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很平静,田丹在他的调养下身体越来越好,就不用他每天再专门接送,而是自己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了。
而杨海林每天上下班,隔三差五的往轧钢厂食堂送一些签到得来的米面,还有蔬菜肉类之类的物资,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不过两个人也没急着要孩子,毕竟田丹的身子虽然已经恢复,但一来她是个工作狂,二来毕竟受过大伤,并没有完全调理到最适合受孕的条件,所以两个人准备过几年再要孩子。
这段时间杨海林偶尔也到柳如丝那里去过几次。
从那天起,柳如丝的精神状态好像恢复了许多,虽然不再像以前当大小姐时候傲气,但最起码不再是前段时间见人就不敢抬头了,还学会和街坊邻居打招呼了。
而且从搬到那个院子里住了之后,她不用忍受院里人的谩骂和欺侮了,可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和世界了。她慢慢学会了自己做饭,甚至还在杨海林的帮助下在纺纱厂找了一份工作。
虽然有些辛苦,但最起码可以有一份微薄的收入,勉强可以填饱自己的肚子了。
当然,杨海林每次过去看她,也都会随手给她带去一些米面蔬菜,这些足以改善她艰难的生活。
而他每次过来,柳如丝也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取悦他,各种手段,各种姿势,杨海林怀疑,她是不是也是一个从后世穿越过来的穿越者。
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后世女人才会的小手段。
不过杨海林每次在外边看到柳如丝,不管是上街买菜,或者是上班工作,都会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脸很少露出来不说,还会故意把脸上弄的脏兮兮的,一点也看不出她的漂亮。
杨海林知道,这是她在为自己做的自我保护,毕竟现在这世界还不是很太平,太漂亮的女人在外边总归会有许多危险。
另一边,谭雅丽一连写了好几篇报道来报道那天的绑架案,但只有第一篇才是全面的报道案子和参加行动的警察。后边几篇则全成了他的个人专题报道,几乎是全方位的描述了他的经历,也不知道这丫头下了多大的力气,找了多少人进行采访,把他从四合院到车行,再到警察局,最后到轧钢厂的经历竟然摸了个底朝天。
杨海林都有些害怕了,照她这样挖下去,会不会把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实也给挖掘出来。
更无语的是,这丫头在每篇文章里还都加上了他的照片,有他的单人照,也有和其他人的合照,甚至还把她和自己的那张照片也给发了出去。
以至于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田丹每次拿起那几张报纸看到这些报道的时候,都忍不住好好的盘问了他一番:“大林子,你老实交代,这个叫做薄荷的女记者是不是迷上你了?怎么老发你的报道啊,还拍了你这么多照片?”
尤其是拿着那张他们俩的合影说:“行啊,郎才女貌的,大林子,你这到底是去救人了,还是去迷人了?”
杨海林连忙举手投降:“大姐,饶命,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想做个田组长跟前的小迷弟,可架不住自己太迷人,把女记者迷住了不是我的错啊。”
田丹噗嗤一笑,用手指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行了,你就别装委屈了,我能不相信你的为人吗?”
两个人正在屋里说笑的时候,突然听到外边一阵吵闹声,一听就是贾张氏的声音。
似乎是在斥骂贾玉山窝囊没用,而贾玉山只是在那里好言好语的哄劝她回家说话。
可贾张氏不依不饶,嗓门反而越来越高了。
田丹好奇的走过去,在门口听了两句算是听明白了:“知道这老太婆为什么又在那里骂她男人吗?”
杨海林漫不经心的说:“她还有什么新鲜的,肯定是嫌贾玉山窝囊没用了。”
田丹说:“我听了听,好像是今天她托人给她儿子贾东旭说亲了,结果那边一听说贾东旭整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没一点事儿干,就直接拒绝了。这不,这老太婆就急了,埋怨贾玉山没给儿子找个工作,这才没说上对象的。还说王大国一个扛大包出力的窝脖都能让儿子进轧钢厂当工人,他都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了,儿子还在家吃闲饭,真是没用。”
杨海林说:“她也不用心急,她儿子也快到轧钢厂上班去了。”
田丹一愣:“为什么?是她托你帮忙了?”
杨海林说:“得了吧,要是她托我,我也得答应才行。这个院的人,谁找我都行,就她?做梦!”
田丹噗嗤一笑:“怎么,你是不是还记着她带着儿子来这里挖你墙角的事儿,所以记着仇呢?”
杨海林说:“那必须的,我媳妇,谁敢抢,我没灭了他就算他烧高香的了,还想让我帮他找工作,做梦!”
田丹笑着说:“那你怎么说贾东旭快到轧钢厂上班了?”
杨海林说:“我这人会看相,这两天看贾玉山气色不对,脸上黑气很重。而她贾张氏有半路丧偶的相理。”
田丹马上说:“你这是封建迷信,更何况,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别这么说人家。”
杨海林说:“不管是不是封建迷信,也不管是不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反正我看着这贾玉山是活不长了,不信你看着吧。这贾玉山要是真的没了,那贾东旭就可以接他的班去轧钢厂上班了。”
田丹又怪了他几句,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当是杨海林讨厌贾家,所以故意说的丧气话。
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杨海林竟然一语成谶。
第二天,刚刚被贾张氏骂了一晚上窝囊废没用的贾玉山,一起床右眼皮子就一个劲的跳,拿了张纸条贴上也没用。
这让贾玉山有些心神恍惚,上班路上还对一起的易中海说:“老易,我今天怎么回事,右眼皮子一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说我会不会今天要倒霉啊?”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说:“你闲着没事瞎琢磨什么呢,你一个钳工又不是什么危险的工种,有什么倒霉不倒霉的,肯定是你昨晚上被老婆骂了,晚上没睡好眼皮才跳的。”
贾玉山点点头:“也许是吧,唉,说起来咱也真是没用,在轧钢厂干了一辈子了连儿子都弄不进轧钢厂上班,还不如人家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把工作让给儿子,也让他能找个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