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学聚会上的陆延成,接到桑萌的电话,说了那句话以后,桑萌一直没回应。
手机响着,但是那头没有任何动静。
陆延成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挂断又打,就打不通了。
桑萌之前给他的借口是:去她表姑妈汪瑜家。
陆延成心里有不踏实,要从同学聚会上离开。
自从他来,就是整个聚会的c位,大家寻求合作的,想拉人脉的,一直都围在陆延成身边转,他要离开,自然都舍不得。
“干嘛要走呢?”白芷手里端着白兰地,对陆延成说到。
“有事。”说完,陆延成便从聚会上离开了。
车子上了高速以后,他本想给乔安羽打个电话,但是想了想,万一他们两个在一起,他岂不是打草惊蛇?
从西海到江城的全封闭高速上,陆延成以180迈的速度跑了整整两个半小时,大概十一点钟,他到了盛中天的家。
在他到以前,乔安羽已经来了,急匆匆的模样。
乔安羽来的时候,汪瑜、盛中天和聂蓉正在看电视呢。
看到乔安羽来,汪瑜还悄悄地对聂蓉说,“乔安羽来了,桑萌应该是因为他和陆延成离的婚。”
聂蓉也得意地笑笑,“桑萌真没本事,为了一个区区乔安羽,被离婚了。是不是没脑子。”
接着,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唯有盛中天,觉得特别窝囊,白白地安排了一桌子好菜。
汪瑜对乔安羽说道,“哟,桑萌跟陆总离婚以后跟了你啊?”
“桑萌离婚了?”乔安羽微皱着眉头,“她在哪?”
刚才桑萌电话里说她在她表姑妈家,他就去了汪瑜自己的家,在城郊的那套房子,可是只有桑萌的表姑父一个人在家,他说自从聂蓉怀孕,汪瑜就去伺候闺女了,享福去了。
乔安羽这才来了盛中天家。
他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四十了。
汪瑜把乔安羽领到了桑萌睡觉的房间。
“什么味儿?”乔安羽微微皱了一下鼻子。
房间里堆着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发霉的味道,直冲鼻息。
乔安羽十分气愤,“桑萌来了你们家,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汪瑜眼皮都不抬一下,心想:这次还待,以后可就不待了。
乔安羽实在受不了房间里这么大的味儿,要把桑萌抱走。
他在给桑萌收拾东西,准备一会儿拉着桑萌的行李,连同她,一起去自己的房子住。
这时候,门铃又响。
阿姨打开门以后,坐在沙发上的盛中天首先就坐不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仿佛看到天外来客一般,说了一句,“陆…陆总,您怎么来了?”
聂蓉更是震惊。看到今天的陆延成,似乎比参加婚礼那天又帅了不少,而且,浑身带着风尘仆仆、却又说一不二的气质,一下就敲开了聂蓉的心。
虽然她结婚了,但是她对盛中天越来越失望,这个男人,简直俗不可耐,对待她和她妈,像保姆一样,他愈发地衬托得陆延成出类拔萃了。
陆延成的出现,无疑是天上的一颗星,降落在聂蓉平静的心湖。
她也慢慢地站起来。
“桑萌呢?”陆延成刚刚进门,便问盛中天。
“桑……桑萌,啊……”盛中天不晓得陆延成突然来了家里是什么意思,但若是让他看到他们把桑萌藏在那么一个房间里,还喝醉了,肯定是要命的,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话,吓得要命。
“我问你,桑萌呢??”陆延成怒了,抬高了声音。
“陆总,您不是和桑萌离婚了吗?”聂蓉眼里冒着粉红泡泡,问陆延成。
“她说的?”陆延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有?”聂蓉又问。
这时候,乔安羽抱着桑萌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了,手上还拿着行李。
陆延成一眼看到他,想打人的心思都有了。
他二话没说,走到乔安羽的身边,要把桑萌接过来。
这两个人,一天都消失了,并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而且,乔安羽又是抱着桑萌出来的,陆延成难免多想。
“陆总,您不是跟桑萌离婚了吗?”汪瑜也特别诧异,心想:自己也没有前后眼,早没把桑萌安顿好,还被陆延成逮了个正着,不知道一会儿盛中天要怎么发火呢。
乔安羽看到陆延成脸色铁青的样子,知道现在不是问他们是否离婚的时候,万一人家还没离婚呢?他岂不是勾引桑萌出轨?而且,桑萌也跟他说过,期末考试没及格,没离成。乔安羽不能把道听途说的话当真理。
他只能把桑萌交给了陆延成。
显然这种情况下,不是和陆延成论长短的时候,汪瑜那家人还虎视眈眈地盯着。
“拉着她的行李箱!”陆延成命令乔安羽。
桑萌去了陆延成的怀里以后,头似乎是自然、又似乎是本能地朝着陆延成的怀里靠了靠。
陆延成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还有一些发霉的味道。
不用问,也知道汪瑜一家人对她做了什么。
乔安羽把桑萌的行李箱放到了陆延成的车后座,陆延成驱车便走了。
他们刚走,乔安羽便听到别墅里传来摔盘子摔碗的动静,还有盛中天声嘶力竭的吼叫声。
“你们娘俩儿,干什么吃的?我本来还想着有机会和陆延成合作的,现在还合作个屁啊……”
接着,又传出来盛中天骂骂咧咧的动静。
乔安羽站在那里,忽然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挺滑稽的,好像他今晚,千方百计地替别人做了嫁衣裳。
陆延成本想回桑萌家的,但他没从她兜里翻到钥匙,只能去了酒店。
他定了一间总统套房。
把桑萌放到床上以后,他也特别累了,现在已经凌晨了。
他靠在她身边,一手撑着身子,看着桑萌,手捏着她光滑的脸蛋。
“巴不得离婚,是不是桑萌?”他问了一句。
但是沉醉如桑萌,怎么都没醒。
她没心没肺地睡了一晚上,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延成给桑萌脱了衣服,只穿里面只穿一件白色的小吊带和一件白色的内裤。
看到她这副沉醉到娇憨的样子,陆延成难免心里燥热难耐,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好像还皱着眉头,便继续去寻常她的唇……
这下把桑萌弄烦了,她皱着眉头很排斥这个吻,好像很影响她睡觉。
她的胳膊到处在抓,好像要把那个搞她的人弄走,结果,一下抓在了陆延成的胳膊上……
顿时,陆延成胳膊就起了一道十六、七公分长的血印子,火辣辣地疼。
他“嘶”了一声,又看了桑萌一眼,她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又睡过去了。
陆延成找了酒精,把胳膊消了毒。
晚上,他和桑萌盖了一床被子,揽着桑萌的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