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生控制自己的目光不乱瞟,他耸肩道:“万一你的仪器无论有没有诡都会亮红灯呢?”
“秀丽宫本来就是红灯区,你还带个红灯进来哈哈哈。”
“我看你长的不错,不用自己带红灯,直接来秀丽宫上班,我肯定点你。”
这叫什么事啊,现场的玩家脸色都不太好看。
以往他们进副本都是npc和诡异密不可分,想尽办法让玩家陷入恐惧之中。
现在反过来是外来者向原住民证明有诡,还要被npc百般质疑。
尤其是现场相信科学的马仔出声咒骂:“神经病吧,神叨叨的……骗钱骗我们老大头上了。”
一号玩家深吸口气,不再浪费口舌证明,直接威胁道:“黄金生,你说我现在杀死你的话,赵修明会不会来?”
黄金生有点崩溃,想说什么又咽回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我跟人家不熟。”
一号玩家冷笑起身将黄金生按在桌上,他不知从哪里掏出短刀放在黄金生耳朵旁,命令道:“三号,把仪器打开。”
六号女玩家悄悄把小女孩揽在怀里,背过身去捂住女孩的耳朵。
黄金生叫道:“他不会来的,你杀了我也没用,他真不会来的,真没用啊!”
一号玩家不信,刀刃锋利无比,手下用力轻松的切掉了黄金生的耳朵。
疼痛传来,温热的鲜血流淌下来糊住眼睛,黄金生居然没有惨叫,而是怨恨的恐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检测诡异的道具从刚打开就不停闪烁红灯,一号玩家放开黄金生,信心满满道:“来了。”
黄金生眼神阴沉的盯着现场玩家,呼吸急促忍不住咳嗽起来。
无论玩家如何警戒,十多分钟过去了,现场毫无异样。
不仅是角落里的马仔们,龙湖社香主笑出声来:“你们到底行不行啊,别整洋玩意,蛇婆弄张符纸烧了放水里都能变色,你们这也太敷衍了。”
三号摆弄着道具:“怎么回事,这里肯定有诡。”
“诡的能量强大到无法定位,这证明诡的力量最起码覆盖了整个秀丽宫。”
一号玩家手掌按在黄金生脑袋上,本该是皮肉的手掌心冒出坚硬的枪管。
六号女玩家忽然惊呼出声,原来是她怀里的小女孩在挣扎。
六号努力抓着小女孩的肩膀,而小女孩停止动作后手指向前方。
子母城有电视机的地方并不多,这东西并不常见。
玩家们也不认识电视机,他们看向木头外框包裹着带玻璃的落后机械,下面可以放东西,上面玻璃旁边还有不知作用的按钮。
龙湖社香主对惨兮兮的黄金生嘲笑道:“你女儿真是个傻子啊?你都这么惨了,她还光顾着看电视。”
黄金生眼珠子微颤,罕见的对讽刺没反应。
他神色正经起来,改口道:“你们不是想找赵修明吗?我知道他在哪里。”
“你们的仪器很管用,这里真有诡。”
“整个子母城翻新的地方不多,这几年动工的建筑只有秀丽宫。”
“我和社团的龙头有生意,工厂在秀丽宫下面,赵修明也在那里。”
龙湖社香主脸色几经变化,最终停留在冷漠上。
一号玩家这次拿出测谎道具,他简单介绍了用法,黄金生额头果然冒出冷汗。
龙湖社香主诧异:“真的假的?这么个小东西是测谎仪?你们早点用哪还会费这么多事。”
一号玩家无法解释测谎道具的局限性,他想知道赵修明是不是副本boss 。
但未开荒的副本npc根本不知道副本boss是什么,倘若询问黄金生背后的诡异是不是赵修明,却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号决定试试,看能得到多少信息:“黄金生你背后有诡异帮忙,对吗?”
黄金生不想回答,嘴巴却不受控制:“是。”
一号继续询问:“背后帮您的诡是赵修明吗?”
黄金生目眦欲裂,眼神抗拒:“我不知道。”
一号咬紧牙关,龙湖社香主对玩家的态度变得端正,甚至是忌惮:“赵修明两次出现都是不同的身份,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自己的容貌和名字。”
一号玩家的测谎道具有时间限制,于是抓紧询问:“帮你的诡异可以改变自己的外形和身份吗?”
黄金生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可以。”
一号玩家想起茶室里的争执,持续逼问:“那你是否指挥赵修明对社团下手,你让刘文和绑架赵修明的原因是什么?”
黄金生眼神警惕:“我没有让赵修明杀人,至于让刘文和绑架他……我是真对他感兴趣才找他的。”
“向刘文和下令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杀过龙湖社的人。”
竟然真是被赵修明美色吸引吗?
一号玩家不死心:“你跟帮自己的诡异是什么关系?”
黄金生嘴唇微动,他在努力闭上嘴巴不想说出任何信息,可不受控的发出声音:“他饲养我。”
“他偶尔保护我,偶尔满足我的愿望。”
“但不受我控制,也不完全听我的。”
“他控制我。”
“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我的确对他有反抗的心思,我想完全掌控他找到他的弱点,所以才会找大师。”
黄金生越说越绝望,他害怕到脸色惨白,最后不受道具影响自己咒骂起来:“我算什么?”
“我算什么!”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多恐怖。”
“谁来救救我。”
一号玩家提起兴趣:“你什么意思,他对你做过什么?”
黄金生不受控制的开口:“外面乱成那样是因为墨绿色的门。”
“你问我,他对我做过什么……”
“他引诱我。”
“他的存在就是错误,秀丽宫下面的工厂是他的温床,那些负面情绪会通过门传染整个子母城。”
“他是魔鬼,是疯子!他凭什么,从来都,不给我解脱!”
黄金生言语混乱,他说不清自己对身后诡异的感受,那些混杂着混乱和污染的情绪影响着他,令他无时无刻不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