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老三,老三你在吗?”
“姑姑,姑父,我是行简……”
苏行简多精的一个人,他把韩哲带进屋子什么都没做,连他脸上的血都没给他清理,转身就到隔壁求救。
隔壁有谁?
当然是能给好兄弟带来安慰的人了!
要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去呢?
哦。
那他们会让韩哲知道,该放手了。
“怎么了,怎么了?”
里面传来楚宗淮的声音,以及大门打开的声音。
“姑父,韩哲受伤了!我那边没有有用的药,您快看看,您这里有没有?”
“什么?韩哲受伤了!伤哪儿了!”
楚宗淮和后面出来的苗澜依,楚清鸢几个还没有说话,刚要休息的杜兰英已经急急的开口。
苏行简心知稳了,面上一片急色:“我也不知道伤哪了?他满脸都是血,就是一直哭!”
杜兰英已经慌得无暇顾及旁人,她拖拉着鞋子转身就向隔壁跑。
楚清鸢刚想要跟上去,她身后的司峦骁一把拉住。
她回头去看,他连忙对她使眼色让她看向老大。
哦。
原来是这样。
“鸢鸢,你要给今天过来的那个人安排一个什么位置啊?”
下午那会儿他本来是要陪着鸢鸢的,但是又有事儿!又有事儿!
他发现只要他还在这个岗位一天,就有没完没了的事儿!
不耐烦,却也没办法。
他的布置也刚刚展开不久,安插的人手才刚刚开始熟悉阶段,他现在也没有办法!
只能看着那个长的清汤寡水的女的,满脸疯狂崇拜的靠近鸢鸢,还要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哼!
气死他了!
“哪个?”
其实楚清鸢知道是谁?
要说她也挺奇怪司峦骁的态度。
杜兰英他还不怎么反感,时不时的她又哪里需要帮忙的,他还挺愿意伸出援手的,当然她也不排除他是看在韩哲的面子上。
可是他就是很讨厌樊诺。
比讨厌曲流风要多得多,就差和凌名扬相媲美了,也不知是为什么?
“就那个,总想着和你黏黏糊糊的那个!”
“不是说你吗?”
司峦骁眼睛都不可置信的瞪大:“鸢鸢!你是在袒护她吗?”
楚清鸢知道不好,赶紧哄:“怎么会!明天我就让她去干保洁,你看行吗?”
“这还差不多!”
显然,他还是很好哄的。
楚宗淮和苗澜依披好了衣服,走在两个孩子后面,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样子,他们就是欣慰的笑。
他们感情好,二人看着也舒心。
就是鸢鸢也快到十八岁了,看来订婚的事情也快要提上日程了。
别以为他们天天上班就不知道司峦骁的小动作,小风可是都跟他们说了,他未来姐夫筹备了很多很多好东西,就是他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虽然他们随后就严令禁止他再打探消息,但是小峦的用心,还是让二人觉得自己的孩子被尊重。
“呜呜,兰英,我现在只有你了……呜……”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苏行简站在那边也没进去,看着还有些尴尬。
紧接着他们就听见里面传来韩哲伤心的声音,楚清鸢对着司峦骁挑挑眉。
意思不言而喻。
司峦骁拇指触碰鼻尖。
“楚叔,苗姨,你们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去吧,他这,听着也没什么事儿。”
楚清鸢也觉得是这样。
“是啊,爸妈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楚宗淮和苗澜依相视一眼,也觉得自己先走也行,在孩子,这嗓门,一时之间指定没什么事情。
二人走后,他们几个也表示自己并不想听他们的墙角,苏行简带着楚清鸢和司峦骁到另一边的屋子里面喝茶,等着他们自己出来。
让人没想到的是也不知二人是说了什么,他们出来之后神色都是淡淡的,距离并不近,但也没有了前段时间的纠结,难过,不舍,看着更像是达成了某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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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年就在大家的忙忙碌碌,偶有争端中悄悄溜走,转眼就迎来了七七年的春节,也迎来了楚清鸢的十八岁。
要说谁最开心,当属司峦骁。
他都已经数着日子想着早点把鸢鸢娶回家。
现在就差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没有备好,剩下的都已经齐集。
两家的父母都很有默契,他们也都看出来两个孩子的意思,尤其是司峦骁压根就没想遮掩,他们也都早有准备,就差定下日期。
这一次算是楚清鸢在家过得最后一个春节,楚家夫妇带着自己的三个干儿子一个干女儿,还有正在楚清鸢手下实习的樊诺以及韩哲,一家子热热闹闹的操办起来。
楚清鸢和司峦骁是比平时还忙,公司能放假的都放假了,剩下的司峦骁安排了师傅每天换着花样给留守的做饭。
他们主要是来回走礼的人太多,两人把中间属于他们的院子收拾出来,专门在这里招待宾客。
回家吃饭也方便。
“呼,鸢鸢,累了吧?”
司峦骁把笤帚放好,回到楚清鸢身旁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我还好,你也坐下歇歇吧。”
这不知道司峦骁哪来的这么多天南海北的客人,她还不能不来,他提的哀哀切切,好像她不过来陪着他就会被人抢跑了一样!
“我没事儿,就当提前演习了,嘿嘿。”
司峦骁只要一想到他和鸢鸢的事情马上就能提上日程,他嘴角压都压不住,锋利的眉眼开始柔和,就是想笑。
楚清鸢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她也不禁感到高兴。
嫁给他。
她还挺期待的。
他起身听了听外面,又想了想今天的会客名单。
好像没人会过来了。
“鸢鸢,”他缓慢的凑近她,手搭在她座椅两侧:“鸢鸢,我想……”
“阿鸢姐姐,吃饭啦!!!”
“艹!”
楚清鸢一抬手把他嘴巴捏住,眼中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说什么脏话呢!”
“阿鸢姐姐,吃饭了……”
“哦,来了……”
楚清鸢高声回应一声,轻轻的在他嘟起的唇上吮吸了几下:“好了,过年了,开心一些,嗯?”
就司峦骁现在的样子,见牙不见眼的,笑得这么不值钱,也没见哪里有不开心。
“鸢鸢,晚上……”
楚清鸢眼一眯。
“哈哈哈哈,想什么呢你,我是说晚上我陪你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