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楼。
“小妞!给爷舞一曲!”
大哥夏乾正丢出去一串铜钱,满脸嚣张的说道。
李牧立马瞪了夏乾正一眼:“为师怎么教你的?要学会尊敬!”
“哦,这位姑娘,能否为某舞上一曲?”
“这就对了嘛!记住,以后你们若能善待他人,为师我每天都能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好家伙,这话也就能从李牧嘴里说出来了。
带皇子吃香的喝辣的?皇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不过比起李牧,这些小皇子确实是没吃过啥好玩意。
这个时代的调味料,只有盐巴,而且这个时代的盐也是一言难尽。
苦中带涩,能吃下去的都是狠人!
在胡姬楼的这几个时辰里,两个小伙子年轻气盛,按捺不住起竿了,曾多次想要和那些肤白貌美的异域美人入阁,但都被李牧给阻止了。
“你们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现在要是跑去和这些美女做了点什么,那以后该不发育了。”
“你们也不想以后被你们的老婆嫌弃丁丁太小吧?”
听到这,夏乾政和夏乾程两人对视一眼,立马缩了缩脖子,捂住自己的裤裆道:“真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李牧叹了口气道:“我们村就有个叫程大壮的小子,这小子,十三岁就开始调戏邻居阿姨了,结果你看现在,每天晚上都要被老婆赶下床,三十好几了,还没个种,就是年轻的时候挥霍的。”
此时,正在李牧新买的大宅里吃午饭的程大壮打了个喷嚏道:“哈切!谁想俺?恩…说不定是俺家那娘们,改天把俺娘们也接过来算了。”
另一边,见李牧如此认真,两个小皇子咽了咽口水,满脸惊恐道:“内个,先生,要不我们回去吧!我怕我…忍不住。”
“好啊!”
李牧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带着两个皇子出了门。
三人悠哉游哉地回到翰林院时,已是黄昏时分。
李牧看了看怀表,发现自己也到了下班地点了。
将两位皇子送回宫内,李牧转头就要走。
可一扭头,便看到夏玄妙正拿着那把尚方宝剑,堵在李牧身后,怒目圆睁地盯着自己。
见状,李牧咽了咽口水,然后立马拱手道:“陛下,您,您来啦?”
说着,李牧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刚结痂的伤口。
“李牧!你竟敢带朕侄儿去青楼?你想死吗?!”
“还有你们俩!给老娘站住!”
走在前面的两个小皇子一听,也是背脊发凉!
而李牧见状却连忙大喊:“徒儿快跑!为师帮你们断后!”
夏乾政一听,立马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师父小心啊!若您被凌迟,徒儿定会每年为您烧纸祭祀!”
夏乾程也是感动至极!虽然三人才认识第一天,但两个小皇子都清楚,今天这一天二人所学到的内容,比过去十年学到的都多!
虽然,第一次见到师父,师父就打了自己,但他们打心底地认为师父这是为他们好!
而现如今,由于两人的任性,害惨了师父,可师父却依旧能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保全他们俩!
“师父!徒儿就先去了!”
说完,夏乾政拉着夏乾程便朝着少阳院跑。
夏玄妙见状却并没有追赶,而是等两个小家伙跑远后,收起尚方宝剑,大步走向李牧冷声说道:“想不到你果真有点手段。”
“陛下谬赞了。”
李牧微微一笑。
“不过下不为例,你若在敢带着他们俩去那种地方,我饶不了你!”
“放心吧陛下,就算微臣请他们去,他们也敢去了。”
和李牧预料的一样。
刚刚在青楼的时候,李牧就觉得不对劲。
如果两位小皇子时常跑翰林院去骚扰翰林院的官员,那夏玄妙怎么可能不提前警告自己一下?
既然她没警告自己,那意思也很明显了,她就是想让自己好好教训一下那两个小皇子。
毕竟,如果自己知道翰林院时常有两个小皇子来捣乱的话,那自己就不可能对皇子动手。
只有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将那两个小皇子暴打一顿。
而夏玄妙的确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李牧带着她两个侄子去了青楼的确是意料之外。
“现在好了,他们俩以后估计对你会马首是瞻。”
夏玄妙有些敬佩地看了眼李牧,继续开口道:“国子监的先生一个个满口的仁义道德,让他们去教乾政和乾程,怕是会教出两个白痴来。”
“你虽然就是个登徒子,但朕觉得…你的生存之道更适合他们。”
“毕竟伴君如伴虎,没点心眼以后怎么继承大统,你这一肚子的坏水,给他们当老师在适合不过了。”
李牧尴尬地笑了笑:“陛下谬赞了。”
“你以为我夸你呢?”
夏玄妙白了李牧一眼。
对了,翰林院还有一个职责,为皇室成员侍读。
“对了,”李牧忽然又开口问道:“那既然陛下是想让微臣给二位皇子当老师,那为何不干脆封微臣当个太傅之类的……恩?”
夏玄妙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想知道帝王的心思,你得自己猜。”
夏玄妙冷笑一声,转过身去:“走吧,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这女人…
真是奇怪。
离开皇宫后,程大壮已经架着马车在宫城门前等候多时了。
见李牧出来了,程大壮连忙迎了上去:“大人,第一天上班感觉咋样?”
李牧摇了摇头,叹气道:“今天早上起床太早,困得不行。”
“这早会就非得每天一开吗?”
李牧实在是不理解。
你女帝勤政是好事儿,可你不能拉着大臣们一起遭罪啊!
你开个早朝,大家伙一起跟着天没亮就起床,到了早朝上也就是汇报一下前一天的工作内容。
不过比起早朝,更让李牧难受的是,女帝那个狗女人为啥要让自己给皇子当老师,还不给自己一个太傅的名分?
而且夏乾政是储君,但却没有太子之名,这又是何意?
难道说,夏玄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夏乾政当这个太子?
也是,夏乾政毕竟是她哥哥的儿子,她一个当姑姑的,当了女帝,又怎会甘心把权利让给自己的侄子呢?
想到夏玄妙之前不把话说明白,让自己去猜,李牧心中便有了一个最坏的打算。
夏玄妙是想通过自己,让夏乾政主动放弃储君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