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上满脸无奈,苦着脸说道:“长老啊,我真的没有骗您。我是真的不记得那个山谷在哪里了。您就放过我吧。”
王老头非常生气。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总有人喜欢把高手当傻子。
更何况是王老头这么大的雨高手!
王老头捋了捋胡须,眼神依旧犀利:“哼,你这小子,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就是想蒙混过关。
思过崖非常好。
山清水秀,所以,老夫觉得重暝宗的弟子都可以用来此学习一下。”
王老头暗笑不已。
你不是想离开思过崖?
害怕思过崖吗?
很好,
思过崖空位很多啊!
果然,一听王老头去闭口雷人的话,
顾上急忙摆手:“长老,天地可鉴,我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我只是一个无辜的人,被卷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事情当中。”
是的,顾上很无辜。
王老头微微眯起眼睛:“无辜?
老夫也不管你到底是真无辜,还是假无辜。
事不过三,老夫已经说了三遍了。
那你身上这股与陈无邪相似的气息
到底又作何解释?”
“气息!”
“还是气息!”
“我真的不知道啊!”
顾上叹了口气:“长老,您相信奇迹吗?”
王老头:“……
王老头表示我相信奇迹,只是不相信一个说谎骗我的自作聪明的年轻人。
只见顾上再一次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的意思。
顾上道,“长老啊!我真的不知道这气息是怎么来的。也许
……这真的就是
是某种巧合呢?
这世间奇妙之事众多,说不定就有什么我们无法理解的原因导致了这股气息出现在我身上。”
顾上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
只能再次说“所谓奇妙”。
“哼。”一声冷哼。
王老头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好,那你再好好想想,从你有这股气息开始,都遇到了哪些奇怪的事情?”
本来王老头打算卸了顾上的肩膀。
然后威胁一番。
但思前想后,
当然,王老头主要是想到了柳婠婠。
雷灵体啊!
重暝宗这一代挑大梁的人。
不能太伤了心。
“什么事?”
听王老头说再给自己一个机会,顾上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
他当然不是真的在思索什么事。
而是在思索怎么为自己申辩。
思索片刻,顾上说道:“长老,除了在那个山谷晕倒之外,我真的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没办法,顾上觉得做人还是要诚实一点。
王老头轻哼一声:“你再仔细想想,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顾上绞尽脑汁,突然眼睛一亮,说道:“长老,我想起来了。在我晕倒之前,我好像看到了一道奇怪的光芒。”
光芒?
王老头连忙问道:“什么光芒?具体描述一下。”
光芒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王老头不禁想到。
顾上努力回忆着:“那道光芒很微弱,颜色有点像紫色。
它一闪而过,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是的,聪明人肯定都能猜到了。
虽然做人要诚实一点。
……
王老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紫色光芒……这倒是有些奇怪。
你确定没有看错?”
王老头多少字多少有些怀疑。
不过相比于什么山谷之类的。
这紫色光芒的可信度却比什么山谷之类的的要高不少。
顾上坚定地点点头:“长老,我确定。虽然那道光芒很短暂,但我确实看到了。”
顾上当然要坚定一些,要是他自己都不信任的话,那王老头又怎么能信任。
王老头来回踱步,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
而另一边,陈无邪还在负隅顽抗。
……
三分钟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对于王老头来说,这三分钟不短,可这对于陈无邪来说,这三小时那可以说是非常短了。
三分钟的时限一到,
王长老冷哼一声:“时间已到,陈无邪,你可有找到证据?”
陈无邪满脸绝望,声音颤抖地说道:“长老,我……我还没有。”
顾上根本就不是陈无赤,所以他那里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王老头还是不好骗的。
王长老怒目而视,厉声道:“那你还有何话可说?”
陈无邪“噗通”一声再次跪地,急切地说道:“长老,求您再宽限些时日,我定会找到证据的。”
三分钟还是太难为陈无邪了。
气运之子也怕这样被难为啊。
王长老脸色阴沉,说道:“陈无邪,我已给过你多次机会,你却一再让我失望。此次,绝不再饶!”
说罢,王长老再次抬起手掌,强大的灵力再次汇聚。
陈无邪闭上双眼,心中满是懊悔:“难道我陈无邪今日就要在此终结?”
那当然不可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传来:“王长老,且慢动手!”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衣老者缓缓走来。
王长老皱了皱眉,说道:“李长老,你为何阻拦?”
来人是重暝宗外门的长老。
原本只是重暝宗山下的一介散修,近几年被重暝宗收进外门。
所以并不清楚王老头的真正身份。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思过崖。
李长老微微一笑,说道:“王长老,莫要心急。
这陈无邪我还是很熟悉的。
毕竟是我外门弟子,或许其中有些误会,还望王长老能网开一面。”
王老头皱了皱眉,并没有先行回答李长老的疑问。
而是道,“你不在外门待着,来我思过崖作甚?”
