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问还好。
一问，里尔的耳边又回响起刚才斯内普的声音。
然后，更红了。
达芙妮一脸懵逼。
回到讲台上的斯内普瞥过里尔通红的脸颊，他嘴唇轻抿，将她的魔杖和自己的放在一起。
顺手，抹掉了她施恶咒的记录。
*
整个霍格沃茨除了费尔奇之外，其余教职工都对乌姆里奇避而不及。
乌姆里奇对此毫不在意，她已经完全沉溺在这个「高级调查官」给她带来的许多权利中——虽然她不是教授，但她是福吉的人，霍格沃茨里的人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在给霍格沃茨制定新校规的同时，乌姆里奇也不忘记散播邓布利多编造出「伏地魔复活」的消息，为的就是制造恐慌，好在魔法部夺权。
不过这个消息远没有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从穆迪变成了乌姆里奇值得传播。
虽然学生们不清楚为什么上学年的「穆迪」和这学年的穆迪有些不同，但他们必须承认——这是他们上过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了。
这下换成了本来就人憎狗嫌的乌姆里奇，许多因为穆迪而好不容易对黑魔法防御术课感兴趣的学生们一片怨声载道。
尤其是上了几节无趣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后，学生们对乌姆里奇的反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要是没吃过好的，也许还能接受。
但有穆迪的课在前，乌姆里奇的课就显得格外让人难以接受。
哈利显得最为抗拒——他在课上公然反驳了乌姆里奇的话，导致被留堂，从而在手背上留下了无法抹除的伤疤。
里尔对此没什么反应。
她无法改变魔法部的决定，那就只好接受——反正就算不上这门课，对她都没什么影响。
谁让斯内普一对一私教课教的太好。
只要乌姆里奇没想不开去找斯内普的麻烦，她完全可以无视其他的。
但「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的剧情还是展开了。
赫敏在哈利愿意教授黑魔法防御术课后，特意在晚餐过后拦下了里尔。
“里尔，真抱歉……”赫敏拉着她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你也看到了，乌姆里奇她根本不想让我们好好学习该如何应对神秘人回归，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里尔把书包放在脚边，她歪着头，不解地看着赫敏，“我们能做什么呢？我们没办法将她从霍格沃茨赶出去——你知道的，这背后是霍格沃茨和魔法部的较量。”
赫敏的眼神坚定，“我知道。但我们必须学会如何反抗神秘人！乌姆里奇不愿意教我们，那我们就找一个愿意教的。”
里尔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哈利已经答应教我们了！我们自己学习，否则再这样下去，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在面对神秘人和食死徒的时候，就只能举手投降。”
赫敏点到即止，没有长篇大论的要求她必须加入，只是和她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是否加入，全凭自愿。
里尔想到「d.A军」在明后年的作用，欣然答应下来。
她也提前和赫敏说好，她有些时候必须去地窖配合斯内普调制魔药，所以不能随时参与哈利的授课。
赫敏这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位斯莱特林女巫是斯内普的「爱徒」，偏爱程度甚至超过了德拉科。
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斯内普那么想当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会不会给里尔开小灶了？
如果如她所猜，那里尔也很适合来做这个「教授」。
里尔在赫敏带来的那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与她告别，立刻去了校长室。
今天的口令是「肥舌太妃糖」。
校长室的门依旧是开着的，她进门的时候，发现斯内普也在。
“啊——里尔，你来得正好。”邓布利多从冥想盆边走到椅子上坐下，他挥动魔杖变出另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我和西弗勒斯正在讨论你日后打算从事什么职业呢。”
这个问题让里尔懵逼了一瞬间。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打算在这个魔法世界做些什么——毕竟她也不一定能活到大战后。
就算运气好能活到大战后，她也没打算去找个班上。
没有什么比躲在阴暗的角落然后一个人悄悄腐烂更好的了。
“校长，我还没有思考过这方面。”里尔诚实地回答后，转头卖了赫敏，“波特、韦斯莱和格兰杰决定在私下给学生们教授黑魔法防御术课，您知道这个消息吗？”
邓布利多十指交叠，表情不变，“不知道——不过学生们在课余时间要做什么，我们身为教授的，无权干涉。”
意思是随他们去了。
斯内普却夸张地讥笑了一声，“他们打算让谁来做这个「教授」？该不会是波特吧？他连「大脑封闭术」都学的一塌糊涂！”
里尔在他充满讥讽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斯内普的眼睛肉眼可见的瞪大了。
他怨恨地看向邓布利多，眼神里写满了——波特都能教学生黑魔法防御术课了，凭什么他申请了这么多年都不行！
里尔缩了缩脖子，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邓布利多眼神飘忽着，像是在逃避斯内普质问的眼神。然后，他转移了话题，“里尔，听西弗勒斯说你的黑魔法防御术学得不错，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在毕业后回到霍格沃茨，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这个问题让里尔的眼睛瞪的比斯内普还大了。
她觉得自己要是说有兴趣，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被斯内普嫉妒的目光吞噬。
里尔干笑了两声，脚趾扣地。
“如果你有这样的打算，那六年级最好选修黑魔法防御术课、魔咒课、还有变形课。”斯内普不咸不淡地开口，“你的魔药课成绩不错，最好也别落下。”
这句话一出，邓布利多和里尔皆一惊。
“教授…我没想过当霍格沃茨的教授……”里尔小心翼翼地解释，生怕斯内普把她当成一个阻拦他当上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讨厌鬼。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说，“那你现在可以想着了——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我会给你制定一份详细的计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