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玉介绍的这个人是在安青本地一家中药饮片厂工作,但人不是本地人,据说是七零后,今年快五十岁了。
严文斌一早从石州县开车出发,一路上经过五六个小时的行程,终于又来到了安青,现在他来的几率很少了,双方交易都是由下面的人安排,他与柳东玉两人最多也就是电话沟通一下,两人也是许久未见了。
严文斌到安青县的时候,刚刚是中午一点左右,这个点直接去柳东玉那边不合适,所以他在路边先填了一下肚子,等过了两点才晃悠悠的来到了柳东玉的店铺里。
如今柳东玉的东玉堂和以前可是变化很大,现在把旁边的一间也高价盘了下来,整个店铺空间大了一倍有余,装潢考究,陈列的产品一看就是高大上,当然价格确实也是很高的。
另外店铺里也雇了六七个年轻姑娘,统一的着装,一个个看的都是青春靓丽,正在各自接待着自己的客户。
严文斌进来的时候打量了一下,不能说人潮如织吧,但是人流量还是不少,毕竟不是走流通货的地方,能有这么多人已经算是人流量很大的了。
严文斌旗下的灵芝以及极少量的极品灵芝主要销售还是在东玉堂及其家族,尤其是北方的市场,现在整个东玉堂店里可以说有一半的墙陈列的都是灵芝。
“你好,先生,需要看点什么产品?”看到严文斌走进店里,马上有一个年轻的美女店员迎上来问道。
严文斌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谢谢,我和你们柳总约好了……。“
严文斌一边说着话,一边眼光又扫了一下,看到正在休息区喝茶的于师傅,于是走到跟前打了声招呼。
“于师傅你好,好久不见,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于师傅抬头一看,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双手握住严文斌,狠狠的摇了几下。
“哎呀,我说今天一早起来门口的树上喜鹊喳喳的叫,原来是贵客临门啊……。”
“严总这边上座,小计,你去把柳总叫出来就说严总来了。”于师傅一边拉着严文斌上座,一边对不远处的一个美女销售说道。
现在东玉堂的面积大了,所以专门隔了一间办作为柳东玉的办公室,一般普通的接待她已经不出面了,除非遇上比较大的客户,现在东玉堂一年纯利润不会小于四五千万,所以一般的顾客就让这些美女销售们去接待了。
于师傅一边给严文斌清洗茶杯,倒着新茶,一边笑呵呵的说道:“还是托了严总的福呀,每天喝着你的灵芝茶,这身体感觉确实越来越年轻了。”
严文斌笑眯眯的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还没等回话,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高跟鞋传来,抬头一看,正是柳东玉从后边的办公室快步走了出来。
严文斌站起身来伸出手说道:“柳总,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人人都喜欢听漂亮话,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更何况严文斌说的也不是假话,也不是奉承话,眼前的柳东玉确实比上次见的时候更显光彩照人。
柳东玉伸出芊芊玉手与严文斌轻轻握了一下,白了一眼杨文斌,说道:“见外了不是,还叫我柳总,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姐姐我……。”
严文斌尴尬的一笑:“柳姐,不好意思,确实太忙了……。”
虽然说两家是合作伙伴,在严文斌有事的时候经常让柳东玉帮忙,从来没有耽误过他的事,这一点他都记在心里,所以这两年哪怕有再实力雄厚的商家想要代理他的灵芝,他都没有想过要把柳东玉替换掉,挣谁的钱不是挣,但他更看重的是人情,做生意基本的诚信还是有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事业的稳步推进,柳东玉越发的气场逼人,又多了一丝风情,现如今追求柳东玉的人,真的是能排出三里路外,人不仅长得美丽动人,而且还是妥妥的千万富豪,可能再过一两年就是亿万富豪了,一旦追求到手可真的是财色双收,少奋斗二十年呀。
正因为自己太过于优秀,一般的男人已经入不了眼了,在自己心目中能看得上眼的就是眼前这一位了,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严文斌,柳东玉二人坐下之后先叙了叙旧,当然柳东玉也少不得埋怨几声,说现在极品灵芝给的量是越来越少了。
