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鹤鸣听了直摇头,“是呀,我也想不明白,他们都家境殷实呀,不可能拿不出一点点钱。这文化水平也不低,我解释得够清楚,能听明白吧?”
“爸,我理科很差的,不会算账,可您与鸿学一说,我就明白了,面值100元的国债,打八折出售,这利润太可以了。”左锦月说。
“是呀,我也听也明白了,即使不明白那个怎么算账的,但我一听有国家作保,政府的直接债务就安心了,你们放心买,我们相信自己的国家不会赖皮。”
“爸,你看,我们就说了几句,妈与小月就都明白,可那些人呢?我们说了一箩筐,他们也无动于衷。这应该不是不明白,而是装糊涂,拒绝‘明白’了,其中只怕有人作文章。”
“鸿学,你妈与小月是因为相信我们,自家人值得信赖的。这个国务券发行的时间还不是太长,没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冒着风险收购国务券,也是情有可原的。”
“爸,你我就没有一点情面?多少买一点的都没有?”
“这……”杜鹤鸣答不上来。
“爸,后天的家庭聚会,我与您去参加吧,妈与小月在家带孩子。”杜鸿学转移话题,他听到一些消息,尚需要证实。
宋听南自从进了县一中,住在慕旭东家,报纸就不用左家哥哥寄了。慕旭东也很喜欢看报纸,他说身在小县城,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就不能停止学习。厂子的长远规划,也得及时获取信息,知道国家的新政策。
听南跟着看报,时不时在家讨论,谈论的话题也很杂,蒋芊芊笑话他俩都是人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当然也很支持。她切水果,泡茶安排得妥妥的,然后把慕志远拽过来旁听,熏陶熏陶,这样的学习氛围带动着慕志远,也打开了他的眼界。
一日,听南指着一则信息让慕旭东看,“干爹,你看上面说‘中央银行即将放开国务券交易,大家都可以合法买卖国家发行的国务券’。干爹,我们要不要了解一下?国家发行的呢?”
慕旭东也被吸引了,想要搞清楚,“嗯?国务券?头次听说,我得去问问我那些在外跑得多的朋友们。”
“干爹,我左老师的公公是在银行上班的,他应该更清楚,我们要不要写封信问问?”听南提议。
蒋芊芊在一旁听了,乐了,“傻丫头,写信一来一回得半个月了,这种事直接打电话问了。家里装电话又不是摆设,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询问不好么?”
“干妈,这是打去上海,长途电话有点贵了。”听南挠了挠头。
“怕什么,该用的用,装电话就是为了方便联系嘛,贵,你干爹少抽点烟就出来了。”
“嘻嘻,干爹,那我拨号码咯!”听南边说边开始拨电话。
慕旭东点头,他正想着戒烟了,总是咳嗽,可在外交际应酬少不了。
慕旭东走到电话边上,等着。那边左锦月接起了电话,声音有些急切,“听南,你打电话来,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吧?家里人都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