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这几日很闲,白天被公子爷带着到处溜达,晚上回到家就开始遛小妾。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公子已经两天没去酒厂了!整日里不是找府尊大人喝喝茶,就是去各处酒楼品品酒。
这日清晨,赵宣又带着小喜子出了门,秀春楼他没敢再去,嘉兴府不安全!到时去了省城,找一家不是自己人开的场子玩玩,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不过,现下却有要事要办。
他要买地,可是城中此时用地还是比较紧张的,城外倒是多的很,但不安全。想了想,这事还得麻烦府尊。
周府尊近日也是心情大好,灾情得以控制,跟赵公子的交情也是与日俱增,听闻赵宣又来了,他赶忙外出相迎。
“贤侄来啦!”周赟对他越发亲切。
“世叔安好!今日倒是有件事想麻烦世叔!”赵宣也不客套。
“走,里边去说!”外面天气越发炎热。
“世叔,我想买块地!想劳烦您帮我查查。”赵宣说道。
“买卖房产,你得找牙行啊,找我怕是找错人咯,我们这里只负责登记造册。”周赟笑着打趣。
“我想买一块无主之地,地方最好能有一千亩左右。”赵宣无奈的道。
“多少?贤侄不是开玩笑?”周赟吃惊的问道。
赵宣点了点头。
周赟没有推脱或显露为难之色,而是认真考虑起来,说明两人的关系的确到位了。
“贤侄,地方倒还真有这么个地方,但并非无主之地。此处现在闲置了下来,只是手续有点麻烦。”周赟思考以后说道。
赵宣面露惊喜,“世叔但说无妨!”
周赟说道,“凭我两家的关系,世叔也不瞒你。
你想必知道,江南行省以前一直都遭受海寇侵扰,而嘉兴府又是海寇登陆的必经之地。
所以嘉兴府几百年来一直都有重兵把守。直到我大晋太祖爷雄才伟略,鲸吞天下,扫平周边诸国,才有现在的朗朗乾坤。
而我想跟你说的地方,就是离此处约十里处,有一所荒废了的军营,军队早已撤走。
估摸着,占地有一千亩以上。但是难处就在于它的地契不在嘉兴府,而在省里。”
赵宣瞬间了然于胸,周府尊这是表露了两层意思啊,所以说当官的人真是个个七窍玲珑心。
周赟的意思很明白:旁人我是决计不会说的,说了也没用!你赵宣不是有个两江总督的伯父吗?找他去,地契就在他手里。
其次,他也想探一探赵宣的虚实,你们伯侄两关系到底如何?不仅是为他自己问的,或许也是帮沈家问的。
好了,现下路子可是给你了,办法却得你自己想。
关键是赵宣还没办法拒绝。
“多谢世叔告知,小侄过几天便去省城,想来伯父已经到任了。”
“无妨,上官到任,下官也是需要去拜见的,到时我跟你一同前往。”
周赟好高深的功力,原来第三层用意还在这里等着他。
赵宣拜别!
从府衙出来,赵宣命小喜子先回,他自己则骑上了马,往那处军营飞奔而去。
说来也巧,废旧军营离酒厂并不远,与府衙成犄角之势。
快马骑行之下,不过盏茶功夫便到了。
入眼的是东倒西歪的木头大门,由于荒废已久,院墙残破不堪。
赵宣骑马而入,里面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与影视剧中的军营天壤之别。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块空地,应当就是校场,操练士兵和集结的地方,左手边是点将台,更像是个舞台。
点将台不远,是个马厩。
往里走去,是两排建筑物,左边一排有前营的标识,右边一排的标识写着伙夫营。伙夫营右侧不远,是一座最大的建筑物,上面依稀可辨是为中军大营。
赵宣骑马走得快,路过中军,又有两排建筑物,与前两排营房遥遥对称,分别是火器营和军械库。
中军大营前方也像是一方舞台,上书“请功台”三个大字。大营正后面,是战车营,后营,两侧又还有一些没牌子的营房。
最后的一排建筑物,依山而建,正中间为将军府,带个小院子。左侧是为演武厅,右侧是为军事厅。
这地方当真是好,赵宣一眼就看中了。
军事建筑还是比较牢固的,好多处建筑都只有点微微漏雨,只要翻修一下便能用,这就大大节省了时间。
最满意的当属依山而建的将军府了,此处温度明显凉爽许多,可以存酒,再适合不过。
把中军大营重新设计一下,最好再加高一层,到时能当个别墅。
赵宣心里已经在构思。
就是这里了!
在回去的路上,赵宣已经暗自决定。
回到府上,赵宣终于见到了他最想见到的人,张伦来了!今日真的是双喜临门!
张伦不愧神医之名,自从给子瑜治完了病,就忧心忡忡地返回了海宁,那里还有许多病人在等着他。
赵宣听完也是敬佩。
两人共同经历过生死,亦是把对方都看成了自己的忘年至交。
赵宣献宝似的命人取来了酒精,待介绍过用途,张伦大惊。直言此物乃是除了麻沸散外,医学史上更大的突破。
赵宣坦言,“张前辈,此物用途之广,或许你还未曾完全领略。”
张伦不解,他平日里做手术,最怕的就是伤口感染,有了此物,患者生存率将大大提高。
“除了你说的那什么消毒,对,消毒!给伤口消毒,给刀具消毒之外还能做什么他用吗?”张伦虚心请教。
赵宣郑重说道,“此物能防疫!水患以后,最怕瘟疫!此物撒在卧室,厨具,客厅中,能防疫情。”
张伦彻底震惊,接着是痛哭流涕。“公子此言若为真,那就是苍生之大幸啊!”张伦痛哭不止。
老头人挺好,不能再让他受刺激了,他还没有说完。如果用于军中?那伤亡率就会大大降低。用于擦拭刀具?那就可以防止刀具生锈。
待张伦平复了心情,赵宣把老头请入了房中。
“前辈,那酒精我会在你临走前赠送你两坛,在你手里,胜过在我这里百倍千倍。但是,酒精制作不易,产量极低,所以……”
没等赵宣说完,张伦就开始掏腰包,“省得,省得!可不能让公子破费。”
赵宣立马阻止了他,“前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怎会要你的钱?”
张伦不解。
说着,赵宣拿出了手抄版的阴阳调和之术,“前辈帮我看看,此术如何?”赵宣挠了挠头,处男也怕羞。
张伦接过,细细研读了起来。只见他读一会,便沉思一会,仿佛在推算什么。
半晌后,不由感叹道,“此术当真精妙绝伦,乃天下一等一的养身功法,我虽不会武,但细细推算,也知此术不凡。
常人学了去,必能容光焕发,常保青春,延年益寿。公子学了它,也当功力大增,气息绵长,尤其床榻之上龙精虎猛,战无不胜。
且此术适合双修,不像旁的歪门邪术,只知采补,这篇功法对女子也是大补。”张伦毕竟是高超医者,说起养身,毫无羞涩之感。
赵宣急切问道,“那我和子瑜学了这功法,是否对她的病情有好处?”
张伦思虑片刻,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