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望了受伤的护卫,见他们个个埋头,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又吩咐加餐。
见没有责怪的意思,众人心情才好了些。
甄悠摇着步回了自己房间,瑶光立马过来宽衣解带。
“你也早些休息吧,不用随时侍候。”
“喏。”瑶光转身出了房门。
吹灯上床,闭上眼睛,浅浅睡去。
半夜,房门被推开,甄悠睁眼,借着月光看到是一带着面纱的女子,窗外还有人影晃动,他提了三分警惕。
女子脚步轻盈,缓步向床前走来。边走边褪去身上负重,摘掉面纱,走到床前时仅剩里衣。
犹豫片刻,刚掀开床帐,就被一只大手拽住,电光火石间就被制住了,一只匕首直抵咽喉。
四目相对,阵阵女儿香直扑大脑,手上传来绸缎般的触感,甄悠下意识抓了抓。
女子并未惊叫,只是闷哼,对脖子上的匕首她也全然不在意。
“主人莫要心急,奴家身心都是主人的。”
吴侬软语,听得甄悠骨头软了一半。
“你是瑶惜?是你姐姐让你来的?”
“正是奴家。”
说着话,眼波流转,眨眼不止,嘴角带着浅笑。
“你不必故作媚态,一点儿也不魅。”
少女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低头不说话。甄悠点亮油盏。
火光昏黄,瑶惜抱膝坐在床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少女抬头,样貌虽比不上甄姜,但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眼眸一眨,两滴眼泪无声滑落,差点把甄悠整破防。
“公子可是不喜奴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怎不叫人怜惜。
啧啧啧,我的乖乖。
“并非不喜,也非不愿,只是现在不能。”
瑶惜目光下移,张嘴吃惊。甄悠立马跳脚,已经被这样看好几回了,赶紧找衣服往身上套。
瑶惜立马跑过来抱住甄悠。
“莫是嫌弃奴家出身低微,亦或是嫌弃奴家身子不干净?”
“公子不必担心,我与姐姐不求名分,只愿常伴公子左右,身子也是干净的,公子可放心享用。”
这瑶惜什么话都敢说,还越说越离谱,手上动作也越发大胆。
甄悠两辈子小白,虽然被白芷那个妖精打磨过,但也没走出最后一步,今天真有点遭不住这个丫头的攻势。
她也很紧张,双腿忍不住发软。
一把打横抱起就往床上走,瑶惜轻嗯一声,直往甄悠怀里拱,隔着衣服甄悠都能感觉到这丫头脸上的温度。
轻轻放到床上,瑶惜不敢睁眼,喘着粗气。等了片刻,想象中的粗暴没来,睁开眼睛不见有人,正疑惑间,一人被提着进来,一把扔到里面。
瑶惜一声惊呼:“姐姐。”
甄悠似笑非笑:“干嘛要在窗外听,现场指导,还能旁听,不是更好吗?”
瑶惜一脸兴奋:“姐姐,我说的没错吧,主人肯定喜欢这样。”
这话说得甄悠差点一头栽倒,瑶光脸上虽然带着红晕,但谁也看不到。
甄悠心里火焰烧得正旺,必须做点什么,要不然没法交代。
源头都是瑶光这死丫头,惯会作妖,她必须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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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再不住手,今晚怕是要破大防。
赶紧调整呼吸,想了想回眸一笑鬼神皆退的如花,瞬间灵台清明,犹如老僧入定。
过了好一会儿,两姐妹也看出甄悠的无奈。虽然好奇,但也忍住没问,老老实实躲在里头角落。
“好啦,你们就别作妖了,现在不是时候。”
甄悠看向瑶光:“我也知道你想快速获得我的信任,也想给自己妹妹找个归宿。”
“我也有同样想法,所以你不必如此。我知你姐妹凄苦,又经历磨难,不是你争取来的,你也很难去相信一个人。”
这点确实说中瑶光的心事了。
甄悠看了看二女,拍了拍两边。
“还不过来躺下?”
瑶惜没什么顾忌,直接躺了过去。
脸靠着胸膛,一下就安静下来,像只小猫儿,甄悠有些奇怪这丫头的反应。
瑶光不动,也不看甄悠。
“不必在意容貌,你脸上的疤对你有特殊意义,我也不会轻易去触碰它。”
“除非你亲自揭开面纱,往后路还很长,这世道又吃人不吐骨头,往后我们相互扶持,或许会走得顺畅一些。”
这话说得很直白了,没拿她们姐妹当侍女,这点瑶光还是能分辨的。
瑶惜也缓缓开口,喊了一声:“姐姐。”
这声姐姐包含太多情绪,瑶光也渐渐放下心来,头也靠在甄悠肩膀上,回了一声:“好。”不多会儿,二女沉沉睡去。
甄悠有种初遇追风时的错觉,福至心灵,感觉多了些什么东西,闭眼入睡。
晨光初起,大日东升,一缕初阳透窗而入。细细一看,二女眼角带泪,
甄悠一声叹气,昨晚他刚闭眼一会儿,这二女就开始哭,整整一晚上都在抽泣,但不是他弄的,他现在胸膛、肩膀都湿了一片。
甄悠轻轻动了一下发麻的左手,被瑶惜这丫头紧紧抱在怀里一晚上,虽然感觉很爽,但也很麻。
没想到二女同时醒来,都一动不动。她二人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
“昨夜做噩梦了?”二女同时点点头,又摇摇头。
甄悠一挑眉,如此同步:“难不成你们做了同样的梦?”
瑶惜换了个位置,拱了拱:“我梦见死去的爹娘了,他们满身是血。还笑着对我说,好好活下去。”甄悠轻轻拍了拍瑶惜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