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风打发走丫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立马变得精神抖擞。
「很好!昨晚特么实在太累,懒得动弹。今天歇够了,哪能让自己在这待着。那就,先去账房搞点钱。这要是溜出王府大门,身上没钱可不行,没钱,那可是举步维艰。」
蓝风瞅了瞅周围:「嘿!狱卒居然不在这附近!」
他麻溜地拿起牢房门的铁锁,顺手抄起一只珠钗,“咔哒”一声,锁开了。
昨晚,蓝风已经把乐平王府逛了个遍。原主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可不是吹的。他心里早就琢磨好了,去账房的最佳路线。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蓝风就顺利得手了。
手里握着,两个比手掌还大的金条,乐呵呵得,一跃而起翻过了围墙。
走了几步,出了小巷子,慢悠悠的来到了街头。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俊男靓女擦肩而过。看傻眼的蓝风,瞬间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
“我尼玛!这感觉太爽啦!”
蓝风揣好大金条,昂首阔步地在大街上。
“恩公!恩公快……快过来。”一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蓝风赶忙四下张望。
还没看到人,就被一身影直接拉到了角落里。
“祁莲?竟然是你这死丫头?你居然还敢……”
蓝风的话还没说完,祁莲就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蓝风一脸疑惑:“你又干嘛了?鬼鬼祟祟的?”祁莲压低声说:“恩公!你都没看见,这满大街的张贴告示吗?”
“告示?什么告示?”蓝风转身定睛一瞧,吓得一激灵。
这满大街都贴着,他的悬赏抓捕令。
此时他才猛地想起:「怎么把失手,误杀一人的事儿给忘了?」
蓝风看着满大街的画像,心里直犯嘀咕:「咦?不对呀!那晚破庙那么黑,我都没看清对方长啥样。这对方是怎么把我看这么仔细的?还画得这么像!还好现在是女装,不然可就被当场按住了!」
“恩公!快跟我来。”祁莲拉着蓝风,钻进了一小片竹林。
这竹林里,有五六个翠竹搭建的屋子,高高矗立着,看上去还挺别致。
“丫头,这是什么地方呀?真不错呢!”
祁莲闻言一笑:“这是文人雅士,吟诗作对的地方。这个时间没有人来,我们可以进去稍坐一会。”
说完,祁莲推开竹门,带着蓝风进了屋子。还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点心,拿了出来给蓝风品尝。
蓝风见祁莲这样,想着她肯定是为之前的事,故意在这讨好自己呢!
于是没好气地试探道:“嘿!小丫头片子!你现在是在讨好我呢?可我怎么觉得,你又憋着坏,想要坑你恩公呢?”
蓝风满脸狐疑,看着祁莲。
“我可先说好了,乐平王府,你恩公我是绝对不会再去了。夏弦那家伙脾气古怪得很,仇家又多。你恩公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好青年,昨晚差点在他那把小命给送了。那鬼地方,太危险。”
蓝风说完,拿起一块点心就吃了起来。
祁莲见蓝风,此时很不喜王府。
不敢再过多劝说,因为她清楚,这时候逼急了恩公,就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她不动声色的笑道:“恩公多虑了,你能偷偷溜出来,我也为你高兴,那地儿既然不能待,那咱就不去了。”
蓝风见祁莲没有那意思,稍微放下心来。连着塞了几块点心说:“那没什么事,你恩公我就出去溜达溜达。到这还没好好逛逛呢!”
祁莲一听蓝风要走,露出一抹察觉不到的惊慌:「怎么还没起作用?就算是一头牛,也要倒了呀?」
祁莲见蓝风此时精气神十足,不由脸色一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恩…恩公!我帮你把把脉吧!我之前学过几年医术,尤其针灸学的还算不错。”
还没等蓝风反应过来,祁莲就不管不顾地,拉过他的手腕号起脉来。
“居然没事儿?这怎么可能?恩公你…你脉象,你这身体?也太奇怪了?”祁莲紧紧攥着蓝风的胳膊,她那奇怪的表情让蓝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嗤”
蓝风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祁莲用银针扎了一下。
这一针下去,蓝风半边身体直接麻了,接着不同的位置又被连扎了好几针。
扎完,蓝风整个身体彻底不能动了。
“恩公!真是对不住啊!你要是离开王府,乐平王府和将军府,肯定会派人四处寻找你的。
这样一来,我们的替嫁计划可就败露了。我替长姐出嫁,本来就是钻了圣旨没落名的空子。
现在我又让恩公你替我出嫁。这事儿要是让陛下知道了,我们可就都要完蛋了!”
祁莲说完,就去解了蓝风的衣领,完全不顾男女之别了。
“死丫头!你这是干嘛?我真是小看了你,挺会玩啊?”
“恩公!别误会!三日后,你与乐平王回门。为了以防有人起疑,我必须要将自己右肩的胎记,为你刺一个一样的上去。”
祁莲话一说完,就立马掏出包裹开始准备起来。
蓝风见她,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这才知道今天的相遇原来不是偶然。
是祁莲早有预谋的,她早料到自己会偷溜出来。所以一直就在附近守着了,蓝风此时估摸着,那些画像通缉令也是她的手笔。
画像如此贴近真人,那必定是祁莲描述的。为的就是让他不能再男装示人。
提起这胎记,蓝风又想到,祁将军寻女不见面,定是依靠这胎记,才十拿九稳嫁女的。
毕竟出现,一模一样胎记的几率还是很小的。
现在的蓝风彻底无语:「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落到一丫头手里。」
忍着痛,蓝风整整熬了一炷香,祁莲才将刺青做完了。
“太好了,一模一样。只要消了肿,应该就看不出了。”
蓝风一脸无奈道:“哼!这下你满意了?以后你别叫我恩公,我受不起了!这特么代价忒大了点。”
祁莲擦了擦额头,笑着回应:“哎呦!这不都是为我们的小命嘛!我与恩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