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礼?
苏明樟脑子空白了片刻,全然不知道江蕴在说什么气什么。
“你说我与她夫妻之礼?”
江蕴挺直身板,仰着头,下巴抬的高高的,企图用鼻孔看他。
苏明樟道:“你还有什么脏水要往我身上泼?”
“脏水?”
江蕴挑挑眉,显然不信。
苏明樟道:“我只想与你行夫妻之礼,我只和你夫妻一体,我只想和你做出格的丑事。”
“你滚蛋!”
苏明樟挨了骂之后就言归正传,道:“我滚不滚蛋,我都没有做过你口中的事,这事绝不可能是青姝跟你说的,因为根本不曾发生,你也被那女人骗,你怎么也犯蠢?”
江蕴道:“我犯蠢?你有何证据证明她说的是假的?她说的绘声绘色,还会害羞,手上也却无朱砂痣。”
苏明樟嘲讽地笑了笑,“她手上有没有朱砂痣,与我有何关系,花楼她也都待过了,这脏水往我身上泼,你倒是狠心,至于说的绘声绘色,既又经历,自然能说的漂亮,连你平日里看看话本子,估计也能说上几嘴。”
苏明樟说的在理没错,江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没看过不正经的话本子。”
“看没看过你心中有数。”苏明樟道。
江蕴:“……”
“即便如此,那你也不能证明她所言一定是假。”
苏明樟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道:“她已死,我倒是真没办法了,但你那般聪明,就不会想想,她为何要那样说?现在分析起来,不过就是为了激怒你,让你一气之下出府,你也正中了她的道。至于你要我证明,我虽没有办法,但我可以起誓。”
“起誓?”江蕴问道:“怎么起誓?起什么誓?”
苏明樟伸出手,双眸看着她,认真道:“我以苏氏一族起誓,我过去绝无……”
“好!停停停。”
江蕴将他的手掰下来,及时打住。
以这个起誓,江蕴看着他那双眼睛,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当时我也是蠢,不说这个了,可好?”
“好……”
至此,两人之间的气氛才算是真正有了缓和。
马车停下时,苏明樟伸手扶她,江蕴下车的那一瞬,突然脑中闪过一件大事。
“苏明樟!”
她喊出声来。
“怎么?”
苏明樟无视边上下人惊诧的目光,问她道。
“令牌!”
“啊?”
“令牌啊!被你扔了,我如何还给萧煜之?那东西对他来说很是重要,本来我都与他能两清了,弄丢了这个,我是又欠他的了?”
苏明樟道:“你不欠他,我会派人捞出来。”
江蕴:“捞出来?护城河那样长,又是流动的河水,不是池塘,捞要捞到猴年马月?”
苏明樟道:“看看风向,大致能算出那令牌在那一段,最多几日,我捞出来,先暂存在我这里,他来问你要了,就让他找我来拿,届时两清,你不可再与他来往。”
江蕴道:“捞几日,你就不怕那令牌泡坏了?”
“你倒是帮他想的真多”,苏明樟道:“到时候他有什么问题,一概找我,这件事你不必再担心了。”
江蕴道:“相爷这样有自信,那就先捞了再说,横竖有时间,他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江蕴巴不得做甩手掌柜。
但她多少也有些神,这话刚一说完,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找来,说是皇帝派他来,让苏明樟进宫去。
而至于为什么进宫去,那小太监道:“是来了个江湖门派的门主,敲鼓要见皇上,说是什么……萧门?好像是有……”
小太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半掩着嘴道:“说是有边境的消息,皇上让您赶紧去听一嘴。”
“萧门?”
江蕴和苏明樟同时出声。
小太监不知道他们二人为何对萧门反应这么大,他点了点头,“对啊,萧门,怎……怎么了吗?”
苏明樟道:“无事,我这就去。”
他说完转身对江蕴道:“等我回来再说。”
江蕴小声道:“令牌捞不起来咯。”
苏明樟道:“捞不起来又如何?你倒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嗯?”
一旁的小太监感觉莫名被踹了一下,挠了挠头。
苏明樟没搭理他,跟江蕴道:“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