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角色就应该服从我的安排,如若不然,那只有毁灭的下场。”
司青双手抱胸,一脸冷漠:“从最开始,根本就没人喜欢他这个角色。”
“在你眼里他只是个角色,在我眼里他不是!他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童欢悠怒不可遏,双手不自觉地握拳。
“既然你要塑造他的不公,那我就从你的笔下抢下他!”
“是吗?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
司青微微挑眉,唇角勾上一抹弧度。
“我还是挺想知道,你能把他引上什么样的结局。”
旋即一串电子代码光芒闪烁,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另外别忘了,你还答应要为我做一件事。”
声音在山洞中,空灵回荡。
一滴水滴,滴落潭水,发出清脆一响。
锁链“铮铮”声又响起。
时间重新恢复流动。
玄蔺羽睫微颤,愣愣转头看向童欢悠:“你……”
童欢悠情绪已经无法平静,漠然道:“我要下去,请你让开。”
“就你这样,还未到潭底就已经先淹死了。”
玄蔺看着她神情坚决,叹息一声,转而从身上取下一枚散发微光的鳞片,递到她面前。
“含着这片鳞片,能让你在水下呼吸。”
“谢谢,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在聊天的。”童欢悠接过鳞片道谢道。
接而没有丝毫犹豫含在嘴中,纵身一跃,跳入冰冷的潭水中,向下潜去。
看着她的身影没入水中消失。
玄蔺唇角凄然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也有妖是幸运的。”
……
此时,潭水中的童欢悠被刺骨的水无情掠夺着体温。
她双手奋力地在水中划动,一连串气泡在她身边升起,发丝肆意飘荡。
眸光只有不同往日的认真,朝着潭底深处游去,
等我,一定要等到我,别信那群老毕灯!!
———
后山庭院厢房屋顶。
寒月高挂于深邃如墨的天空,月光似银瀑般倾泻而下。
红衣少年身姿慵懒地背斜轻靠屋檐,如墨的马尾随风肆意轻扬。
他微微仰头,高举自己的手腕,红绳小羊在月光的轻抚下,仿若被一层柔的光晕。
随着他的动作,细微轻摇,“悠”字在光影中忽显忽隐。
少年的唇角渐渐上扬,眸光似春水破冰,泛起层层温柔的涟漪。
恍惚间,童欢悠甜甜一笑的模样就浮现在眼前。
还没出一秒,画面又幻化成她呼气鼓鼓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几天,悠悠骂我多少句了。”
想到这里,他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炸毛的话,羊毛可是会被剪掉的。”
喃喃自语间,双手枕于脑后,神情带着几分宠溺。
闭眼的刹那间,他忆起不久前那个村庄。
童欢悠一袭红衣,裙摆拖地,美则美矣,却带着一丝俏丽。
那模样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早已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底。
倏地,睁开眼眸,一丝阴霾悄然掠过。
她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红衣才最为合适。
其他的时候,格外碍眼。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直接在半夜将那蛇妖杀了。
省得看到她第一次为别人穿上嫁衣。
想到此处,心中不免产生对自己的恼色。
更同时,心中的思念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无尽地蔓延开来。
来日得迎娇娥至,一世欢歌共暖凉。
———
后堂庭院中。
明月清辉给地面铺上一层柔和的白霜。
两道身影在月光下交错舞动。
剑气破空之声在寂静的夜中回响,打破了这一方宁静。
宋映月目光灼灼。
明日,我定让宋家站在最高处,实现我之理想!
谢知礼提剑与之剑光交错,注视着她眼中的明亮光辉。
我亦愿做让你登顶的阶梯,铺就你扶摇直上的巅峰。
———
竹林中。
风悄然穿梭,竹叶沙沙作响。
石桌旁,宋祀尘与王疾山相对而坐,面前的棋局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影影绰绰。
他们分别操控着黑白两色棋子。
月光偶尔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他们的脸上。
最后一子落下,棋局终了。
满盘白子将黑子围困,密不透风,无处突破。
宋祀尘温笑道:“承让了,堂主。”
王疾山看着满盘的棋子,神色有些复杂:“宋庄主棋艺精湛,王某实在佩服。”
宋祀尘抬头望向天空那一轮黯淡的月亮,缓缓说道:“困了我宋家的几百年的梦魇,终于要消失了。”
宋祀尘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已经微凉的茶,神色中透着狠厉。
“妖,早就该灭绝杀尽,你我共赢,这天下才能太平。”
———
浮云山外,夜色如幕。
黑袍人静静伫立树梢,黑鹰稳稳地站在他的肩膀上。
羽毛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锐利的眼睛俯视着浮云山巅,仿佛能洞穿一切。
“待封印解开,北荒将再无阻碍,主上的血,我会一一还给你们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