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医心头一凛,赶紧行礼退下:“是,陛下”赶紧起身,迅速去准备解毒的药物。
拓跋琛不再看他,转身走到沈婳的床边,俯身轻轻握住她的手。沈婳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展不开,心想这药是不是猛了一点,声音虚弱:“陛下……别这么凶。”
拓跋琛心中一软,低声安慰她:“暖暖,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只需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沈婳轻轻点头,又昏睡过去,心想一切都在按照她预设的发展。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拓跋琛坚定地说,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摸了摸沈婳的手指低喃了一声“小傻瓜。”
拓跋琛换上了一身威严的朝服,步伐坚定地走向前殿。他的脸色阴沉,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前殿内的侍从们察觉到皇帝的怒气,都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暗卫景云正在前殿外候着,看到拓跋琛大步走来,连忙迎上前去行礼:“陛下……”
然而,话音未落,拓跋琛已经狠狠踹了景云一脚,怒声说道:“景云,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如妃中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云被这一脚踹得踉跄倒地,满脸惊慌和愧疚,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认错:“陛下,奴才该死!未能及时察觉到如妃中毒的事!”
拓跋琛怒火中烧,冷冷地盯着景云:“朕让你负责保护她,不是让你把药换掉吗?”
景云额头冒出冷汗,颤声说道:“陛下,奴才已经仔细检查过娘娘的食物和茶水,但没有发现异常。奴才怀疑,这毒可能是在其他地方下的,还请陛下明察。”
拓跋琛听了这话,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缓缓开口:“不管是谁,竟敢对如妃下手,朕绝不会放过他。立刻彻查此事,务必找到真凶!”
福子连连点头,急忙答应:“是,陛下!奴才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拓跋琛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神阴鸷。他向内殿的方向看了两眼,心中记挂着沈婳。
走出宫门,拓跋琛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对景云说道:“景云,你亲自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景云单膝跪地,沉声应道:“是,陛下。奴才必将此事查个明白。”
拓跋琛点了点头。
景云重重地点头,眼神中透出愧疚:“请陛下放心。”
拓跋琛看着景云,缓缓说道:“若有任何发现,立刻向我禀报。”
景云起身,向拓跋琛深深一拜,然后快步离开,消失在大殿外的廊道中。拓跋琛看着他离去,心中思绪万千。
拓跋琛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去大殿。大殿内,文武百官已经齐聚一堂,看到皇上驾到,纷纷躬身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琛微微点头,走到龙椅前坐下,目光扫视全场,沉声说道:“诸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堂上的气氛一如既往地庄严肃穆,各位大臣依次上前,汇报政务。拓跋琛听得认真,时而点头,时而皱眉,心中却一直挂念着中毒事件。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启禀皇上,臣有事奏。”
拓跋琛目光一转,看向说话的大臣,正是刑部尚书。他微微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刑部尚书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皇上,臣查得近日宫中有人暗中勾结外敌,企图不轨。此事尚在调查中,但已有初步线索。”
拓跋琛眼神一凛,冷冷地问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刑部尚书低头,声音沉稳:“此人身份尚未完全查明,但臣已经派人密切监视,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拓跋琛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务必彻查此事,绝不能让任何阴谋得逞。”
刑部尚书应声退下,大殿内重新恢复了秩序。
朝会结束后,拓跋琛起身离开大殿,脸上翘起微微的笑意,按耐不住了是吧。
景云跑下台阶,穿过一片幽深的庭院,来到了御花园附近的凉亭。凉亭四周绿树成荫,几株盛开的玉兰花在晨光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早晨清凉的吹过,带来些许寒意,也让他的步伐更加急促。
当景云靠近凉亭时,他放轻了脚步,借助树木的掩护,慢慢接近凉亭中的人影。透过繁茂的树叶,福子看到秦贵人正低声与侍女碧玉交谈。
“秦贵人,咱们得把慧儿赶紧处理了。”碧玉压低声音说,语气急切,“皇上已经知道如妃娘娘中毒了,恐怕……”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秦贵人微微皱眉,显得有些烦躁:“现在不能贸然行事,皇上虽然怀疑,但还没有证据。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他拿我们没有办法。”
景云屏住呼吸,小心地调整位置,以便听清他们的对话。
碧玉有些害怕,主子越来越疯狂,她来回踱步,最终忍不住问道:“那如妃?她会不会……”她的话未尽,语气中充满了不安。
秦贵人冷冷一笑:“放心,我们只需等待,计划一定能成功。”
景云听到这里,心中一凛。他意识到情况比想象中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
早晨凉凉的风轻轻拂过,拂过两人扭曲的面庞。福子迅速退回到阴影中,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凉亭。
御书房内,气氛庄严肃穆,皇帝拓跋琛高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棂,洒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上,映照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皇家气派。
景云,单膝跪地,向拓跋琛禀报着探知的消息:“启禀皇上,微臣已查明,秦贵人对如妃娘娘,意图不轨,臣在秦贵人的寝宫探查到了毒药。”
拓跋琛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声音依旧沉稳:“后面她又换了药?我倒是小看她了。”
景云抬起头,坚定地回答:“微臣以性命担保,绝无虚假。”
拓跋琛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如此,她就留不得了。福子呢?”
