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溪纪舟强行的将人圈在双手与墙壁之间。他眼神灼热的望着朗星月,语气强势又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不允许你嫁给别人,你只能嫁给我!”
朗星月望着眉头都要拧成疙瘩的男人,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见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无奈的笑了笑,而后带着点儿打趣地问道:“
怎么,你这是前世的霸道病又犯了,不打算再继续装了?
溪纪舟无视朗星月的嘲讽,神色认真地恳求道:“月儿,我追了你两世,求你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儿上,能不能眷顾我一次?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去做,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嫁给别人,不然我会疯的。
朗欣月看着眉眼低垂的男人,想起了前世的种种过往,溪纪舟不管在人前如何威风,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这副小心讨好,又患得患失的样子。
朗星月此时,看到他这副样子,心境与前世完全不同,不仅没有厌烦,还在心里升起了一些心疼的感觉。
她想,她对这个男人到底还是动心了。魏景池也曾无数次的卑微祈求她,她就只会觉得厌烦。
而溪纪舟在向她祈求时,她就只想伸手,抚平那紧皱的眉头。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也这样做了。
溪纪舟以为又会听到,与前世同样的回绝。他在来的这一路上,虽然做了各种盘算,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像前世那样,将朗星月强留在身边,他虽然怕月儿离开,但他更怕月儿恨他。
却没想到月儿并没有开口回绝,溪纪舟的眼中,突然迸发出一种绝处逢生的光芒。
他带着薄茧的大掌,握住朗星月的小手,一边揉捏着,一边不敢确信般的问道:“月儿,你这是答应我了?你没有回绝我,是不是表示你同意嫁给我?”
朗星月没有卖关子,抬头与溪纪舟四目相对,认真的说道:“如果我这一世一定要嫁人的话,我想我是愿意嫁给你的。”
朗星月的话。差点儿溪纪舟喜极而泣,他一把将朗星月打横抱起,在屋内转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
溪纪舟低头望着怀里的人,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上去。最后,在郎星月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刚刚停下。
看着怀里的人斜睨着他的眼神,溪纪舟笑的像个孩子。他曾在心中无数次想求娶朗星月,却又不敢纵容自己如做,他怕自己一时冲动,就会永远失去爱她的权力。
没想到美梦还有成真的一天,他很怕是自己得了异症,幻想出的这一切,于是又再次确认般地问道:“月儿,你真的答应嫁给我了?”
朗星月看他这副样子,就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于是冷下脸说道:“我不答应嫁给你……”
果然,溪纪舟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立刻变得青白交加,他眼神惊恐的盯着朗星月,不明白为什么月儿又反悔了。
朗星月看到他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好笑,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又加了一句:“又能嫁给谁呢?”
而后,便被溪纪舟惩罚性的吻住了双唇。当天晚上,袭击周并没有离开他,也没有对朗星月做什么,只是抱着她不停地确认,是不是答应嫁了。
而朗星月早就在他的碎碎念中,已经睡着了,溪纪舟这一宿,完全没有任何困意,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怀中心心念念的人,傻笑到天明。
次日,溪纪舟在退朝之后,便与皇上求了赐婚圣旨,准备在一个月之后,风风光光的迎娶朗星月。
他十分嘚瑟的拿着赐婚圣旨,在太子面前宣读起来,读完之后,又将圣旨珍而重之的卷起,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春风得意的对着太子、四皇子和六皇子说道:“一家女百家求本是正常现象,但是朗大小姐,今后便是在下的妻子了,请诸位与她保持好距离。切莫再做一些纠缠不清的事,否则别怪在下一定不留情面。”
溪纪舟说完之后,也不管众人铁青的脸色,便拂袖离去了。
溪统领要赢取郎家郎大小姐的事,如一阵风般传遍了京都。
云舒雅在府中听到此事,气的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她立刻撺掇父亲,带着她去进宫面圣。
皇上知道云家人的来意,所以并没有见他们,还让公公出来传旨,说以后这等小事,不可进宫烦扰圣驾,否则就治他们一个扰君清幽的罪。
云家主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于是就拿着婚书,带着一伙人,吹吹打打的来到纠察司府衙口,说是要求溪纪舟履行婚约。
没多时,纠察司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而溪纪舟也从府衙内走了出来。
云家主一看到正主,就更来劲儿了,便开始叫嚣着指责道:“溪纪舟,你个不遵父母之命,背信弃义的伪君子,抛弃已有婚约的未婚妻,要另娶他人,简直不知廉耻!”
溪纪舟故作惊讶地道:“在下怎么从未听说,曾与贵府的大小姐订过婚呢?”
云家主知道他不会那么痛快的同意,便拿出了婚书展示给众人看,最后又将婚书展平了,对着溪纪舟问道:“你可看清楚了,这上面是你父亲亲笔签下的婚书,你还敢抵赖?”
这时,溪纪舟突然一把夺过了婚书,当着云家主的面,用内力镇成芥粉。而后,神色冷漠的说道:“一封伪造的婚书罢了,就想把你那没人要的女儿塞给我,本统领可不吃你这一套!”
云家主气的双目赤红,冲过来就想与溪纪舟收理论,溪纪舟哪里有心思陪他周旋,朝着身后一摆手道:“云家既然不想走,那咱们就请他进去喝杯茶吧。”
他的命令一下,鹤北立刻命人将其押了进去。
而云舒雅,此刻已经吓傻在那里,从始至终大气都没敢喘一下。溪纪舟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便转身进了府衙。
溪纪舟将云家主,直接压入了纠察司的地牢中。云家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没有进过这种地方。
他听着两侧大牢中,不断发出的痛苦惨嚎,已经控制不住的双腿发软了,他此刻,已经完全是由究查卫架着往前走。
西冀州对那些惨叫恍若未闻,一直带着云家主走到最里间,打开那扇牢门,将他推了进去。
云家主只模模糊糊地看到阴暗处,架子上绑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起初他还不敢靠近,但当他看清那个人的脸时,却疯了一般跑过去唤道:“我的儿,你怎么被折磨成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