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五百米布让大家练练手,每个人给自己做两双鞋,老金,你盯着。”
这天,金雄烈总算威风凛凛了一把。
“歪了,没看上面这层布都涨起来了,怎么,你就穿这鞋子啊?”
“手!你放中间真不怕扎呀?”
“后面不用按地这么用劲儿,前面都订上了怕啥,慢慢地往前推,不慌不忙造嘛!”
路过的士兵两两三三地驻足围观。
“真快,比咱们自己做鞋快的多!”
“快?还贵呢,这一台机器听说得好几百,即便以前有军饷的时候,你一年能赚几十?”
“可惜了,晚上油灯太暗,做不了。”
“郝排长,这一双鞋多少钱?”
看在他们都是一个营当兵的份上,郝人决定卖给他们几双。
“五毛。”
一听竟然只要五毛,士兵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要是买一双鞋存起来,到了结婚的时候正好穿上呢!”
“外面卖一块两块,甚至八块十块,人家这做工比一块的好,只要五毛钱,太赚啦,这要是买一双带回家里,起码能赚一半!”
说到这里,士兵们同时想到了三个字:中间商!
其中一个机灵的士兵兴冲冲地拿出银币首先喊出声。
“我来两双!”
郝人接过钱递过去两双。
随后,后面的士兵开始排队买。
“我也要两双。”
卖着卖着……卖没了。
“没啦没啦,明天再来吧,今天天色已晚!”
负责记账的翠红数了数钱箱里的金额。
“呀!排长,有十五块钱呢!”
郝人眉头一皱。
“仅仅是半天多赚十五块钱,这岂不是说没多久就能把成本赚回来?一双鞋材料成本一毛五,赚三毛五,嘶……怪不得都想做生意!”
说到这里,郝人又想搞长期的生意。
“翠红,明天你带着女战士剪鞋样,一个鞋样1分钱,踩机器的,一双鞋1分钱,一个星期一结。”
在场的女战士开心地合不拢嘴。
“谢谢排长!”
郝人估计,一双鞋赚三毛三,正常的情况下缝纫机三百块,随着以后越来越熟练,一双鞋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做好,一天十二个小时,七百二十分钟,就是七十二双鞋,一天起码赚二十块钱,半个月把机器赚回来,一台机器还能让六个工人吃饱饭,一天一个做鞋的工人能赚七毛,一个月就是二十多一点,七天相当于以前嫡系士兵一个月的工资,嘶!比排长赚的还多!
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冲动了!
资本:哎呀,这工资开的,你以为你是做慈善来的?
其实,女兵们也没想到能赚这么多钱,他们只知道每天可以用劳动赚钱,具体能赚多少并不知晓。
金雄烈在旁边提了一句:“班长,一天赚十几块钱,把咱们宿舍拉上电灯泡呗!”
郝人觉地也是,如今自己有钱了,还怕一个月几块钱的电费?
“每个房间拉上俩电灯泡!”
啪!
晚上,房间里的两展灯亮了起来,随后……
轰隆隆!
金雄烈开始了踩缝纫机。
“哎呀,这晚上没人抢就是好,今天晚上做二十双鞋子再睡觉,起码两毛钱,一个星期就是一块多。”
缝纫机:各位,不睡啦?
轰隆隆!怦!
金雄烈低头一看,针断了,没敢声张,从盒子里掏出备用的换上。
郝人被吵地根本没睡,听到这个声音不对劲,就知道肯定是针出了问题。
“一个针一毛钱。”
“啊?!”金雄烈哆哆嗦嗦地把针换上:“班长,我这一天还赚不了这么多呢!”
郝人:“没事,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嘛,我看你每天用电报机聊天,是不是认识什么人?找他们买点缝纫机以及备用零件。”
金雄烈松了一口气。
“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哒哒哒!
第二天一大早,金雄烈起床坐在电报机前坐了一会儿。
哒哒哒!
“哎呀!”金雄烈拿着电报站了起来:“排长,原来这个缝纫机不是五百块钱,是那些买回来的人加价,其实到咱们这里即便加上几倍关税也才三百块钱!”
床上正在睡觉的郝人腾地一声坐了起来。
“我早就觉地不对劲儿,一台缝纫机竟然要五百块钱,比自行车还贵,这不是扯?对了,能不能找到供应商?”