福子,立刻从殿侧快步走出,跪倒在地:“奴才在。”
拓跋琛目光转向福子,命令道:“福子,你即刻带人前去,将秦贵人关起来,不得有误。”
福子恭敬地叩首:“奴才领旨。”
拓跋琛继续说道:“我倒要看看她的胆子有多大。”
福子再次叩首:“奴才这就去。”
拓跋琛微微点头,示意福子可以退下。福子起身,迅速退出大殿,准备执行皇帝的命令。
景云再次向拓跋琛行礼:“皇上,微臣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拓跋琛挥了挥手:“你且退下,继续暗中调查,既然提前开始了,那就把秦家连根拔起吧。”
夜幕低垂,冷月如钩,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静谧与寒意中。福子领命带着几名精锐侍卫,悄无声息地向秦贵人所在的偏殿逼近。偏殿外,守卫们警惕地来回巡逻,但在福子和侍卫们的精心策划下,他们很快被悄然制服,未发出任何声响。
景云身穿深色便衣,轻步踏入偏殿内,目光冷峻。随着他一挥手,侍卫们迅速分散,封锁了偏殿的各个出入口。偏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帘子的声音。
秦贵人正在偏殿的内室中,面对铜镜独自梳妆,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忽然,她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微皱,心生不安。她刚要起身查看,福子已经带着几名侍卫大步走了进来。
“秦贵人,陛下有事要带你回去审问。”福子的声音冰冷,毫无情感。
秦贵人面色骤变,强自镇定地说道:“福子公公,你这是何意?本宫做什么坏事呢?”
福子冷笑一声:“证据确凿,皇上有令,请贵人配合,不要让我们难做。”
秦贵人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她仍不甘心:“本宫是陛下亲封的贵人!你们怎么敢!”
福子没有理会她的辩解,挥手示意侍卫将她押住。侍卫们迅速上前,牢牢控制住秦贵人。秦贵人挣扎着,却无力抗拒,只能任由侍卫们将她押出偏殿。
路上,秦贵人眼中含泪,声音颤抖:“福子公公,本宫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求你告诉皇上,给本宫一个公道。”
福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冰冷取代:“贵人,有什么话,等见到皇上再说吧。”
秦贵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慌乱。一路上,夜风如刀,吹得她瑟瑟发抖,仿佛预示着她即将面临的严酷命运。
福子和侍卫们一路护送秦贵人,穿过寂静的宫道,最终来到夜牢。铁门缓缓开启,秦贵人被推入冰冷的牢房。福子看着她,沉声说道:“贵人,保重。”
铁门在秦贵人身后沉重地关上,她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与绝望之中。冷风从铁栏杆的缝隙中吹进来,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中回想着昔日的荣华富贵,她知道,此刻的她,再也无力回天。
拓跋琛身着深色长袍,面容冷峻,步伐沉稳地走进夜牢。牢房的守卫们立刻单膝跪地,恭敬地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拓跋琛微微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随后目光如炬地看向牢房深处。
秦贵人被锁在最里侧的牢房,四周是厚重的铁栏杆,脚腕上铐着粗大的铁链。她的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但目光中却依旧闪烁着一丝倔强。她看见拓跋琛走近,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拓跋琛站定在秦贵人面前,冷冷地开口:“秦贵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吗?”
秦贵人抬起头,强自镇定地回答:“皇上,臣妾不知自己犯了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拓跋琛的眼神如冰,语气却更显冷冽:“你对如妃下毒,此罪当诛。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秦贵人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冷静,微微一笑:“皇上,臣妾不过是冤枉的棋子,真正的幕后主使并非臣妾一人。”
拓跋琛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是谁指使你?你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秦贵人低头沉默片刻,仿佛在权衡利弊。片刻后,她抬起头,缓缓开口:“皇上,臣妾不过是个执行者,真正的主使另有其人。不过,臣妾可以告诉您,只要您答应一个条件。”
拓跋琛冷笑一声:“你没有资格谈条件。说出实情,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否则,你将亲眼看到自己的一切被毁。”
秦贵人脸色苍白,知道拓跋琛绝非虚言。她假装神神秘秘的低声道:“幕后主使是您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他一直在等待时机,准备取而代之。而杀了沈婳,就是第一步。”
拓跋琛眼中寒光一闪,语气更冷:“你说的是谁?”
秦贵人颤抖着吐出一个名字:“若贵人。”
拓跋琛的面色带上了十成十的嘲讽说道:“你可真是不让朕失望啊。”
秦贵人瑟缩了一下,强撑着说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这一切都是陷害!”
拓跋琛冷笑一声:“陷害?朕的眼睛可不会被蒙蔽。你对如妃下毒,意图不轨,证据确凿,竟还敢胡言乱语!”
秦贵人眼中现出疯狂之色,她挣扎着站起来,喊道:“皇上!这都是若云和沈婳那些贱人的诡计,臣妾什么都没有做。”
话音未落,拓跋琛目光一冷,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秦贵人的脸上。秦贵人惨叫一声,踉跄后退,脸上瞬间浮现出红肿的掌印。
拓跋琛上前一步,掐住她的脸,逼她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冰寒的愤怒:“秦月,你最不该做的就是伤害沈婳。我的捧在手里的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秦贵人泪流满面,嗫嚅着想要解释,但在拓跋琛铁一般的手掌下。她只能绝望地摇着头,泪水混合着血迹从嘴角滴落。她支支吾吾的说道:“她……明明……是她换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