王老头确实对此十分的疑惑。
更何况这家伙一点都不尊重我!
李长老却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王长老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盯着李长老,冷哼一声:“误会?李长老,
你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吗?
你可知道他三番五次欺骗于我,我若轻易放过,宗门法规置于何地?
我思过崖的威信立于何地?”
李长老向前一步,拱手道:“王长老,我自然明白宗门法规不可违。但陈无邪这孩子我还算了解,他虽有些冒失,但对宗门的忠心想必王长老也能看在眼里。”
王长老:抱歉,我还真不了解。
王长老双手抱胸,微微仰头,冷笑道:“忠心?他若忠心,就不会信口胡诌,妄图蒙混过关。李长老,你莫要因他是你外门弟子就偏袒于他。”
其实陈无邪很想说一句,“老子已经是重暝宗的内门弟子了!”
但大佬说话,陈无邪还是怂了。
李长老神色不变,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王长老言重了。
我并非偏袒,只是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吗?”
王长老不耐烦地摆摆手:“从长计议?我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他却一无所获。
李长老,你莫非认为我处置不公?”
王老头的语气有些不善。
盖因为此刻他的智商还没有占领高地。
李长老连忙说道:“王长老公正严明,在宗门内众所周知。只是这陈无邪或许真有难言之隐,不如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慢慢道来。”
机会?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机会。
王长老目光犀利地看着李长老,沉默片刻后说道:“李长老,你如此维护他,难道你知晓些什么?”
自己这边正审问着呢,结果你这外门的长老突然来了。
这不得不让王老头怀疑。
李长老微微摇头:“王长老,我也只是凭多年对他的了解,觉得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了解?
了解什么?
又是一个骗子。
王老头在心中暗骂。
王长老踱步来回,思索片刻后停下,盯着李长老说道:“好,那我就听听李长老有何高见。”
嘴上如此说着,
李长老轻咳一声:“王长老,这陈无邪平日修炼刻苦,为人也算正直。
此次之事,或许是他一时糊涂,被某些表象所迷惑。”
为人正直?
这倒没看到。
倒是挺能说谎编故事的。
王长老冷哼一声:“表象?
他口口声声说那顾上是他堂弟陈无赤,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这也是表象?”
李长老微微皱眉:“王长老,或许他真的认错了人,
当然了,这其中的些许巧合嘛……
倒是也值得我们深究。”
陈无邪:猪队友猪队友猪队友啊!
王老头:呵呵。
“深究?”
“呵呵。”王老头冷笑,因为一听到这话就能确定李长老不是陈无邪叫来的。
哪会是谁呢?
王长老双手背后,神色严肃:“李长老,你所说的巧合究竟是什么?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不给你面子。”
呵呵~
李长老不慌不忙,地说道:“王长老,您想想,陈无邪为何会认定顾上是他堂弟?
那总不能是一场冲动吧。
或者说……
难道真的仅仅是一时冲动?
我觉得这背后可能有我们尚未知晓的原因。”李长老十分笃定
嗯,因为他其实也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这,想必大家都明白了。
他这次突然出现在思过崖完全是一场意外。
路过……仅此而已。
王长老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李长老的话。
思考怎么教训这位只会胡咧咧的重暝宗的外门长老。
王长老盯着李长老看了许久,
有多久?
足足三秒钟。
才缓缓开口道:“李长老,你这一番话倒是说得轻巧。
可这所谓尚未知晓的原因,难道就凭你这凭空猜测,就能让老夫放过他?”说着,王长老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李长老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说道:“王长老,您先别动怒。
我这也只是提出一种可能,至于真相如何,自然还需进一步调查。”李长老边说边微微侧身,避开王长老那凌厉的目光。
王长老冷哼一声,说道:“进一步调查?
那依李长老之见,该如何调查?你莫不是以为,老夫在这思过崖是随意处置弟子的?”
说话间,
王长老向前迈了一步,身上的气势不自觉地散发出来。
“这老头好高的修为。”
李长老心头一紧,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王长老,您误会了。
我绝无此意。只是觉得陈无邪这孩子平日表现还算不错,或许这次真有什么特殊情况。”李长老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眼睛看向陈无邪。
其实他并不认识陈无邪
只是因为陈无邪在当杂役弟子的时候帮他倒过垃圾。
王长老顺着李长老的目光看向陈无邪,说道:“不错?哼,就他这满口胡言,也能叫不错?
