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意思闲逛,结果看到那个男的鬼鬼祟祟的,我就想跟上来看看他在干什么?没想到……”
楚清鸢坐在最高的地方看着下面的抓捕现场,别的人都抓住了,就剩最后来的那个男的,他竟然把那个女的抓过来当人质,现在正一把匕首横在她脖子上。
司峦骁没有看下面的情况,只是看着楚清鸢,他抓着她的手,有些愧疚。
“鸢鸢,以后我的步子不会再迈得很大,我一定会留出更多的时间陪你,一定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的。”
只要想着鸢鸢一个人谁都不认识,就她自己在街上四无目的的闲逛,孤苦无依的样子他的心就揪着疼。
都怪他,以后一定引以为戒,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要啊。
她还想着自己玩一圈呢,怎么知道随口说得借口会回旋到她自己身上!
而楚清鸢转回头看到他这副样子样子又有些无奈,算了,他想怎么就怎样吧。
突然她心中一动。
“司峦骁,你喜欢小孩子吗?”
司峦骁奇怪的看看她,想到她今天抱着司故渊就跟抱着个炸弹一样,平时也没见她主动亲近过孩子,他觉得自己悟了。
“不太喜欢,很麻烦。”
果然,他看着鸢鸢明显放松下来的样子,心中给自己的回答标上满分。
鸢鸢看起来好像并不喜欢孩子。
刚好,他也不喜欢。
他只想要和鸢鸢在一起,最好就他们两个,朝夕相对,司峦骁笑得一脸向往。
楚清鸢见司峦骁也不在意,她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玄机或许是有些道行,但是她这人一贯随缘,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万事哪有那么绝对,要真是任何事情都能算到,都能避免的话,那人生多无趣。
“快把武器放下!我们数到三,你们都是犯罪分子,你真以为你用她就能逃脱!”
楚清鸢向下一看,嘴角勾起笑意,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司峦谨这话可不像是威胁,倒是有些像你们都是一伙的,要死就一起死的意味。
司峦骁坐的离她更近一些,小声在她耳边说话:“那个,她叫孙丽丽,”楚清鸢的脑子里面出现了无数的狗血剧情,就听他继续说:“她的父亲以前是孙伯伯的警卫员。”
哦,越级上位,心有不忿,找机会报复。
现实却是比她猜的更狗血。
原来这位孙丽丽家乡是大西北农村,地地道道的乡下姑娘,但她有一个很为她打算的好爹。
这件事情以前除了她和她爹谁都不知道。
其实她爹没替孙父挡抢去死之前已经身患重病,时常吐血、五脏六腑皆灼烧的疼痛,大夫都说他活不了多久,但他自己隐瞒了病情,而是一直在找机会想给女儿弄个靠山。
没想到,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就在他都要撑不住离职的时候,孙父遇到了袭击。
其实保护上峰本来就是警卫的责任,意外身死的也不是没有,他们都有相当丰厚的抚恤金,他决定来把大的。
他趁机将孙父带离包围圈,这也就意味着孙父同时离开了保护圈,他带着孙父看样子是躲避着敌人走,实际上他已经算好了路线,结果就是在孙父的眼皮底下,他替他挡了。
牺牲了。
还很完美的在临死之前完成了托孤。
老家那边他早就已经办好了,不管谁来,他的老父亲老母亲就是帮忙照顾孩子的好心邻居。
他也让女儿承诺过,以后有钱了一定会报答他们。
一切事情都进行的超乎寻常的顺利,也有可能跟那个时候孙父正经历上升期有关,养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家里多了一双筷子的事情。
在外面还能得到一个非常好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孙丽丽正式进入到这个家,并在学校又一次‘被’欺负之后顺利的改了姓孙。
就是有一件事并没有如父女俩所愿,那就是她的姻缘。
原本他们的意愿是想让她嫁给孙父的儿子,身份显贵、家底厚、又是家中独子,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她没看上一事无成的孙公子,他也同样没看上平平无奇的孙丽丽。
她倒是看上了司峦谨。
那是真的魂牵梦萦、念念不忘,毕竟司峦谨长相气质在那呢,翩翩君子,确实是有这个资本的。
“当年我哥没结婚的时候,这个女的就闹腾的够呛。后来还是出了一些事情,她被孙家赶出去才好一些,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呢?她就又这样!”
楚清鸢听过之后觉得这个世界真有些玄幻,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她的事情里面,也有你的手笔吧?”
她问得挺随意,语气却挺肯定。
“鸢鸢,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还挺惊喜,他们真是,心有灵犀。
“猜的。”
就他这性子,护短的很。
说要是敢伤害他的家人,他能坐得住才怪。
“嗯,”他的手轻轻的拉着她的:“是我和大哥一起,他出主意我找人行动,其实只有她一个倒不用这样大费周章,只是她这人虽然长得丑,人品也不怎么样,但就是有那种眼瞎的……”
记得当时是有一个小官的儿子处处都维护她,他们又不愿意动用家里的力量,就和他们周旋了一番。
怕她以为他们会干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又连忙解释。
“我们也没干什么,就是把她的帮手都除掉之后,把她写给我大哥的情书,用她的笔迹口吻又写了一遍,落款是孙家的儿子,当时我大哥已经和大嫂义亲,孙家的儿子也刚刚要入仕……”
“嗤……”
就这还是没干什么?
他们还想干什么吗?
她都能想象的到,孙家夫妻俩看到那些暧昧露骨的情书出现在面前的样子,关键是一个是他们看好的女婿,一个是他们寄予厚望的儿子!
她觉得他们一定就像有鱼刺卡在喉咙里面,不把她清出去,一定不会罢休。
“司峦谨,你确定你要这样对我!”
都是这个时候了,孙丽丽还在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嘶。”
楚清鸢觉得有些牙疼。
“你有没有这样的烂桃花?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