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地半蹲着,将半截雪白的香肩都靠在他的腿上。
从傅景川这个视角,可以看到她的全部身体。
她先将药油倒在了自己露出的香肩上,然后抬眸看向傅景川,
“哥哥,麻烦你帮我揉一下,我好难受的。”
傅景川瞟了她一眼,最后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动手将她的睡袍外套拉上。
“哥哥,怎么啦?你不愿意帮我按摩吗?”
白芷颜委屈地含着泪。
傅景川沉声道,
“芷颜,你现在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以后不方便在我面前露出身体的任何部分,也不能有肌肤接触,明白吗?”
“可是,我不介意啊!我不介意哥哥这么做啊!”
白芷颜委屈地说道。
傅景川坐起身来,目光已经不再落在她身上了。
“这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能做。”
“可是,哥哥,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我的脚扭伤了,都是哥哥帮我揉的,为什么现在反倒生份了呢?”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芷颜,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哥哥,养你一辈子,但我们之间不能逾越,懂吗?”
傅景川的话不多,但语气和态度却是非常坚决。
将她拒绝得很彻底。
言下之意,他们只可能是兄妹,不会超出其他的感情。
看着傅景川冷漠远去的身影,白芷颜含泪跌坐在地了沙发上。
片刻之后,才有人推开门进来。
正是陆知白。
“傅先生说,你肩膀酸胀,需要我治疗吗?”
白芷颜呆呆的没有反应,半天才道,
“陆先生,你觉得我好看吗?”
陆知白淡然地看了她一眼,
“从美学的角度来看,白小姐算是美人一个。”
“那我跟宋知意相比呢?”
“这个……你想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当然是实话!”
陆知白淡然道,
“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宋小姐更胜一筹!”
白芷颜听完,顿时眼泪又掉下来了。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看外表,从来不讲究内在。”
陆知白道,
“那是你的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宋小姐的内在比你更好?”
白芷颜听完之后,当场愣住了。
“她有什么好的?她浑身都是叛逆,她不知好歹,她根本不把哥哥的爱放眼里。她根本就是在玩弄哥哥的感情,”
“白小姐,我只是一个医生,你要是生病了,我可以给你开点药。但是感情上的事情,恕我爱莫能助!”
陆知白也不想多停留,起身便走了。
白芷颜闻言却是十分失落。
这是她不愿意接受的真相,傅景川对她的态度,似乎也从正面印证了,他的心里只有宋知意。
夜里十点,宋知意便上床睡觉了。
为了补足功课,她白天都在努力学习。
困了之后便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身边有个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朦胧地透进来。
就在冷淡的光影里,男人身形挺拔地站在床边,那黑漆漆一团的身影。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傅景川。
她吓了一跳,
“傅景川!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我家,我不能回来?”
“不是,你不是一直在外面的吗?”
“我想回来就回来!想在外面就在外面。”
“哦,你说得对,那是你的自由,你想在哪里都行。”
宋知意也不想跟他争辩了。
“睡觉吧!”
傅景川似乎也没有想跟她多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宋知意躺下来继续睡觉。
这感觉让她有点奇怪,他这么大半夜的跑过来做什么?
什么话都没有说,这便又走了。
次日早上。
宋知意起床之后,收拾好书包下楼。
淡淡的晨光之中,傅景川稳坐在沙发上,白衬衣搭着深灰色的西裤。
挺拔的身姿,冷峻的五官。
在晨光之中,他沉默不笑的样子,仍旧显得很严肃。
“傅先生!”
她还是礼貌地给他打了一声招呼。
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只是用一种很特别的眸光打量着她。
“这几天的校园生活还满意吧?”
“还行!”
宋知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随口应付着。
傅景川在抽烟,那水晶烟灰缸里,烟头已然堆满了,看得出来他抽了太多的烟。
“开学了这么久,你跟同学相处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
傅景川又抽了一口烟,再看向她,
“最近有跟秦霄来往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宋知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面来了。
她越发紧张地看向傅景川,
“傅先生,我们只是订婚了,你没有理由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吧?”
傅景川起身朝着宋知意走过来。
宋知意抬头看向他,那高大的身影逆着光。
带着一袭寒意朝着她步步逼近。
她只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之中。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黑眸在她漂亮的水眸之间巡视许久。
“宋知意,谁给你胆子这样跟我说话的?”
那危险的气息,如同一头即将出笼的猛兽。
宋知意吓得浑身发抖,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地看向他。
“傅先生,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傅景川强行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胆子真是太大了!到现在还不认错。”
“我没有错!我又不是傅先生的奴隶!更何况,这一段订婚也不是我想要的……你不能控制我。”
宋知意鼓足了勇气,平静地说出来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以为,只要她跟秦霄足够相爱,他们就会一起渡过所有的难关。
傅景川那双阴冷的眸子紧盯着她的脸,许久,他终于是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往沙发上坐了下来。
“去吧,上学吧!”
明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他却又若无其事地收回去了。
这让宋知意有些迷茫。
这就好像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敌人已经放下武器投降了。
是他被说服了吗?
或者,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对她只是一个警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