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
樊瑜的话,激起了侍女长的怒火,薄怒着一张脸。
四处张望,找到一个尖锐的器材,对准樊瑜脑门砸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迷药,药劲那么大,导致樊瑜动作不利索,还好他提前预知到侍女长的举动,躲开了。
尖锐的器材砸中了墙壁,砰的掉落下来,击碎了一些标本。
他们噼里啪啦的伴随着水声落到地上,眼球内脏被水冲到樊瑜脚边。
垂眸,眼神一凝,抬脚把那恶心玩意儿踢远。
好恶心。
好想吐。
这些标本还算保存得好,对沐伟光来说也挺珍贵,被侍女长一时意气给弄坏了。
沐伟光是有些生气的。
“出去!”沐伟光铁青着脸,微微呵斥侍女长。
侍女长闻罢,不甘心的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妥协出去了。
这间实验室是透明的,侍女长出去后没走,就站在玻璃前,恶狠狠的注视樊瑜。
像是这样就能把樊瑜刀死一样,外面的视线太过火热又无语。
樊瑜让自己不去注意。
反光的镜片让人看不清眼神,樊瑜知道,沐伟光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走到冰柜那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针管,里面是蓝色的液体。
跟上次的针剂是一样的颜色。
但不知道药效是不是一样的。
沐伟光语气轻轻,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我最近研究了一款新的原形复合剂,它的主要成分是狐狸的基因,我想同类相吸,或许能勾出你的原形。”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把我变回原形?”
针剂被沐伟光拿在手里,樊瑜淡淡扫了一眼,眸底浸起丝丝寒冷。
没有惧怕。
“知道了你是什么狐狸,我才能更好的研究不是?”沐伟光唇角微掀,缓步朝着樊瑜靠近,“别害怕,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有病!”樊瑜抬脚踢了一下眼前的床,由于浑身无力,没踢中,也没阻止到沐伟光的靠近。
真tm有病!
疯子!
眼看着沐伟光离自己越来越近,余光陡然瞥见什么,迅速抓了过来,将锋利的刀缘抵在自己脖子上。
“再过来,我让你的计划泡汤!”
金瞳透着一股子狠厉,不是惧怕,更不是恐慌,而且坚定如磐石。
他抚着墙壁,额头早已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果然,沐伟光见状,停下脚步,淡淡推了推眼镜,“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樊瑜语气狠厉,眼神猩红,“我是想告诉你,你的计划不会得逞,哪怕是鱼死网破,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通过表情,动作,眼神都可以观察出来。
沐伟光看出来了,樊瑜没有说谎。
这人难得的多了一丝慌乱,“你别冲动,有事好好商量。”
【鱼宝!】司命刚刚出现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他也听见了樊瑜说的话:【别搞鱼死网破这一套啊!你还有老公呢!万一他知道你死了!肯定会黑化的!到时候世界就崩塌了!】
司命懊恼睡得死沉,樊瑜被绑架了都不知道。
他醒来之后,瞧见休息室没人,地上还一片凌乱,就知道樊瑜出事了!
他赶紧使用命书寻找樊瑜,找到之后立刻赶来了。
没想到却看到这样的一幕。
这简直要了司命老命了!
樊瑜瞪司命这只死猪:你还能再晚点来吗。
司命满脸愧疚:【鱼宝,抱歉……】
樊瑜:算了算了,跟你计较什么,放心,我没想死,只是唬一唬他。
对象还在呢,他才不想死。
【呼,那就好】
陡然间,樊瑜感觉自己脖子一痛,冰凉的液体被推入血管。
操!
沐伟光居然钻他和司命聊天的空隙!
该死的司命!
你就不能晚点跟老子说话吗!
害我中招!
樊瑜:你完了……
意识消失前最后一秒钟,樊瑜给司命留了这句话。
夜晚。
冷廷玉的私人别墅。
四人正焦急的等待警方的最终结果。
别说半小时了,他们已经搞了整整一天,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烦躁,恐慌,惧怕,在心里无限放大。
冷廷玉猩红着眼眸,浑身疲态,拳头早已被他掐得鲜血淋漓。
没有樊瑜消息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冷廷玉的凌迟。
冷廷玉看着那些无用的警察,很想上去暴揍他们一顿。
身边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感觉坐了个地狱阎罗。
顾川痛心,“兄弟,别太难为自己,会找到的,一定会的。”
“都整整一天了!”冷廷玉再也忍不住了,抄起茶几上的东西就是一顿猛砸,暴戾,血腥,想杀人,“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被绑架的是我的爱人!迟了一秒,我都怕他出事!”
“我更怕,等我找到他了,他是一具尸体……”
说着说着,冷廷玉哽着嗓子哭了。
三人皆是一愣。
他们都不清楚,冷廷玉为什么会觉得樊瑜会变成一具尸体。
樊亦寒强忍着酸意,“冷廷玉,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沐伟光是生物界的教授,你为什么要找他,阿瑜被他抓了吗?为什么抓他?”
沐伟光这个人是做研究的,一生痴迷于各种高难度的研究。
但他为什么抓阿瑜,阿瑜是人,又不是什么动物。
只能是一种可能,阿瑜和沐伟光之间存在着无法瓦解的仇恨纠葛。
尽管樊亦寒迫切的想知道,但冷廷玉也没有心思说。
他现在只想找到樊瑜,只想知道樊瑜有没有事。
其他的一概不在他的思想范围内。
樊亦寒见他这个样子,也没有逼他立刻回答。
现在的当务之急,的确是找到樊瑜。
这些事情,等找到樊瑜之后再细细询问。
在场的四人,还有警察,都急切。
但最急切的,最难受的还是冷廷玉。
他从来没有这般不受控制的想要杀人。
樊瑜就是他所有情绪的总和,牵一发而动全身。
或欢喜,或爱恨,或情仇,或幸福,或难过,或心痛,或暴戾,或病态,或狠辣,或哭泣。
顾川吞了吞口水,是苦涩的,“兄弟,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方法还可以知道阿瑜的位置。”
方法……
哪里有什么方法……
警察都没有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崩断已久的弦猛然续接。
他迅速掏出手机,点开共享定位,看到定位的时候,眼神亮了。
“找到了!快!去楚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