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
“师兄!”
“宗主!”
众人齐齐大喊,心神已是裂开了!
赵宣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再度出手攻向两个化神高手,口中却是喊道。
“玲珑动手!”
这两夫妇,此时配合却十分默契,各自找了对手,刘谦、余宽也是选了普通先天,就如田忌赛马,王对将,将对兵。
“手下留情!”
“快快住手!”
两道喊声传来,可是已无济于事,赵宣捏碎了最后一人的喉咙!
“你!……你!放肆!”
赵宣冷冷地看着来人,邪魅一笑,“杀了!”
“侯爷!别,别冲动!”
另一人冷汗直流,马上劝阻!就在刚才一刹那,几十把弩箭对准了他们。
赵宣明知故问道,“你们是何人,知我身份还如此大呼小叫,是在质疑我吗?”
“侯爷,小将军刚才冲动了,我是袁总督手下偏将,他是袁总督之侄。”
“哦?有趣,有趣!
我是两江总督之侄,你是川陕总督之侄,倒是地位相当!
不过,你是何实力?
杀总督或许我不敢,那是造反,但不表示我不敢杀你!”
赵宣锋芒毕露!
自他来到这个世界!
没有像今日一般,杀机迸发,如此强烈,有侵吞天地之势。
袁奇张了张嘴,很想嘴硬一番,但是他不敢!
旁边将军看了看院子里一地的尸体,咽了咽口水,“侯爷,天心宗还有活口吗?”
“都在这了,死绝了!度厄老道还没在我手上走过三十招,太弱!”赵宣说的是实话,但很装逼。
“完了!全完了!天要塌了!”袁奇喃喃自语。
赵宣龇牙,“你如实禀报即可,这就是普通的江湖仇杀,我可没用上公器。
倒是你们俩,我听到了有大队人马上山了,你们想刺杀本侯不成?”
那个偏将抽了抽嘴角,心中冷笑,你杀人是江湖仇杀,我们上山就是刺杀侯爷?
“哪有的事,我们巡逻刚好路过此地,听得山上杀声震天,便上来瞧瞧,这便回去!
侯爷难得来四川,明日可去成都府逛逛,总督大人此时正在成都府呢。”
赵宣点点头,“既然办完了事,自当拜谒袁总督!眼下无事了,你们便走吧!”
赵宣既然灭了天心宗,自然要清洗一番,他可不想让旁人捡了便宜。
那偏将拉了拉袁奇的袖子,袁奇只好出声服软,“侯爷在此办事,我们不便打扰,就此告退!”
赵宣展开笑容,“哈哈,这才对嘛。不要冷着脸,你我都是总督子侄,自当多加亲近,慢走,不送!”
赵宣变脸如翻书,袁奇仿佛吃了苍蝇,把他憋出了内伤。
等他们一走,赵宣马上命人打扫战场,“尸体全部丢到山壁下去,自会有猛兽叼走,度厄真人就厚葬了吧,毕竟是一派宗师,给他个体面。”
“宣哥哥,你杀心好重,我都不认得你了!”玲珑有点担心!
“我还是我啊,只是从前的我还不适应这世道。我鬼谷派本就亦正亦邪,本就应该率性为之。”
没有人知道,他口中的“世道”另有所指,赵宣更是不会说明。
袁奇快马加鞭往回赶去,天蒙蒙亮,就返回了成都府。
“叔父大人,大事不好了!”
袁军皱了皱眉,“何事慌慌张张?你不是在青城山?赵宣出事了?”
袁奇咽了咽口水,“天心宗没了!”
“嗯!嗯?你说什么?”
“天心宗全灭,度厄真人身死,鸡犬不留!”
袁军被震的不轻,傻眼了,“不会吧?度厄真人可是武圣啊!你再说一遍!”
“天心宗在这世上,抹去了!”
袁军脚下一个踉跄,天旋地转!
“伯约兄,你侄子闯大祸了!”袁军喃喃自语。
说着,他顾自向书房走去!
“叔父,你去哪?”
袁军狠狠看了他一眼,“还能干什么?上折子啊!赵宣啊赵宣,哎!”
这一日,信鸽满天乱飞;
这一日,八百里加急上了金牛道,直奔汉中;
这一日,天心宗灭门的消息,出了成都府,沿着长江,飘向了巴郡、武汉、长沙、九江……天下。
这一日,慈航真人面色苍白,赵宣竖子尔敢?峨眉宗关了山门……
长沙府衙门,朱辉看着邸报,久久不能平静,“师弟真是狠人啊,恩师要为难了……”
两江总督府,王玄年捂住了额头,“皇上啊皇上,圣旨里为何不替天心宗求个情?我这侄儿可不是循规蹈矩的主啊!”
焚天教总坛,孔玄虚看着信里头文字,目瞪口呆,左右二使心中诧异,想问他出了何事?
见教主递来书信,便伸手接过看了起来,然后目瞪口呆的人变成了三个。
太清宗后山,无为真人接过长老送来的信函,久久无语,念声了道号。
里头的字每一个都认识,组合起来,却是那样陌生,古井不波的面庞都开始出现愠怒。
嘉兴府赵家,师可卿和沈子瑜这些日子特别兴奋,因为自家夫君作出了千古文章,名动文坛,声传天下。
紧接着,就传来了天心宗被灭门的消息,两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立当场。
幸好二女皆是巾帼,相视一眼,子瑜便开始着手布置安保事宜,可卿这日起就形影不离在子瑜身侧……
皇宫·养心殿
皇帝面无表情地坐于龙辇之上,心中却是惊骇异常;
旁边坐着一位质貌绝佳的秀美少妇,面容凄苦,却是皇后娘娘吴灵儿是也;
堂下站立一人,跪坐一人,分别是公主司马月和驸马姚东升。
名为君臣,实为一家四口。
“你们两个做的好事!以为朕不知道是你们挑起的缘由?”
司马烈转头宽慰道,“皇后节哀,朕也没想到赵宣会如此赶尽杀绝,王玄年应当能揣摩朕意,吩咐过机宜的才是。
只能说这个赵宣胆大包天,端的是胆大妄为啊!”
皇帝也被雷地不轻,连着用了两个形容词。
皇后有德,温婉端庄,从来都是宽厚示下,绝对当的起“母仪天下”四字,也是动了真火。
“陛下,愿您为臣妾做主,我那师兄实在可怜啊,我天心一脉,实在……”
竟是说不下去了,嘤嘤哭了起来。
驸马不停叩首,“儿臣有罪,但望父皇为天心宗做主,不该绝啊!呜呜,不该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