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月想挣脱魏景池抓过来的手,可是这次她没能成功。索性也不挣了,就那么无波地道:
“请问殿下,本妃闹什么了?”
这狗男人简直不可理喻,前世,朗星月想让他把心思,也放在自己身上一些,就被他说无理取闹。现在自己为这对狗男女,大开方便之门。他又说自己在闹。
正在魏景池被问得语塞之际,苏婉晴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池哥哥,你千万别因为婉晴与姐姐闹龃龉。要不婉晴还是离开吧,免得惹你和姐姐不快。”
朗星月就那么看着苏婉晴,一句挽留的台阶也没给,与在城门口时,极力让她进府的态度,完全相反。
朗星月的态度,让魏景池没来由的心烦意乱。再加上他本来就打算,先将苏婉晴安置在外宅,等有了名分再接回来。现在苏婉晴一说,他立刻顺势而为地道:
“既然婉晴也不愿留在府中,那本殿现在就送婉晴去别处休养,等身子调理好了,愿意来府上做客,我们也随时欢迎。”
苏婉晴一脸错愕地看着魏景池,眼眶立刻蓄满了泪水。
但是这次,魏景池却对苏婉晴的眼泪无动于衷。没有人比朗星月更清楚他的无情,他永远只会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方案。
至于别人的感受,也不过是在这个人,对他还有用的时候。他才会顺便展现一些关心,而苏婉晴入府,对他苦心经营的名声来说,显然有害无利。
苏婉晴见自己的杀手锏居然失灵了,转头看向朗星月,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朗星月,呲笑一声,转身就走。人都已经入府了,她才不信,苏婉晴会甘心就这么离开。
果然,身后又传来苏婉晴的痛呼声,又是肚子疼,还真是没新意啊。懒得看她表演,朗星月暗暗加快脚步。
魏景池很想追上去,可是手臂却被苏婉晴死死抓住,他看着已经走远的朗星月,大声说了一句:
“星儿,你先回房,一会儿本殿去找你,有话与你说。”
朗星月恍若未闻,脚步也没片刻停顿,就那么快速地消失在长廊尽头了。
魏景池所说的一会儿,果然如同前世一样长。直至天色黑透了,魏景池才出现。他一进屋,便想过来抱朗星月,却被朗星月一个转身躲过了。
朗星月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好歹也在师门学过些拳脚功夫,对付真正有功夫的人不行,对付魏景池还是绰绰有余。
魏景池感受着朗星月的疏离,眉头拧成了死结。他看着已经坐到窗边饮茶的朗星月,试探性地问道:
“星儿,可是怨本殿没陪你用饭?是婉晴说她没胃口,所以本殿才陪着她用了点饭。”
朗星月心中呵呵了,没胃口有你陪着就有胃口了,你是下饭菜吗?
魏景池见朗星月理都不理自己,也有些不悦了,语带施舍地道:“本殿这会儿不忙,就坐在这儿陪陪你吧。让下人传晚膳,本殿看着星儿吃。”
还真是了不起啊,前世朗星月或许会高兴,现在只想他快点离开。朗星月依旧看着窗外,头也没回地道:“本妃已经用过了,无需殿下相陪。”
魏景池先是意外,随后就寻思起来,朗星月一定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自己与苏婉晴是在边关好上的,京都这边,应该根本得不到风声才对。
如果不是这件事,那朗星月为何会如此反常。以往只要自己在京都,不管多晚,朗星月都会等着他一起用饭的。
想着想着,魏景池就不自觉地问出口了:“星儿,以往你都会等着本殿一起用饭的,就算本殿偶尔在外面有应酬,你也会一如既往地等着的,怎么今天……”
魏景池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在提醒朗星月,她过去是有多么愚蠢。朗星月终于转过头来,不耐烦地打断魏景池的追问道:
“殿下既然知道有人在等你,为什么还可以心安理得地在别处用饭,甚至连个信儿都不派人送来。是很享受这种挥霍别人心意的快感吗?”
魏景池被问得哑口无言,并且难得地生出几分愧疚来。他想岔开这个话题,朗星月却不打算就此打住,她继续反问道:
“难道殿下可以在外用饭,却要求别人空着肚子,等一个压根没打算回来的人吗?”
魏景池被朗星月刺得,那点愧疚立刻烟消云散了,他不耐地加重语气道:“星儿,你知道本殿并非这个意思,本殿只是说,以往你不都是会等本殿的吗?”
朗星月依旧言语犀利地反问道:“殿下觉得一个人的情意能挥霍多久?如果是殿下您呢?在一次次的漫长等待中,殿下又能坚持多久?”
魏景池总觉得朗星月今天特别奇怪,还有她刚才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悲伤到死寂的痛苦神情,看得他心中压抑又揪痛。
朗星月的这种眼神,他不知在什么时候,仿佛多次看到过一般。但是他又无比肯定,与朗星月成亲两载,他从来不曾见过。
朗星月是一个开朗活泼的性子,尤其是面对自己时,总是笑意盈盈,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能驱散阴霾,温暖人心。
等魏景池收回思绪,朗星月又换上了淡漠疏离的表情。魏景池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烦躁不已,他很想敲碎朗星月的清冷面具,找回那个阳光明媚的星儿。
于是,他开始伸手去解自己的外袍,还一边解,一边向朗星月走来。语气暧昧地道:
“星儿是不是怨为夫出门办差,冷落了你。本殿如今腿也痊愈了,也该和我的皇子妃补个洞房了。
星儿给本殿生个小皇子好不好?最好是生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要想星儿这般乖巧懂事。”
魏景池之前一直没碰过女人,在与苏婉晴混到一起后,才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儿。这会儿看着美若天仙的朗星月,全身的火气直往下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