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人,称书店为“书肆”或“书坊”,没有书局这个称呼,倒是赵宣搞错了。
“书坊”绝对是顶好的生意,只是让赵宣“码字”赚钱,他是不乐意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练几套拳法,家里所赚,足够他衣食无忧了。
但是对师可卿来说,真是再适合不过,女子本来就比男人有耐心,何况她的性格也导致她能静下心来,安静写书。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师可卿化神圆满的实力,致使她记忆力超人。赵宣这两年给她讲的故事,她都能字字不忘。
赵宣对她说道,“这事不急,你先把书写出来。书坊所需用到的器物,我们可以在市面上购置,印刷师傅我们也可以高薪聘请。
第一部出版的作品,却是很重要,须得谨慎选择。我们没有忠实读者客户,所以第一部作品需要一鸣惊人。”
“夫君,《石头记》你觉得怎么样?”
赵宣摇摇头,“它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故事,开局便不能产生共鸣感,就先从《三国演义》开始吧。
三国的故事耳熟能详,写到诸葛武侯去世,便可以停笔了,再写下去就犯了忌讳。”
师可卿点点头!
赵宣正待仔细交代,忽闻下人来报,“张神医来访!”
“快快有请!领人到中厅,上茶,上好茶!我稍作休整便来。”
赵宣大喜,已有近三年没有见到故人,心中激荡。
他入了房中,红袖紧跟着进来帮他梳理长发,筱珺帮他整理衣冠。
红袖轻梳赵宣的柔润长发,心中满是自豪,“公子爷越发俊朗了,红袖快不认得公子了。”
筱珺双手环过赵宣的腰间,替他束带。脸庞都快贴上了他的胸膛,这是她第一次为夫家着装。
红袖笑着说,“筱珺脸都红了,公子爷几时收了筱珺呀!”
她心下自己又何尝不想,从小便伺候公子,公子爷便是他的天。
说者有意,听者亦有心。赵宣心中明白,却是默不作声,如前文中所述,陪嫁丫鬟即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是除了妻妾以外地位最高的人,亦是主母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在主母身体抱恙之时,以供男主人享玩。
更有甚者,通房丫鬟比妾的地位更高。
筱珺闻言,面红耳赤,羞得跑了出去。
“红袖莫开玩笑!老爷自有打算。”赵宣故作严厉,他心中却是一叹,此世道丫鬟的地位便是如此低贱。
若是他想,这满院子的侍女、丫头,他皆可临幸,这才是最真实的古代现状。
而且被主家临幸,这些丫鬟还得感恩戴德,与有荣焉。甭管那些小说中多么提倡一夫一妻,那只是为了照顾女权。
现实却是,几千年下来,能只娶一妻,而且不纳妾,不宠幸侍女的权贵男子,少之极少。
赵宣毕竟是现代穿越而来,起初他也想过日日留恋花丛,可是自从有了几个红颜后,心中却已很是满足,再也装不下旁人了。
况且几个女子都是身份尊崇,美若天仙,自然而然,他的审美也是提到了一定境界。
所思所想虽多,却是一刹那,等到赵宣来到中厅,才过了盏茶时光。
赵宣顾不得行礼,便和张伦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伦虽觉逾矩,但也能感受到赵宣的情谊,心中也是激动。
“张老兄从何处而来?”
“我此前正在兖州行医,所治正好是户江湖人家。公子归来之消息遍传天下,我闻之,心中高兴!
便早早地辞过,来嘉兴府找你了。”张伦叙述道。
“张老兄真乃长空之良友也!我亦是对老兄想念的紧。”
两人相对分坐,初相见,确有说不完的话。
“对了,贤弟!那冯道年之病情如何了?”张伦后来也是离开了江南,四处云游。
赵宣说道:“自我被度厄贼老道重伤以后,孙连山也是不好意思再在府中久住,遂向家父母辞行!
说是要带疯叔一起去各处山川走走,或许对他的病情有好处。
哎!从小疯叔便对我是极好的,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赵宣怎会迁怒于他和孙连山呢?”
张伦点头,“脑部是最为繁复的地方,这三年来,老夫日日研究,又几次对别的患者用针,这次回来倒是有了许多把握。”
“来日方长,我哥俩算是共同进步了,我的实力已然到达武圣之境,我亦是有把握独自护法。
况且家中内人,亦是化神圆满高手,可保万无一失。
对了,老哥,待会我就为你引荐,引荐。”
张伦老怀甚慰,“早就听闻道家圣女的事迹。沈氏和赵氏两位夫人,我已熟悉,师圣女今日倒是真的得认识一下。”
赵宣忙命人安排,今晚家宴。馨香园掌勺需来做上一桌,再唤任伦、云平等人一起来见见老友。
两人边说边笑,出了中央大院,来到集团厂区。
此时集团内部已经大变样,厂房林立,工人们都统一着装,只是胸前刺绣可以分辨,是味精厂的或是酒厂的。
“贤弟真是了不起,我走遍大江南北,还从未见过如此精神面貌的作坊,现在发展如何了?
我只知晓馨香园酒楼开的遍地都是,各家都对宣瑜酒趋之若鹜。”
“老哥,我也是知之不详,这一块现在都是子瑜和任伦在管,我现在就是一闲人,整日里无所事事。
不过这其中,也有老哥的一份功劳,弟在微末之时,可是狠狠借用了老哥的名头。”赵宣尴尬笑语。
张伦摆了摆手,“我只是出了几个方子,些许寸功,不提也罢。
倒是尊夫人生了一颗菩萨心肠,每每全国有灾,宣瑜集团必身先士卒,救万民于水火。
跟她一比,我才救得了几个人?”
“老哥此言谬矣,由你提供药方,所制药酒,才能让百姓能够强身健体。
我的愿景,便是让天下百姓有副好身体,人人如龙!我泱泱华夏,才能更显昌隆!
因此我对子瑜说过,除非成本大涨,否则即使供不应求,也绝不涨价!”
张伦抚须赞叹:“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