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系统!”
段七惊呼后忙捂住自己的嘴,谷夫原竟然有医药系统。
有了这个系统,谷夫原应该早就大富大贵了,怎么还要靠写小说赚钱?
“这个系统有规定,按病人功德数救治,药价也是系统定好的。”
虽然没有靠系统发家致富,但是谷夫原莫名觉得心安,功德嘛,全看病人自己。
有些权贵病人做尽坏事,功德数少,用不起救命的药。
有些普通百姓,日行一善,积攒了不少功德,往往能用系统给的药起死回生。
段七也觉得这个系统有点意思,也难怪谷夫原要写小说赚钱了。
“医药系统能给顾君生治病吗?”
段七期待地看着谷夫原,希望他能点点头。
谷夫原摇头,老实说道,“治不了。”
段七急了,“怎么了?是他的功德数不够吗?加上我的呢,够不够?”
不是功德数的问题,是医药系统判定谷夫原的腿没毛病,怎么治?
而且还有一点,他不太忍心告诉段七,她的功德数一直都是负数。上一次给她喂的退烧药还是之前病人用剩下的。
顾君生并没有走远,一直等在街上,等到谷夫原送段七出来。
谷夫原脸上是释怀满意的笑。
“下次咱们再聊啊,你比我来的晚,知道的事情多,多跟我说说。”
“下次再说,我要出趟远门,一两个月都不一定能回来。”
段七挥手,离开药房。
人比人气死人,她为什么就没有金手指,有个点石成金,或者十赌十赢的金手指多好。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顾君生侧身看着段七,刚才他就发现她一直在嘟囔,声音很小,听不太清。
“我在想那个马夫真的死了吗?”
“怎么说?”
他们找到了一处茶馆,要了一壶茶和两盘子花生瓜子,坐下听说书。
“之前的遗骨炼丹,后来的黑猫怨都跟长生门有关,我就猜测,这次孔如雪失踪,会不会也跟长生门有关?”
顾君生擦干净茶盏后,给段七倒了杯茶水,“因为塘篱村的人都不记得教书先生吗?”
“对。”
段七剥开花生,很自然地剥掉上面的红皮后放在顾君生面前。
“一个村的人都不记得教书先生,大概率是被人用了术法。这种术法是禁术,目前了解的情况看,很有可能是长生门做的。”
顾君生的视线从花生挪到段七脸上,她怎么知道自己不爱吃花生外面的红皮?
记得自己并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也没当着她的面吃过花生,是母亲告诉她的吗?
段七接着剥接着说,“我们都觉得马夫有问题,有没有一种可能,马夫跟教书先生有关系?”
虽然这种猜测毫无根据,但是眼下线索不多,多一种猜测就多一种解决办法的途径。
顾君生捡起花生放进嘴里,“去坟地看看。”
段七站起来推着顾君生离开茶馆后,说书先生拍案而起,说起一段富家小姐看上落魄书生的才子佳人故事。
“俗套俗套,说别的别的!”
看客们叫嚷着让说书先生换新话本子。
说书先生只好换了一本叫《野鹤》的话本子。
段七找到孔府管事问清马夫安葬之处。京郊一处坟地,葬着很多孤魂野鬼。
段七找到马夫的坟头,一掌拍下,隆起的坟土朝四面滚落,露出里面的棺木。
顾君生对严武说道,“去开馆。”
严武撬开棺木,腐臭味儿迎面而来,熏的他逃似的飞了上来。
段七跳了下去,盯着里面的白骨看了一圈。
“这人找什么呢?怎么这么多人喜欢扒拉人家棺材?”
“还有谁扒拉过?”
“你在跟我们说话吗?”
“不然呢?能把你的烂头从我眼前移开吗?”
周围窃窃私语围观的鬼,立马收声,神情从怀疑到兴奋,一拥而上将段七围起来。
“你真的能看见我们吗?你快看啊,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段七扫了一眼,“男的。”
“她能看见,能看见!”
“走开,娘娘腔,我来问,我是……”
段七跳了上来,“你是个被人砍了脖子的糟老头子!”
“她能看见,真的能看见!”
段七拍拍手,让孤魂野鬼都安稳站好。
这些鬼死的都挺惨。
不是掉了半边脑袋,就是被人开膛破肚,还有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身上都是些伤痕。
“我有事问你们,也不白问,你们谁想投胎的,我可以给你们念往生经。”
阴阳人的鬼最先飘出来,“下辈子,能自己选性别吗?”
段七看着他,“不能。”
他掉头就走,“你们来,我没什么可说的。”
糟老头子挤了过来,“我不要你念往生经,只想让你去看看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段七好奇地问,“你自己怎么不去?”
鬼群中有人喊道,“他回不去的,再离开一次,他就会魂飞魄散的。”
闻言段七定睛看了看糟老头子的魂魄,三魂七魄只剩一魄!
人气养人,鬼气也养鬼。
此处坟地鬼气很浓,才能保证糟老头子的一魄不消散,要是他再离开此地,怕是连一魄都没了。
“怎么会只剩一魄的?”段七问道。
鬼群又是那道声音,“还能怎么回事,老是跑出去看女儿。”
“他本来就年纪大,死的时候也凄惨,魂魄不稳,跑了好几次,能剩下一魄都不错了。”
透过鬼群,阴阳人正玩耍着纸钱,喋喋不休说着糟老头子迟早魂飞魄散。
段七收回视线,“好,我答应你,等我问完了就去看看你女儿。”
糟老头子开心地说道,“你问吧。”
经过询问,糟老头子说起了马夫下葬的事情。
刚开始跟管事说的一样,马夫是他亲眼看着下葬的。
等到几个月后的早上,有一个女人背着一具尸体把棺材里的马夫换了出来。
段七拿出顾君生画的画像给糟老头子认。
“是这个女的吗?”
“是啊,唉,她背的尸体就是上面的男的。”
糟老头指了指另一张纸上的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