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如今却过得如此好,并无我想象中的落魄。”
“此次京城,让我看到,我是多么渺小,以前是多么天真可笑。”
“意浓,我错了,错的很离谱,你真的很优秀,你值得我学习。”
“我也想为自己努力一把,日后将我外祖从侯府那种吃人的地方救出来。”
李青荷手握成拳在心口位置,目光灼灼的看着邱意浓。
“你哥哥的腿,我可以为他治好,但是他需要去为之前犯下的过错赎罪,你可以回去跟他说说。”
“治腿的条件就是去边境服徭役三年,守护大楚,三年后他若想回来,我可帮他退役。”
李青荷脸上染上惊喜:“真的吗?真的可以为我哥哥治好腿吗?”
邱意浓点点头:“不过你出去需要装作很愤怒的样子,别被牵扯进去,如果那人问你,你就说我不愿与你们为伍,不愿给侯夫人绣制绣品。”
李青荷顿时着急了:“若是这样激怒了,他们,那玄一和蓝武肯定会来对付你或你的家人的。”
“安心,我说过了,她动不了我,你只要不露馅就行。”
李青荷深深的看了邱意浓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脸上自信的笑,李青荷就觉得心很安:“我明白了。”
说着,她愤怒起身,怒河道:“邱意浓,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邱意浓顺势回应,还冲她竖起拇指,李青荷腼腆的笑了。
跟着李青荷就被轰出门外,李青荷什么都没说,气愤的怒道:“走,回去!”
她上了马车,很快马车就离开了邱家门前。
那树上的人也很快离去了,邱意浓悠哉地喝着茶。
书里李青荷兄妹虽然也不是啥好人,娇蛮任性,欺凌弱小。
但是在洪水来临,李掌柜犯下恶事时,也是这两兄妹偷偷救济穷人,甚至李茂才还是为了救一个被水吞噬的小孩淹死的。
李青荷后来也没得好,被李掌柜送去温县嫁给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为妾,生生被正室折磨至死。
所以说,当初那作者塑造的人设就有些问题。
真实接触后邱意浓总结了下,李青荷不是恶人。
那李茂才也只有贼心没有贼胆,所以她才会让他去服徭役,守护大楚,若他命好建功也是他的福缘。
若是死在边境,便是他的命数。
一切就看天意安排吧。
也可能是邱意浓一时有了恻隐之心,一个疼宠妹妹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吧。
李青荷很快回到了镇上,刚进门,玄一跟着就进了院子。
“直接叫住了李青荷。”
“青荷姑娘,稍等。”玄一追上来。
李青荷脸上瞬间染上不悦,看向他时,又慌忙将不悦散去,换上讪笑:“玄大人,怎么了?”
“你去找那邱意浓,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青荷一听顿时又面露不悦,她气愤地说道:“别提了,我想着念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让她识时务,不要得罪侯夫人。”
“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还骂我是走狗,她怎么都不会帮助侯夫人绣制绣品的。”
“这不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说着,她还气鼓鼓地转过身去。
玄一看着她气愤的模样,沉默片刻,最后开口说道:“既然她如此不识时务,那便不用多言,直接抓了带回去给夫人发落便是。”
“那就有劳玄大人了。”李青荷福了福身。
玄一点点头,去找蓝武去了。
李青荷趁机去找李茂才,李茂才警惕地看着外头,这才低声问道:“那邱意浓如何说的?”
“哥哥,意浓让我们不要管了,还有,她说她可以帮你治好你的腿,但是前提是,你得为之前犯下的错赎罪。”
“后面去参加徭役,去边境守卫大楚,若你答应,三年后她可以让你归来。”
“虽然她如今是一个农女,但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给我一种她一定可以做到的感觉。”
“哥哥,你如何看?”
说完,又将邱意浓与她说的话快速告知李茂才。
话落,李青荷期盼地看着李茂才,李茂才与她对视,明显也有些激动。
“她当真说可以让我重新站起来?”
李青荷点点头,李茂才想了又想,最后点头道:“我愿意为先前的错赎罪,只要我还能站起来。”
“只要我能站起来,秋季征收之时,我去服徭役,保家卫国。”
李茂才瘫痪这些日子,受了太多的白眼,先前爹爹不加掩饰地在他面前说他瘫了,日后难以继承家业。
呵,虽然他爹是奴籍,这些年在清泉镇,也不是全然没有贪墨的。
不然为什么,那日玄一他们说要跟着来时,爹那么紧张,不就是怕玄一他们是来查账的嘛。
这样见风起舵的爹爹,那个背信弃义,为了一个害他的女人要抛弃儿女的爹爹,不要也罢。
“邱意浓说得没错,爹他已经被那女人迷惑了,明明出狱之时还恨不得要杀了白莲来着,不过是去了一趟牢里,他就改变了主意。”
“如今娘下落不明,他也一点都不担心,这样的人,哪里配做我们的爹。”
李青荷眼眶红了,担忧地说道:“哥哥,娘她会不会出事了?”
“我很担心她。”
李茂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放心,如果邱意浓真的能给我治好腿,哥哥就出发去寻找娘亲下落。”
“带着你一起。”
“好,哥哥,我们一起去找娘。”李青荷开心的点头。
外头传来丫鬟的警告声,两兄妹连忙坐好,李青荷故意大声说道:“哥哥,你说那邱意浓是不是太不识相了。”
“明明我都放下面子,去亲自找她了,还不是念着咱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份上。”
“她呢,不但不领情,还嘲讽我。”
“张嘴闭嘴说我们祖上是奴籍。”
“我们是奴籍,但是我们没有给主家卖身契,只要我出嫁了,哪怕只是嫁给市井小民,我也能成为良民的。”
“她邱意浓如今不过是个农女,拽什么啊!”
李茂才也附和道:“好了好了,她如今又不是赵家亲女了,哪还能如以往那般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