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星竹在旁边说道,“我比你们更希望警察可以查出来,好给我一个清白,省的你们总是在怀疑我。”
南漾和萧瑜谁也没有理会容星竹。
老爷子被送到病房。
萧瑜坐在老爷子的床边,泪如雨下。
在某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后,人总是会愧疚自己自己当初没来得及弥补。
萧瑜亦是。
一边难过,一边后悔自己没有跟着老爷子一起回去。
不管是有人故意伤害还是老爷子真的自己摔倒,可是只要自己跟着老爷子回去,这两件事,每一件都是可以避免的。
南漾在床边。
看着爷爷苍白的脸色,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傍晚。
萧瑜沙哑着嗓子说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小相思还在外面等你,别让孩子在医院太久。”
南漾说道,“我让贺禹州先带相思回去,我在这里陪你。”
萧瑜抬起手臂。
轻轻的握了握南漾的肩膀,轻声说道,“没关系,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了,再说了,等一下你叔叔就回来了。”
南漾深吸一口气。
安抚说道,“姑姑你也照顾好自己,你要是因为照顾爷爷,自己身子垮了,爷爷会心疼死的。”
萧瑜闷闷的嗯声。
等到南漾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萧瑜垂头丧脑的重新坐下来。
趴在床边。
轻轻的握住老爷子的手,带着哭腔说道,“小老头,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只要醒过来,我就给你生个外孙……”
医院外面的露台上。
容星竹鬼鬼祟祟的在打电话,焦急地说道,“你不让我走,万一花瓶上查出上面有我的指纹,我就暴露了。”
对方说了句话。
容星竹深吸一一口气,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事成之后,你必须要给我一千万。”
挂断电话。
容星竹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等到眼眶通红,容星竹才假模假样的回到了病房。
深夜。
萧原野回来。
萧瑜急忙起身,问道,“指纹是谁的?”
萧原野低声说道,“要一天后才能知晓,你赶紧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萧瑜摇摇头。
她嘴硬的说道,“我不累,也不困。”
萧原野说道,“明天一整天你都得留下,趁着我现在有时间,就算是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照顾爸,可以吗?”
萧原野都这样说了。
萧瑜只能进去卧室休息。
萧原野刚在床边坐下,容星竹就进来了,“叔叔,刚刚姑姑不让我进来,我也想看看爷爷。”
萧原野的目光在容星竹的脸上一扫而过,轻轻地点点头,说道,“你姑姑现在上最难过的,你别跟你姑姑一般见识。”
容星竹委屈又懂事的说道,“我明白的,我能理解姑姑现在的心情,都是因为心疼爷爷,我不会记恨姑姑的。”
萧原野微微颔首。
次日。
萧原野一大早离开。
容星竹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给萧瑜带了早餐。
萧瑜看也没看一眼。
容星竹小心翼翼的将早餐放在茶几上,说道,“姑姑,您等会饿了就吃点。”
话落。
容星竹就坐在沙发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中午。
萧原野一通电话打进来,萧瑜要出门一趟,但是留下容星竹一个人,萧瑜又不放心,就让护工进来守着。
护工兢兢业业的坐在床前。
容星竹摸了摸自己的包里的文件,抿抿唇。
起身。
走到护工身边。
随便找了个借口,将人支出去了。
容星竹盯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吞了口水,她心怀忐忑的上前。
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
容星竹大着胆子,拿出印泥,将老爷子的手指按在里面,沾染上印泥之后,容星竹摁着老爷子的大拇指。
要将大拇指按在合同上。
即将成功的瞬间。
老爷子忽然握拳。
容星竹一愣。
下意识的抬眸。
就看见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已经睁开了眼。
容星竹全身的惊骇如同被五雷轰顶。
她脸色苍白。
这时候,容星竹已经丝毫没有思考的能力。
她丢下自己手里所有的东西,起身就要跑。
她踉踉跄跄的跑到门口。
一只手拉开门。
就在要冲出去的时候,容星竹的脚,硬生生的顿在原地。
甚至一步步的后退。
容星竹面容仓皇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萧原野,南漾,贺禹州,萧瑜……
容星竹眼球都在鼓涨。
彷佛是身体里的空气被极尽挤压,眼球受到巨大的压力,满满的向外。
萧瑜红着眼说道,“果然是你,吃里扒外的的东西。”
老爷子慢慢的坐起来。
抽出旁边的湿巾擦拭着自己的大拇指,忽然冷笑一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容星竹一遍摇头,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既然没事,你在装什么?”
老爷子从地上捡起容星竹刚才丢在地上的文件。
一页页翻开。
说道,“若不是演这么一出,又怎么会知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老爷子看着股份转让书。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呆住。
萧瑜连忙问道,“爸,你怎么了?”
老爷子抬眸。
威压十足的眸光落在容星竹的脸上,“安雅是谁?”
容星竹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个名字对于每个人都很陌生。
除却一个人。
贺禹州。
贺禹州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有些许的怔忡,他凝眉问道,“您说谁?”
老爷子朝着贺禹州丢过去一份文件。
贺禹州稳稳的拿在手里。
他翻开。
看见安雅两个字,脸上产生了些许的细微变化。
老爷子皱眉问道,“你认识?”
贺禹州摇头,“听起来很熟悉,不记得了。”
老爷子看向萧原野,萧原野直接让人将容星竹带走了。
——
南漾看着贺禹州。
她肯定的说道,“你认识安雅?”
贺禹州唇瓣微动。
他缓缓地摇摇头。
南漾的眼睛里带着浓厚的怀疑,她骤然笑笑,“贺禹州,你敢发誓吗?”
贺禹州的眼神带有几分复杂。
南漾的眼神很清澈,也很固执。
贺禹州垂眸。
他轻轻的拉住了南漾的手,低声说道,“安雅,是平川哥的亲生母亲。”
当然。
也不排除重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