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在军营时,呼延迟也是收到了赵公子被封为“神武侯”的消息,心中倒是无甚惊讶,只是很是羡慕。
“侯爷,此人为我军中副将,名唤:余宽,随我征战多年,经验老道。
只是家中老母年迈不已,夫妻二人也是聚少离多,现在我便把他推荐给公子,以为助力。”呼延迟只是托词。
赵宣打量一番,“好一个威武不凡余将军,多谢大将军美意,我定当重用。”
他转头对余宽说道,“这一百一十四人,便有劳余将军指挥了,得将军相助,当是如虎添翼。
你放心,将军家小即刻便可接来嘉兴,我会命人好生照应,保她们一世荣华。”
余宽单膝跪地,“侯爷神威,小人心往已久,侯爷能心系下属,吾亦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
“好,接下来或许会有一场恶战!等明日人员齐备,你便稍作操练,过几日随我一同出行吧。”
余宽应声退下!
赵宣稍作寒暄,也是离去做准备。
是日,赵宣拜别总督,连同九人和一百一十五名退伍军士来到杭州城外。
“诸位都是为国尽忠的好儿郎,本侯甚是佩服。今日诸位卸甲转投本侯,我自当视尔等为挚友亲朋。
在此,本侯承诺两件事,好叫大伙知道:
第一、祸乱叛国,有损我大晋威名的事我们不做;
第二、背信弃义,同袍相侵的事我们不做。
所以,你们就放心把后背交给本侯,我也不会亏待了各位。”
场中诸人军纪严明,不过眼神却是变得更加锐利。
余宽带头,“效忠侯爷,忠诚!忠诚!忠诚!”高呼三声!
场下军士,也整齐划一跟着效忠。
“出发!”
一百余人队形整齐,浩浩荡荡向北而去。
期间,余宽和凌风来到赵宣面前,把布置好的行军路线跟赵宣商量,赵宣点头同意。
“望你二人精诚合作,余将军总领全队,凌风从旁协助。
另外,凌风需自领一队人马,以作斥候,负责消息来源。沿途我会把焚天教的联络方式告诉你,他们的消息你也可作参考。
至于我们集团自家的分店,情报部门还未完善,只能做个补充。”
“是!侯爷!”凌风抱拳离去。
余宽说道,“侯爷,此番我们去青城山,沿途会穿过江西、湖广、贵州三个行省再进入蜀地。
我最担心的是这批南方军士,不能适应蜀地之瘴气,届时可能战斗力会大大下降。”
“余将军多虑了,我们队伍中可是有张神医在,小小瘴气,何足畏惧?
临行前我所说的话都不是虚假,这些士兵武官跟了我,我便会把他们当自家弟兄。”赵宣保证。
余宽真心感动,便抱拳离开。
赵宣此番出行没有选择骑马,而是与玲珑、红袖二女乘坐马车,云平、赵喜二人驾驶。
几人说说笑笑,看看沿途风景,好不自在。
就这样,一伙人行了三日。中途宿在野外,也没有进城扰民,也没有寻找驿站,他们人数实在太多。
“侯爷,我们快到龙虎山了!”余宽来报。
“龙虎山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山上可有什么知名门派?”赵宣不熟。
云平解释,“龙虎山风光秀丽,自然奇景颇多,也是道教发祥地之一。
东汉时正一道首代天师张道陵在此炼丹时,“丹成之后龙虎现身”,龙虎山因此得名。
正一道便是天师道,只不过天师道已没落经年,近几十年来,也没有听说有名堂的门人弟子在江湖走动。
据说这一代“天师”还是个娃娃。”
云平正说着话,只见前方人马一阵骚动,却是停下了步伐。
只听得有诗传来:
“物外光阴元自得,人间生灭有谁穷?
百年大小枯荣事,过眼浑如一梦中。
来人可是赵宣赵公子?可否现身一见?”
“瞧,我们来此,人家早已知晓,我去看看。”赵宣出了马车,往前行去。
只见来人身材甚高,腰悬长剑,飘逸绝伦,是个儒雅的老道士。他眉目含笑,眼光灼灼望向赵宣。
赵宣行过江湖礼节,“在下便是赵宣,不知道人有何赐教?”
“见过赵宣居士,贫道乃天师道张正言天师座下‘伴道护法’陈晨是也。
昨夜张天师静坐之时,心血来潮,说有一人与我天师道颇具缘法,今日会路过龙虎山,命我在此等候。”
“哦?那你怎知是我?”
“起初贫道是不知的,不过结合最近的江湖传闻,推测赵居士或许会去找天心宗的麻烦,会路过此地,所以大胆一猜。”陈晨道人微微一笑。
赵宣心道果然,“陈道长是来邀请我上龙虎山的?”
陈晨摇头笑曰:“天师道现下只是一小派尔,山上观宇破旧,亦无好茶好饭相待,天师不便相邀。
赵居士想上山当然也可,不过天师却是不会相见,他说:东南方虹光突显,紫微星东偏向西移,却未冲北斗,还不是相见之时。
天师特命我在此等候,赠与一物,赵居士日后必有用处!”
说着陈晨道人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交给赵宣。
“信已送到,老道这便走了,他日有缘再与居士见过。”
说完,老道士头也不回,翩然离去,竟是显得道骨仙风。
赵宣手里拿着信封,微微一捏,里面竟然有一硬物,遂打开看之。
只见信封里头有一方玉佩,正面雕刻“螭龙猛虎”栩栩如生,煞是精美,后面刻画一“道”字,力道苍劲。
赵宣又拿出里面的信纸,只是寥寥几十字,
“长天浩渺任云悠,空谷清风拂面柔。
顺时应势愁自去,遂意人生乐自悠。
居士当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则天时皆明。”
赵宣摇摇头,这些僧道都喜爱打哑谜,装神弄鬼的。
不过这玉佩倒是一方宝物,质地温润,玉质细腻,此行也不算白来。
想着,他便收入囊中,返回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