金雄烈想了想说:“能!有人说是煤帮某个进出口公司,只要一千一百美元,就给咱们带十台过来。”
郝人有些犹豫地躺了下去。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一千美元可不是小数目。”
金雄烈不忍心放弃这个生意,主要是想把家里人接过来,没有工厂怎么行?
“排长,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给个一百美元定金,让他把机器运到上市码头,到时候咱们再过去就地买?”
郝人觉地这个可以。
“行!只要机器到了,我就带人去买!”
史密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今年二十岁,前几年大战的时候参加军队打了几仗,暗中藏了一点钱,从军营回来的时候,带回一台电报机,目前住在出租屋里,由于喜欢溜须拍马,狐假虎威,所以真正的朋友并不多,基本上每个人都能说地上话,看地上他的人没几个。
和金雄烈一样,喜欢聊天,偶然的机会在无线电中认识了,慢慢了解到大风城什么都缺,逐渐对这个地方有了兴趣。
史密斯接到电报犹豫了一会儿,在他看来,一个拥有电台的人不可能是诈骗,因为骗子买不起这么贵的设备,现在只给一百块钱的定金,很有可能是没有做过国际贸易,所以小心谨慎,这是一个可以长期做的大生意,在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之前,自己必须要抢先抓住机会。
某工厂。
武林第二次降魔期间,煤帮前期置身事外,拼命生产各种产品,赚了一大笔钱。
大战结束以后,订单急剧减少了八成,一瞬间不少工厂停工破产,由于机器处理还要给钱,不少人低价甩卖,或者直接把机器扔到荒郊野外,其中大部分都是世界最顶级的机器,连武林霸主之一的布帮都没有。
至于煤帮为什么叫煤帮,因为煤多!
某工厂。
史密斯指着里面的几百台缝纫机、切底机、注塑机等对经理说:“这么多缝纫机啥的谁要啊,拉出去的运费比缝纫机还贵,人家要买就买新的,谁要你这二手的,十美元一台,这些我全包啦!”
说罢,从兜里掏出一沓美元递给经理:“你看着办!”
经理毫不犹豫地接到手里。
“这些破烂货处理起来还得收费,你赶紧拉走!”
出了工厂,一辆凯迪拉克在他面前停下,一名年轻人轻蔑地朝他打了个招呼:“嗨!史密斯,你又到哪倒腾垃圾去啦?”
约翰,煤帮前10大家族之一,常有竞争煤帮盟主的意思,从前上学的时候就没少欺负史密斯。
听了这句嘲讽的话,史密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羡慕地抚摸着他的汽车。
“哎呀,约翰先生,您这车多少钱买的?”
约翰洋洋得意地说:“告诉你你也买不起,一万美元还是基础价格。”
史密斯倒吸一口凉气。
见到这种情况,约翰哈哈大笑。
“行了,不逗你了,你继续倒腾你的垃圾吧,再见!”
说着,开着车扬长而去。
望着其离去的背影,史密斯咬牙切齿。
“等着,早晚有一天要让你s在你的座驾上!”
几百台机器设备,依靠自己肯定看不过来,史密斯觉地,还得去市场找点便宜实惠的大学生或者光荣的搬运工一起去才行。
下午。
花儿街,证券交易市场,武林金融中心,各帮的商人都在此投资股票做生意,最近因为订单剧烈下滑,不少的工厂关门,大批白领路边举着牌子找工作,其中最显眼的是一驴帮模样的年轻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衬衣,脸上露出高傲的表情,冰山美人的气质仿佛有人欠了她五百块钱,但引人频频回首不是因为这女人长地怎么样,主要是牌子显眼。
下了公交车的史密斯紧走几步,看到她手中举着的牌子没有在意,几秒钟以后又退了回来。
“祖传金融硕士?”
史密斯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牌子上写的东西。
“哦嚯!煤帮盟主不请你做财政顾问真是屈才啦!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金溪月,今年22岁,刚毕业,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想增加自己生活的阅历。”
增加生活阅历?分明是每个公司招聘员工都要工作经验!
史密斯:“……”
“这样,我最近要去驴帮一趟,在那里做点生意,你跟我走吧,十美元一个月,管吃管住,咋样?”
冬瓜价!简直欺负人!
金溪月看了看周围一大群人叹了口气。
“行吧!”
收到了一个白领,接下来就该找干活的。
“缝纫机、注塑机、注胶机这些设备有没有接触过的?有没有会修理的?干重活的有没有?”
一个举着农业大学毕业牌子的中年人举手:“这位先生,能不能给我一个工作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