看,账本一些事宜需得亲自处理。”
“那王妃处理快些好不好?”
“阿霆与我一道看吧。”上官霆看向媳妇儿的眼神立时转口:“我等你,这些个账本给我看也是头疼,我看书看书哈。”
两人就这样看起来相得益彰,算盘珠子声音与书页之声时不时传来。裴澜快速地翻阅着账本,而上官霆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书。
一个时辰后,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几瓣花瓣。它们轻轻地飘落在桌子上,宛如一场小小的花雨。
上官霆抬起头,看着那几片花瓣,不由得心中一动。他伸出手,拾起一片花瓣,递给了裴澜。
“澜儿,这花儿真美。”他轻声说道。
裴澜接过花瓣,微微一笑。她将花瓣放在手心,感受着它的柔软和香气。
“是啊,这花真美。”
上官霆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窗外,满园花开,如云如霞,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澜儿,我们出去走走吧。”上官霆提议道。
裴澜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账本。两人一起走出房间,走进了那片美丽的花园。
虽还是一月为了裴澜上官霆特意花了重金请了有名的花匠养护,园子里的各色花朵,有木槿、桃花、梅花、芙蓉、合欢……
落花纷飞,落英缤纷。上官霆和裴澜的身影在花海之中,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在府中待了半月,裕王自己首先坐不住了,借着裴澜回娘家的借口,也一同回了武安侯府。
江如烟对女儿的到来很是高兴,女婿人高马大,一脸冷凌她还以为女儿怕是日子过的不顺。
哪想到三朝回门之时还给带了三车的礼,让她又惊又喜。
这才半个月又回来了,江如烟眼都笑弯了,对着上官霆也一脸慈爱,怎么看怎么好。
可以是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心里高兴之余面上不显嘴上对着:“我儿怎的又回家来了,裕王殿下宠你,你可不能恃宠生娇,好好与王爷过。”
“母亲澜儿对我可好了,您别说她,有空多来坐坐也是好的,就是扰了母亲了。”
“好好好,我澜儿有福了。”转头对着裴青竹与裴青溪说:“你俩当舅哥的好好与裕王说话,娘与澜儿说说体己话。”
两人齐应好,心里撇嘴,可恶的裕王若不是听说小妹日子过的不错,他们早就想接回家了。
想当初他们商量过挑了一些个人收养,打着培养好了当小妺的相公,有他们看着,谁也不敢给小妹脸色看。
他们定要看着裕王一但有异动,他们就想法子接小妹回家。
三人一时半会有些相顾无言,裴青竹打破沉默道:“殿下要不要去看看我家小妹的园子,里面多数是她亲手种的。”
“劳四哥五哥带路。”
另一边娘俩也说着私密话。
“澜儿裕王对你好不好?你俩圆房了没?”江如烟看着女儿眉目舒展,神情轻松娇俏,但还是想听女儿亲自说。
“娘我好着呢,也圆房了。”
“这就好这就好。”他们公侯官宦之家总是联姻居多,有小姐嫁是嫁了一辈子没与夫君圆房,这种事儿还不少。
她是怕她女儿也受此种对待。
裴澜在上官霆的陪伴下回了娘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然而,孙远之却在暗中策划着一场阴谋。
孙远之打听到了裴澜回娘家的消息,他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悄悄联络了一些江湖人士,计划在裴澜上官霆返回裕王府的路上进行袭击。
与此同时,上官霆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安排了一批亲信护卫,确保裴澜的安全。但是,他并不知道孙远之的具体计划。
在裴澜返程的那天,马车行驶在路过小巷时。突然,一群黑衣刺客出现,向着马车发起了攻击。
外面喊杀声不断,回了一趟娘家,还去郊外庄子住了两天,想着能抄个近道,路过这条小黑巷子。
护卫们奋勇抵抗,但敌人数量众多,形势十分危急。
裴澜正要出马车也对峙个三进三出之时,上官霆带领着一队暗卫赶到。他挥舞着长剑,刀剑劈砍之声不断,不多时刺客便死伤无数。
上官霆来到马车前,只见裴澜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
本来是两个人在庄子上玩儿的,安泰帝一个口谕把上官霆召走了,两人没能一起回去。
“没事儿,我好好的呢。护卫们也尽力了。”
“众位辛苦了,都赏银十两,轻伤者医药费五两,重伤者二十。”裴澜如此说道。
护卫与暗卫们都暗暗觉得王妃这手笔真大,十两银子是上京普通百姓要挣一年的钱,能力差些的还挣不着。
齐齐下跪谢恩,裴澜向来恩威并施,想必银子对大多数人吸引力还是极足的。
上官霆并没有阻止裴澜这般做,这次的刺杀他确定又是冲他来的,小夫人肯定是又给他挡了灾。
他有些怨安泰帝了,早不召他晚不召他偏偏那个时侯,死老头子想不想要嫡孙了。
“还好你没事儿。”
“我最后会没事儿,但这些护卫怎么了着都会死几个,那几个重伤的让府医给他们瞧瞧,药钱咱们出了,轻伤的再给他们家里送些必须品。”
“我澜儿一如既往的良善,听你的。”
两个人回了家。
镇南侯府
“我们百杀阁可不接你的单了,我兄弟们死伤大半你得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