现在极品灵芝严文斌主要是在土地空间里偶尔种一批,也许一年才种一批,留一部分给自己入药,一部分就是卖给柳东玉了,不像以前一样一年要种几批了,主要是没有那个精力和那个必要了。
两人说话没多久,柳东玉便打电话开始约人了,也就是这一次严文斌准备要挖走的人。
通过柳东玉的介绍,严文斌大概对要接触的人有了一些了解,这人叫沈玉祥,五十岁出头,七二年生人。
沈玉祥不是本地人,甚至不是本省人,原来也是从国有制药厂下岗自谋出路的,从九十年代下岗到现在二三十年了,从安青本地一家饮片厂的普通工人,干到现在副厂长的位子,也算是非常有能力的人了。
有能力的人也不一定就事事顺利能混出头,本身他干的这个饮片厂就属于家族企业,今年董事长的儿子也毕业了,直接变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变成自己的上司这倒也无所谓,给谁打工都是一样,更何况他跟公司董事长也认识多年,关系还可以,要不然也不会在一个厂子干了几十年。
干任何事情就怕外行指挥内行,这小年轻一上马,不能说三把火吧,起码是打乱了原先很多的布置,厂子里有很多老员工都有了怨言。
对沈玉祥来说,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因为上司的错误导致公司出现了损失,但这个锅却让他来背,怎么想怎么气愤。
想他沈玉祥干了一辈子工作,勤勤恳恳,小心翼翼,几乎没有在工作上出现过岔子,临近退休了还让他背上了一个锅,董事长都没给他好面子。
说起那件事,其实安青这个中药行业内的人私底下有些流言,因为刚上任厂长的那富二代擅自做主,美其名曰是为了省钱,把制作中药饮片的工艺减少了一个环节。
别看只是少了一个环节,这药物的含量药性就变了,货物卖出之后,在国内某一地食药监局抽查过程当中发现有效成份含量不够,被判定为假冒伪劣产品。
这件事情就比较大了,不仅名声受损,还要全部无条件召回,另外还得上交罚款,据说根据销售量要几百万的罚款。
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富二代的厂长直接把锅甩给了沈玉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你说气不气人?
就因为这件事,沈玉祥心里有气,所以萌生了跳槽的想法,在与朋友的一次聚会上,酒后透露了这个消息。
柳东玉这边认识很多中药行业内的黄牛中间人,消息一贯是灵通的,所以提前先接触了一下沈玉祥,然后才联系的严文斌。
沈玉祥在饮片上,从最底层的工人干到现在副厂长,全权负责厂里的大小事务,这几十年积累了相当的丰富的经验,可以说在中药饮片行内,起码是半个专家级别的,这条件非常符合严文斌的要求。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茶水都喝了四五壶了,只见门外走了一个高瘦的中年人,头发半白半灰,乱糟糟的,身上穿的还是一件制服,显然是从工作岗位上直接赶过来的。
柳东玉站起身迎了上去打着招呼:“沈叔,这边来……。”
严文斌自然也不可能老神在在的坐着,随着柳东玉身后一起迎了上去,刚靠近沈玉祥,便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沈叔,你好,我是严文斌……。”沈玉祥的年龄和严骏生差不多,所以严文斌也随柳东王一起称呼他为沈叔了。
沈玉祥看着严文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可能感觉严文斌的年龄有些小吧,出乎他的意料。
“你是严总,客气了,叫我老沈好了。”沈玉祥一边说着,一边与严文斌握了握手。
三人再次坐下之后,严文斌便直接切入主题,他不喜欢绕圈圈,再说了沈玉祥能过来就说明他是有意向的,就看自己给的条件够不够了。
“沈叔,我这边工作的地点相信柳姐也跟你说过了,我说说我的条件吧……,只要沈叔愿意过来帮我,厂长的位置就是你的,厂里一切事务由你负责,我不参与,当然除了财务以外……。”
“另外沈叔过来,我在我们本地给你安排一套房子,无偿送给你,年薪三十万,您考虑一下。”
严文斌说的这条件可以说非常让人动心的,沈玉祥现在干副厂长一年也就十几万的年薪,房子倒是在本地有一套自住的,但也是自己花钱买的,与厂里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