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的眉微微蹙起,蓝风看出,他正在竭力尝试让自己苏醒。
为免夏弦再度伤心,蓝风明白,此刻自己该离开了。
他满含不舍地靠近夏弦,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而后起身欲走。
就在这时,夏弦的手却猛地拉住了他。
“小风,别…别离开朕,别……别离开。”
蓝风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夏弦并未醒来,这只是他在迷迷糊糊中,下意识反应。
蓝风试图,轻轻拉开夏弦紧抓住的手,然而就在这时,床头的一个锦盒突然掉落。
蓝风定睛一瞧,竟是自己前不久归还给夏弦的那些物品。
此时,锦盒中的腰带,正散发着微弱的暗光。
[原来,只要距离足够近,这腰带便会有所感应。不如给夏弦留下点暗示。]
想到这,蓝风决定取走腰带。
“夏弦,你听到的都不是梦境,一定要好好活着。”
言罢,蓝风捡起盒子,取出腰带,随后又将盒子放回原位。
心中思忖:[这腰带只要我不佩戴,夏弦的那条便不会有所指引,我只需将它放置在一处,就不影响了。]
片刻后,蓝风从寝宫走出,正巧遇见了左护卫与余尧返回。
左护卫见蓝风已经出来,故作厉声问道:“陛下情况如何?何时能醒?”
蓝风回:“已施过针,很快便会苏醒。”
余尧一听,又惊又喜:“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多谢!真不愧是民间医者,见多识广。宫中医官束手无策的毛病,到你这里施几针就好了。”
蓝风:“过奖过奖。”
左护卫担心再这般客气下去,蓝风就要露馅。
于是连忙打岔道:“好了,宫中人多眼杂,我就先送大夫出宫了。”
左护卫说完,顿了一下,“对了余尧,今后我不在宫内,陛下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
余尧听后点了点头,“放心吧!既然我们都发觉蓝风之事有蹊跷,那你我自当配合。
我虽与皇帝有仇,但也不急于一时。你说五年定能寻回蓝风,那我余尧就护他五年。这仇,等蓝风回来再一起报。”
蓝风:“神经病。”
余尧:“谁在说话。”
蓝风:[我靠!一时没忍住,骂出声了。]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这里不就我们俩在说话吗?”左护卫故装疑惑。
“难道是我幻听了?”余尧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好了好了,老子还有事要处理,不陪你闹了,先走了。”左护卫说完,带着蓝风急忙撤离。
回去的路上,左护卫忍不住问:“陛下真的快醒了吗?”
“嗯!出来的时候,他好像就已经快醒了。”
“好!那就好。”
“左护卫,还是挺关心陛下的嘛?”
“废话!陛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国就不成国了。”左护卫说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忙问:“你这么想救那孩子,不会是为了陛下吧?”
蓝风:“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哎!我又不是傻子,你们现在都钟情对方。这时候陛下肯定,不会去宠幸后宫。你又不能为国家添……”左护卫实在说不下去。
“所以啊!我不能见死不救,他是皇帝,这以后的皇位总要有人继承吧?这孩子虽不是他亲生,但也是皇家血脉,他的亲侄子。”
蓝风说完又偷笑道:“呵!等我救了他,这孩子身上流动的血液,就是我蓝风的了,若是顺利我死也是赚的。”
“你又在胡说?”左护卫白了一眼蓝风。
蓝风连忙收住,笑道:“呵呵!不说了不说了。”
“对了,那个孩子怎么中的毒?安王身边不是有奇人异士吗?怎么没给孩子解毒?”
说到这蓝风也是一脸愁容:“可能是因为祁云对他使了手段吧!上次石窟被围,祁云趁乱带着孩子逃离进了城。
因孩子突然毒发,急需大夫医治,无意间就进了祁莲的药馆。
姐妹相认后,祁云才告知了缘由。祁云为了在安王心里留下一席之地,对他下了意乱情迷的药,让安王把她当成了心仪之人。
一晚上的翻云覆雨后,祁云便跑了。安王一开始并不知情,待祁云有了身孕才得知那晚的人是祁云不是梦。
一怒之下就将祁云毒哑,拉去给研制傀儡兵的蔡蔡试药。一无所知的蔡蔡专心研制,一直以为送来的全是死囚,没有多想只顾着研制。
直到后面蔡蔡发现她身怀有孕,才慌了,可那时已经为时已晚。
为了让她与胎儿能续命,蔡蔡也是尽力给她压制毒性,直到孩子出生。
现在蔡蔡死了,没人帮他们母子,祁莲才想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