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余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角落里飘出阵阵香味,如他们刚刚闻到那种迷香。
他还想故技重施。
葛余沁被他识出有些惊讶,“你知道这个迷香?”
说起这个迷香,姚怀子才想起刚刚温惊竹刚刚给了他草药,就是克制那迷香的草药。
姚怀子脸色一变,“你是怎么有这迷香的?”
葛余沁看向他,“怎么,你也认识?”
温惊竹不惊讶,他们都是从一个人身上知道的迷香。
其实这并不是迷香的作用,而是在迷香里加入了一种能使让人浑身使不上力的东西。
这种东西只有在遇见香时才会挥发这样的作用,其他时候还是可以入药的。
只不过这样东西很少有人知道,栽培这药的人,也就是姚赐初,可他早已消失不见,葛余沁又是怎么有的?
而且他似乎对这个迷香很上心。
姚怀子并未回答他,脸色反而更加的冷了。
“怪不得你们刚刚会没事。”葛余沁眯着眼说:“难道你们有解药?”
温惊竹声音突然变冷:“葛先生,还请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否则,她就会没命。”
葛余沁只好放弃了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你们想让我出兵可以,我老头子就不和你们多拐弯抹角了。”葛余沁说,“你们得替我摆平蓝家,我就出兵支援南洲,帮沈即舟一举攻下他们,如何?”
他说着,目光却不是落在姚怀子的身上,反而看向了温惊竹。
温惊竹颔首点头,“可以。不过我们还需要葛先生您的帮助。”
葛余沁笑了声,“好,成交。年轻人就是爽快。”
葛小姐被放开,姚怀子被扶到椅子上坐下。
葛余沁看向温惊竹:“不知这位小友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温惊竹摇头,“免了。”
迷香被灭了之后,周围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温惊竹坐下来便直接开口道:“葛先生,可否把你调查到的资料给我看看?”
葛先生这样的人肯定下了不少的功夫,又和蓝家离得近,想必查到的东西比沈即舟查到的还要多。
葛余沁吩咐人去书房把资料拿来。
“这位小友似乎对我查到的东西很感兴趣啊。”
温惊竹察觉到了他的试探,然而只是点点头:“事关蓝家,葛先生也想快点摆脱蓝家的掌控不是?”
葛余沁直勾勾的看着他,道:“我总感觉两位小友很熟悉,是在哪里见过吗?”
温惊竹莞尔一笑:“多虑了。”
话落,眼前飞快的闪过一抹黑影,温惊竹下意识地往后仰,却还是被捏住了面具的边缘。
姚怀子捏着葛余沁的手腕,咬牙道:“怎么?葛先生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
温惊竹推开他的手,笑道:“葛先生就这么想看我的脸么?”
“自然。”
“既然这样,给葛先生看看也无妨。”
温惊竹手掌覆在狰狞的面具上,衬得愈发的纤长白皙、骨骼分明。在那面具之下,面如冠玉得脸露在众人面前。
他淡然一笑:“不知道葛先生可否满意?”
葛余沁还未来得及说话,站在他身侧的葛小姐率先惊讶的开口:“是你!”
温惊竹掀起眼皮,笑道:“葛小姐认识我?”
“你......!”葛小姐刚想要说什么,却被葛余沁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先上去,我们还有事情要说。”
“爷爷~”葛小姐撒娇着,声音仿佛要挤出水来。但葛余沁不容拒绝,她只好上了楼。
葛余沁说道:“你是沈即舟身边的人。”
他是在陈述。
温惊竹微微一笑:“葛先生见过我?”
葛先生迟疑了一下点头:“交流会上,你就站在他的身边,只要是有心人都会注意到。”
不知是不是知道温惊竹是沈即舟那边的人,葛余沁很明显放松了下来。
“这次的行动是他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
“我。”
葛余沁深深地叹了声气,道:“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兵权,是真的不能。东洲名义上虽为蓝家、葛家和杜家掌控,但其实是蓝家一家独大,我们不过是陪衬。”
“除非你们想出更好的办法。”
温惊竹还未说什么,资料便拿了下来。
他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葛先生先别急,我们先看了这资料再说。”
葛余沁说:“没用的,要是有用我早就摆脱蓝家了。”
“看了再说吧。”姚怀子说道。
还以为没有收获,但温惊竹一看便立马知道这其中的奇怪之处。
葛余沁查到的资料有一些是他们查不到的,也正好是温惊竹所需要的。
有的人在小时候就可以验血型,身为蓝家的独子,怎么可能会没有?
蓝家少爷小时候的血型为b型,但在前段时间蓝家少爷在国外飙车出了车祸,输血时却显示o型,因为他们一时的疏忽也让他们抓到了机会。
葛余沁想了想,“时间正好对上。”
输血和他调查的时间刚好对上。
Ab型的父母怎么可能会生出一个o型的孩子?
温惊竹回想起自己在寝室时,兰无晏承认自己是o血型的。
所以说,兰无晏很有可能是蓝家的孩子。这也就足够说明,兰家和蓝家的孩子被掉了包。
可是蓝家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看兰家对兰无晏的态度,兰家是否自愿调换的?
是了,自己家孩子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会认不出?
温惊竹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葛余沁知道这件事后大为震惊,“可他们为什么要欺压?”
“很简单啊,为了权势。”姚怀子道:“他不让你们出兵,不就是为了让边境失守么?边境又是由沈即舟指挥,不就是冲着沈即舟来的么?”
“再加上明家的态度,两家很有可能已经勾结上了。甚至还有可能和外敌勾结。”温惊竹说,“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
葛余沁摇摇头,“你的猜测很准,蓝家和明家都是一个样,同样为了势力,甚至想要吞并四个大洲为他们独大。”
“其实我在这几年也隐隐猜到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还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不可能不多个心眼,得过且过。”
谁知......
这两人打破了他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