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砚安胆怯地眼神,岑漪大概知道他的心思,有些怜惜的用手指摩挲着砚安的脸颊。
包厢内一时安静下来,片刻,空气中掺杂了点旖旎的氛围。
不知道是不是砚安席间喝了桃花酿的缘故,砚安神色间有了几分醉意。
竟然趁着岑漪沉默的片刻,靠近岑漪,主动吻在岑漪的唇角。
像是在学岑漪平时吻他的模样,积极的去亲吻岑漪的唇角,尽力模仿着岑漪。
岑漪动作一顿,被砚安突如其来的主动惊讶的愣住,却见砚安整个人染上了醉意,眼皮都微微泛红。
仅仅一瞬,便将砚安拽到腿上亲吻起来。
平日里胆小害羞的砚安,在桃花酿的酒劲儿上来后,整个人有些不一样。
“妻主……”
砚安小声呢喃,呼吸沉热,不仅主动的环住岑漪的脖子,还抖着手去解岑漪衣襟的扣子。
怎么能在包厢里继续。
岑漪即时的退开,砚安却委屈的呜咽一声,眼睛弥漫水雾,收了作乱的手,一副怕岑漪讨厌的样子。
岑漪时至今日才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男子。
回宅子的一路,岑漪怀里砚安香香软软的靠着,岑漪只感觉这考验未免太煎熬了一些。
火急火燎的抱着砚安进了屋,剥去大氅,再将要进来伺候的孙顺赶出去,才将砚安丢在榻上。
砚安今日梳的发髻早就散了,墨色的头发铺陈在榻上,凌乱的衣衫露出一角水蓝色的亵衣。
那亵衣单薄,仅仅由几根绳子箍在砚安身上。
“妻主…阿安侍奉妻主睡下。”
砚安还记着伺候岑漪更衣,费力地从榻上撑起身体,正想站起来,却被岑漪再次按在榻上。
“早知道阿安酒量这么差,我就多灌阿安一些酒了。”
岑漪被砚安此刻任君采撷的模样勾的神思混沌。
但她不想再伤到砚安,那处上药膏子,可不是那么舒服的。
只好压着冲动,一步步来。
砚安两腮泛起红霞,轻咬着唇,看着岑漪将他中衣褪了个干净。
“妻主…”砚安忍不住拽上岑漪的手臂,企图获取一点安全感。
他隐约是有点怕的,可他又想亲近妻主,矛盾之下,砚安只双眼含泪的簌簌发抖。
“妻主,请怜惜……”
岑漪手掌抚摸在砚安的脖颈上,引的他一阵颤栗。
岑漪只感觉面前砚安是水做的。
岑漪瞧见砚安咬着唇一声不发,埋头在被子里,手也因为紧张攥着被子。
不仅眼泪多。
其他的也一样。
岑漪从床上捞起砚安,稳稳的托在怀里,就见他脸颊红扑扑的,眼泪淌了满脸,睁大了眼睛满脸的委屈。
“妻主…为何如此戏弄我?”砚安抽噎着开口,一副伤心的模样。
“妻主不直接…可是对阿安不满意……?”砚安泪水流的更多,不甘心的环抱住岑漪的脖子,毫无章法的落下细碎的吻。
“阿安酒后竟然是这么个状态,往后我可要多带一些桃花酿来。”
岑漪伸手整理了下砚安的碎发,将那张红扑扑的脸儿完整的露出来。
“别哭。”说着,岑漪靠近,吻在砚安的眼睛上。
岑漪抬高了砚安的身形,让他靠在软枕头上,靠近了吻他。
砚安哆嗦的更厉害,不受控制的昂起头,嘴里呜咽的哭起来。
发丝被汗水浸透,贴在脊背上,像被染指了的白布。
虽然哭的难受,砚安却没推拒,尽力抱紧了岑漪。
轻微的刺痛让砚安的理智回归,只感觉羞赧异常,岑漪调笑的话也愈发烫耳朵。
“妻主…不要说,不要……”
砚安正羞的不可抑制,忽地被岑漪抵在床柱上。
他浑身剧烈一颤,哭出声音,拼了命的摇头。
“妻、妻主,求您……”
岑漪咬着后槽牙,贴紧砚安的后背,愈发控制不住,只感觉砚安的哭声比谷城那晚的药剂还要管用。
砚安咬着唇,泪水涟涟,哆嗦的扶着床柱,醉意尽消了,半是怕半是喜的情绪充盈在心脏,他也分不清什么了,只模模糊糊的叫着妻主。
岑漪结束时砚安早就昏睡过去了,眼角还挂着泪,梦中还在无意识的啜泣。
感觉今晚有些失控,岑漪懊恼的拿帕子擦去砚安脸上的泪水,替他盖上被子,放下床幔。
“孙顺。”
“大人,可需要热水?”门外候着的孙顺急忙应答。
孙顺作为今晚伺候的仆侍,一直守在门外,屋内哭泣求饶的声音全听进了耳朵,羞臊极了。
“端进来。”
孙顺推门进屋,被屋内糜糜之气冲到面门,只感觉脸都烫起来。
放下热水盆,孙顺踌躇在原地,瞧着只披了件外跑的岑漪,犹豫着开口。
“大人…后半夜,可需要奴侍来伺候?”
岑漪喝茶的动作一顿,目光阴寒的盯向孙顺。
是有主子侍奉完仆侍接上的惯例,可那都是被收做通房的仆侍,孙顺一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仆侍自荐什么枕席。
岑漪不禁厌恶起来,垂下眼睛,吐出几个字。
“滚出去。”
屋内安静了,岑漪才将帕子沁过热水为砚安擦身。
砚安睡得不安稳,又或是帕子擦过青紫痕迹得时候疼了,砚安模糊中不断躲避呜咽着,一副要哭出来的架势。
岑漪不想吵醒砚安,动作轻柔,用了半个时辰才将他身上擦干。
原本岑漪是想回到王府,但考虑到砚安明天醒来,看见身侧空荡荡的床榻,恐怕会不安焦虑,就重新躺回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