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温竹青额头上的血已经开始融化,云九曦笑着摇摇头:“就是随便画了一下,没什么。”
【总不可能给娘亲说我画的是反弹的符咒吧!】
【这种事实在是太玄了,就算我说了,娘亲也不一定会相信。反正符咒已经画了,娘亲不会再被巫术影响。】
温竹青微微蹙眉,神色越发凝重。
如此说来,云九曦会的东西,比她想象中的多了去了。
这世间本就有一些奇妙的事,很难解释得通,更何况,会得多,至少有自保的能力,她也就不用担心同样的事发生在云九曦身上了。
她点点头,伸手牵着云九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轻轻地拍打着她的手背,“小九啊!这人呢…需要学会藏拙,京城本就是藏龙卧虎的地界,本领多,厉害的人多如牛毛,可他们从未在人前暴露过自己的所有能力。”
“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防止有些人借用这些事做文章,所以无论有多厉害,都切莫在人前暴露自己,知道吗?”
言外之意,云九曦很快就明白了,她乖巧地说道:“娘亲放心,我定会小心的。”
【看来娘亲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我本就是玄门中人,再加上把法宝吸收,法力恢复。这种事要是被其他人发现,肯定会被当成怪物。】
【虽说普通的东西根本伤不了我,但以防万一,还是得小心才行。】
云九曦的心声让温竹青长舒一口气,她将云九曦的碎发撩至她的耳根后,“好了,小九,时辰已经很晚了,你早些休息。”
“娘亲也好好休息。”说完,云九曦起身离开。
【好久没用过法力,也不知等会儿能不能一次性成功。】
等云九曦离开后,温竹青脸上温和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眼底散发着冷厉的寒气。
云沅沅忍不住出手,应该是为了替云白薇出头。她在祠堂内藏拙多年,终是忍不住出手了。
再过两日,国公爷的寿辰就要到了,她得尽快回到将军府,好好收拾收拾云沅沅。
回到房间的云九曦,闭上双眼坐在了铜镜前,伸手快速掐诀,嘴里默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再次睁开双眸,眼前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她伸手一指铜镜,下一刻,铜镜上浮现出祠堂内的场景。
只见跪在蒲团上的云沅沅,神色痛苦狰狞,不断发出细微的声音。
【没想到她看着柔柔弱弱,还挺能忍耐的。】
【既如此,那就稍微上点强度,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撑多久。】
云九曦再次念咒,另一个房间,躺在床榻上的温竹青,额头上出现了红色的符咒,没过多久便消失不见了。
咬着牙关的云沅沅瞬间就觉得刺痛越发浓郁,她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艰难地站起来环顾四周,小脸此刻已经疼得毫无血色,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眉头拧紧,始终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她使用了咒术之后,痛苦的是那个贱人才对,为什么她会如此痛快。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子暗了暗。
莫非是有人发现,将咒术反弹了回来。
但这也不可能啊!镇国公府中,可没有会咒术的人,刺痛感再度强烈,随时都会出现在身体的各个地方。
再这样继续下去,她怕是要被疼死了,必须得赶紧想办法将东西烧掉才行。
至于报复温竹青的事,等下次再找机会也不迟。
她迈着缓慢的步伐,去了房间里面,拿起床榻上的枕头,将其打开,把里面用稻草人制作成的娃娃拿了出来。
娃娃已经被无数银针扎破了身体,活像一个刺猬。
仔细看去,在娃娃的后面贴了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还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这生辰八字,八成就是渣爹给云沅沅的。】
云沅沅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打开后,在上面吹了一下,瞬间燃起了火苗。
“想烧毁娃娃,哪有那么容易。”云九曦的手腕微微动了一下。
铜镜中,正准备点燃娃娃的云沅沅却发现,火苗刚碰到娃娃,没多久就熄灭了。
这一幕直接给她看呆了,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的面前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她又试了好几次,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就是烧不掉手中的娃娃,她气得胸膛跌宕起伏,狠狠地将娃娃摔在了地上。
就在娃娃落地的瞬间,云沅沅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刺痛,连带着周围的地方,就像是被银针猛地贯穿一般。
感觉到喉咙处有一股腥甜味,她张开嘴,便吐出了一口血,两眼一翻,重重地晕倒在地。
【这么快就晕倒了。】
云九曦的脸上露出了可惜的神色,她将目光转移到了旁边的娃娃身上。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大周的律法之中,有一条就是不能使用巫术。】
【如今还不知渣爹究竟知不知道她会巫术的事,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
【不过,上面毕竟有娘亲的生辰八字,得稍微修改一下。】
云九曦再次施咒,黄纸上的生辰八字中,有一个字上多加了一横,由于变化非常细小,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大功告成,现在只需要等渣爹出现即可。】
同一时间,颜星水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刚走到长廊拐角的位置,正好和云志成撞了个正着。
一看到他,云志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么晚了,颜姑娘这是打算去哪儿?”
颜星水神色一怔,大概猜到了什么,“说来也巧,我这正准备去找云二公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确实挺巧的。”云志成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带着探究的神色。
深更半夜,颜星水找他,该不会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吧!
他快速地晃了晃脑袋,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儿可是镇国公府,外祖父的地盘,颜星水就算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