李长老,你莫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王长老的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紧锁。
他最讨厌骗他的人。
李长老连忙说道:“王长老,您消消气。
要不这样,让陈无邪把事情的经过再详细说一说,也许我们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李长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他有点后悔了。
他本以为思过崖的这个老头啥都不是。
谁能想到她差点啥都不是了。
他明明记得,外面的人都说思过崖长老智商很低,很好忽悠的啊。
王长老沉默片刻,说道:“好,那就让他再说说,若是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长老,你也别再多言。”
王长老挥了挥手,示意陈无邪开口。
陈无邪:我该怎么说?
那顾上到底是不是陈无赤呢?
我应该说……我不应该说?
陈无邪咽了咽口水,说道:“长老,事情是这样的。
我与堂弟陈无赤自幼一同长大,感情深厚。此次在思过崖见到顾上,我便觉得他身上的气息与堂弟极为相似,所以才会认定他是堂弟。”陈无邪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两位长老的表情。
陈无邪在电光火石之间已是想到了决策。
不否认顾上到底是不是陈无赤。
但又不否认顾上不是他陈无邪的堂弟。
王长老冷笑一声,说道:“就凭这气息相似?陈无邪,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这么好糊弄?”王长老瞪了陈无邪一眼。
李长老在一旁说道:“王长老,且听他说完。”
“说啥说这小子一直在编故事?”
王长老听闻陈无邪的话,怒火更甚,双眼圆睁,怒喝道:“陈无邪,你当真是冥顽不灵!
仅仅因为气息相似就妄下定论,简直是荒唐至极!”说着,王长老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陈无邪身前,抬起手掌,就要卸掉陈无邪的胳膊。
他早就说如果陈无邪还不说真话,他就要教训教训。
所以……
这应该合规。
李长老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伸手阻拦,喊道:“王长老,不可!”
王长老怒目而视,吼道:“李长老,你莫要再阻拦我,今日我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欺骗老夫的下场!”
眼见王老头丝毫不给自己面子。
李长老也是心头火起,大声说道:“王长老,你若伤了他,我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虽只是外门长老,但也不会任由你如此胡来!”
王长老冷笑一声:“哼,李长老,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这小子三番五次信口雌黄,不给他点教训,我思过崖的规矩何在?”
王老头作为重暝宗第一战力自然不会惧怕一个外门长老。
金丹修为而已。
他正想着怎么教训这位外门的不能明辨是非的长老呢。
李长老寸步不让,说道:“王长老,即便要教训,也不应如此狠辣。
陈无邪或许有错,但罪不至残。”
陈无邪站在中间,被两位长老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心中懊悔不已:“我怎么就惹上这档子事了,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此时,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王长老和李长老僵持不下,互不相让。
王长老紧紧盯着李长老,说道:“李长老,你今日非要护着这小子?”
李长老深吸一口气,说道:“王长老,我并非刻意护他,只是觉得此事应从长计议,如此粗暴对待弟子,恐会让其他弟子心寒。”
王长老怒哼一声:“心寒?他如此欺骗于我,若不严惩,日后思过崖如何立威?”
李长老说道:“王长老,宗门法规固然重要,但也应酌情处理。陈无邪或许是一时糊涂,若能让他戴罪立功,岂不是更好?”
王长老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李长老的话。
李长老见王长老有所松动,继续说道:“王长老,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查清楚这其中的真相,若能有所收获,也算是将功补过。”
当然,这所谓的松动也只是李长老以为。
王长老……
那自然是没有丝毫松动。
对于陈无邪他自然是要教训的。
只是他还想趁机教训一下这位外门长老。
因此,
听着李长老的喋喋不休。
王老头怒目圆睁,好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喝一声:“李长老,既然你执意阻拦,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说罢,王老头周身灵力激荡,一股强大的气势喷涌而出。
李长老也不甘示弱,
双手结印,灵力在身前汇聚,形成一层护盾,同时说道:“王长老,今日之事,我定要争个明白!”
在他看来二人都去重暝宗长老?
但是自己年轻。
嗯……年轻。
王长老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冲向李长老,手中凝聚出一团璀璨的灵力光球,狠狠砸向李长老的护盾。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灵力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周围的土石都被掀飞起来。
李长老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几步,但他迅速稳住身形,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凌厉的剑气从他指尖射出,直逼王长老的面门。
金丹之威,
王长老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击,同时反手一挥,一道灵力匹练朝着李长老横扫而去。
对付李长老,王老头并没有发挥出元婴级别的战力。
李长老一跃而起,避开这道攻击,双手快速舞动,无数道灵力箭矢从天而降,向着王长老射去。
没想到这位外门长老居然还是一个法修。
王长老双手合十,身前出现一道灵力屏障,将这些箭矢尽数挡下。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王老头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开山裂石。
而李长老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巧妙的法术应对,一时间倒也不落下风。
二人打的有来有往。
只是苦了一旁的陈无邪。
没办法,陈无邪修为太低。
而正在打斗的人修为又太高。
所以,陈无邪就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