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把人背进自己屋里,放在床上,回身关了门,把门栓插上。
然后过来小心的解开这人的衣服,露出伤口,不由得眉头跳了一下,乖乖,这伤势可真够重的。
右腹中枪,必须动手术把子弹取出来。
“小子,算你命大遇上了我,换了别人你今天小命可就保不住了。”杨海林自言自语的说着,从空间里取出了手术必备的器械的医疗包。
上次处死奸细冯清波得到的任务奖励,正好用得上。
先把器械消毒,做着各种手术准备。
正在那里忙活呢,突然侧耳停了一下,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走到了门口。
抽开门闩,然后把门一拉。
贾张氏又像皮球一样滚了进来。
后边还有贾东旭。
“又是你们,挨打还没打够,还敢来偷听墙根!”杨海林眼一瞪,捏紧了拳头。
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赶紧往外跑。
贾东旭在外边嚷嚷:“姓杨的,我妈说你又背了个男的回来,说你肯定是个变态,不喜欢女的又该喜欢男的了。那你把上次那姑娘给我呗,我喜欢女的!”
这一下,院里的人全都吃惊的往这边看着。
看杨海林的眼神各种稀奇古怪。
杨海林快要气炸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把老子说成变态,你们真是找打啊!
上前一把抓住贾东旭的衣领,抡起 胳膊啪啪就是两个嘴巴子抽上去。
直接把贾东旭的脸都抽肿了,急的乱叫:“妈,妈,救我啊,他打我!”
贾张氏急了:“姓杨的小王八蛋,你又打我家东旭,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低了低头,就想一头撞过来。
可是突然又想起上回的事儿,顿时就怂了,左右看看,抓起院里一把扫帚就扑了上来:“小王八蛋,我打死……”
话没说完,杨海林直接就一脚把她踹的仰面躺在了地上。
院里人一看又打起来了,赶紧过来劝架。
贾张氏一见人多,坐在地上就嚎起来了:“大家伙都来看啊,这个姓杨的小王八蛋打我家东旭又打我啊!他个丧天良的打老人啊!没爹没妈的就是没教养啊!”
本来大家还想着过来拉架,可是听到这些反而都退了回去。
大家伙长着眼呢,刚才都看见了是他们娘俩趴在人家门口偷听,人家才打贾东旭的。
至于她,更是拿鸡蛋碰石头抓着扫帚要去打人家,人家不打你打谁?
至于打老人,你这为老不尊的样子算是谁家的老人?
你以为人人见了你都得绕着走啊,我们不和你一般见识,人家这脾气暴的可不惯着你!
大家谁都不上来拉了,反而站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贾张氏一看就急了,干脆开始召唤神灵:“爹啊,娘啊,你们都睁眼看看啊,这院里的人都欺负咱们啊,打了东旭又打我,这是不让咱们贾家有活路啊!”
杨海林惊呆了,刚才还想着老贾和贾东旭都还活着,这贾张氏的神技还能使出来吗。
没想到连贾东旭死去的爷爷奶奶都能拉出来当大旗啊!
看看还被自己抓着衣领的贾东旭,贾东旭此时吓得小腿肚都软了,脸也肿了起来,嘴里结结巴巴的说:“大……大林子,都……都是我不好,不……不该惦记……惦记你媳妇,我……我知道错了。你,你就把我当成个屁给放……放了呗,你想喜欢男……男的就喜欢男的,想喜欢……喜欢女的就喜欢女的,我,我不惦记了成不?”
院里人的眼珠子瞪得更圆了。
还没出去的何大清嘴动了动:“这大林子,怎么还好这口?那么漂亮的姑娘不要,还要男的?男的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找个寡妇呢。”
身边的傻柱听见了,马上就说了句:“爹,你就别惦记那个寡妇了,她就是冲着你的钱的,对我和雨水都爱搭不理的,我们俩都不喜欢她!”
雨水也眼巴巴的看着他:“是啊,爹,我不喜欢那个姨姨,我跟我说话都不耐烦的。”
何大清的脸顿时一阵尴尬:“你两个拖油瓶,你妈都死了几年了,我一个大男人把你们俩拉扯这么大容易吗?现在想找个人帮我,你们俩也有个妈不好吗?”
傻柱撇了撇嘴:“可她也得想当我们妈不是?”
何大清脸色越发的尴尬,脸色一黑:“行了,别废话了,大人的事要你管吗?”说着拉着雨水就进屋了。
这边杨海林已经不耐烦和贾东旭这种脑残说话了,一把推开:“滚蛋,赶快滚!”
贾东旭一趔趄,一屁股坐在了贾张氏面前,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拉着贾张氏就走:“妈,快走吧,咱不要这媳妇了成不?”
贾张氏气得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没用?跟你爹一个样,怂!”
杨海林懒得再理会他们,扭身就回了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住,然后把门闩插上。
被贾家母子弄了一股火,都忘了屋里还有个伤员呢,砰的一声就把那人惊醒了。
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杨海林,再看看旁边的手术刀,吃惊的问:“你……你是谁?你,你要干什么?”
杨海林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当然是做手术啊,你不知道你受伤了吗?这枪伤,要是不马上做手术的话,你活不到天黑。”
那人说:“可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杨海林带上手套,拿起手术刀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我家,至于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必须马上手术就行了,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外边的医院你根本没法去,只要一出现就会被抓走。所以,只能在这儿手术。”
那人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你是干什么的,你真的会手术?”
杨海林看着他:“我是个拉车的。”
“拉车的?”那人眼睛瞪大了,身子还退后了一下,结果带来的是伤口一痛,跟着咝了一声。
“怎么?怕我把你治死?”杨海林说:“那你最好告诉我你有什么遗言,叫什么名字,免得带到棺材里。”
那人想了想说:“我叫郑朝阳,是红党在四九城的地下党员,因为出了叛徒我的身份暴露,本来应该第一时间出城离开四九城的。可是因为得知敌人明知时日不多,所以安排了日后的特务潜伏,所以我放弃了第一时间出城的机会,想办法得到了敌人的潜伏名单。现在我这份名单就在我的口袋里,如果我死了,你要想办法交给我们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