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肃王妃,你虽贵为亲王妃,但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室,怎么可以随意打骂下人?这实在是有失王妃的风范。”
陈静溪轻笑一声,不以为意地回应道:“大皇嫂是要亲自动手,教训这污蔑王爷的下人吗?”
卢若瑶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这事情还没查清,怎么就说她污蔑三弟了?”
“大皇嫂,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三弟妹,是发现了什么?”
“我家王爷性情孤僻,喜欢独来独往,身边从来不喜欢有小厮伺候着。”
陈静溪说完,看向寒雨,“本王妃说得对不对?”
寒雨回道:“王妃说得对。”
“肃王妃,这个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位夫人真是可爱。”
“肃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卢若瑶此时也明白了陈静溪的意图,“三弟妹,你是说有人假借三弟的名义给公主传信?”
可不是么,能熟悉这别院的可就你荣王府的小厮了。
陈静溪朝刚刚那位夫人看了一眼:好好学学。
然后她转向卢若瑶,说道:“这事还得大皇嫂去查,我就不僭越了。”
呃……众人无语住了,不好僭越,不也打了人。
静默半晌之后,荣王妃叹了口气,那表情很是复杂。
就在一会儿,门口有人来禀报:“王妃,肃王殿下在外面等着肃王妃,说……”
“说什么?”
“说这等腌臜事,还是让王妃自己处理好了,免得肃王妃被带坏了。”
“肃王殿下还说,肃王妃心思单纯,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王妃您……您见惯这种事,处理这种事应该是得心应手。”
“肃王说什么?”荣王妃一脸扭曲。
王妃不是我说的,是肃王说的,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陈静溪笑道:“王爷说的没错,我果然是天真单纯,只会用蛮力,打骂下人,大皇嫂我就先回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话都让他们夫妻俩说了。
“等一下。”
众人看向门口,见一丫鬟扶着拓跋颜,缓缓走了过来。
拓跋颜显然是认真的梳洗过,但眼眸仍带着一丝泪光。
微低的领口处,不经意间显露出淡紫色的痕迹,说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走到陈静溪面前,“你不能走,你们谁都不可以走。今天不找出陷害本公主的人,本公主跟你们没完。”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当中有人害你?”
“没错,就是你们。”
“笑话,公主和荣王爷颠鸾倒凤的时候,我们可都在品茶叙话,或是在游湖,哪里有机会害你?”
这话说得直白,有几位夫人掩嘴笑着。
一位夫人忍不住插话:“倒是公主一早上不见踪影,听闻西齐民风奔放,这半夜钻汉子被窝的事也有的是。公主莫不是耐不住寂寞,自己惹出来麻烦,想赖我们身上。”
这话一出,拓跋颜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指着她怒喝道:“你大胆,竟敢侮辱本公主!”
那夫人冷哼一声,“公主,这里是大夏,不是西齐,轮不到公主在这里指手画脚,况且妾身也不算侮辱,不过是实话实说。”
“你们…你们大夏欺人太甚。”
陈静溪笑道:“我们怎么欺负人了?这件事的始末如何,公主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她才不相信这拓跋颜是无辜的,她想找的人是楚璟怀,最后怎么变成荣王,应该也是她没料到的。
“公主应该去找荣王,你们两个才是当事人,才最清楚发生了什么。”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的我。”
陈静溪无奈的叹气,“公主这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本王妃从进这别院开始,就一直在后花园,各位夫人都可以作证。”
“后面王爷来寻我,我们两个也只是在后花园散步。”
陈静溪完全不怕有人说没看到她一直在后花园,毕竟后花园那么大,谁能保证一个人只待在一个地方。
“西齐公主可真让我们大开眼界,无凭无据的事,随便咬着个人就不放了,西齐真是好教养。”
这么一说,众人看拓跋颜的眼神更加不善,自己不要脸去私会男子,做了不知廉耻的事,还敢诬陷别人。
拓跋颜一窒,她看着一屋子人看她的眼神。
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除了陈静溪,谁还看她不顺眼?谁想害她?
最后目光定在卢若瑶身上,难道是……
“行了公主,这件事本王妃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荣王妃一句话就想打发掉本王的皇妹,当我西齐没人了么?”
拓跋邬前脚走了进来,后脚荣王和前院的宾客也都跟了过来。
楚璟怀走到陈静溪身边,低声道:“没有被为难吧。”
陈静溪摇了摇头。
“王兄你要替阿颜做主。”拓跋颜哭着说道。
拓跋邬淡淡的看了拓跋颜一眼,道:“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荣王、荣王妃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竟让我西齐的公主受此侮辱。”
“这...这事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如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查清这件事,给五王子一个交代。”
“查清又能如何?能挽回阿颜的清白吗?”
“这……”
“阿颜,我们现在就回西齐。”
“王兄!”拓跋颜拉住拓跋邬的手,她不能回西齐,她现在回西齐一定会生不如死。
“五王子,有事好商量,这关乎到两国的邦交。”卢若瑶劝说道。
“邦交?这就是你们大夏的待客之道?”
楚璟怀冷笑道:“世人皆知我大夏注重礼义廉耻,这种无媒苟合之事,大皇兄,你何时变得这般饥不择食?”
“肃王你……”拓跋颜咬着牙。
“拓跋颜,想清楚再开口。”
拓跋邬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事一定有拓跋颜的手笔,若是查出是阿颜搞的鬼。
想到这,他不由的瞪了一眼拓跋颜。
“五王子,不管真相如何,王爷和公主已是既定的事实,本王妃明日就进宫向父皇请罪,娶公主为平妻,王子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众人看向卢若瑶的眼神,充满敬佩,这才是当家主母的气度。
这公主就是个妾的命的。
陈静溪心里直呼:荣王妃这格局真大。
还未等拓跋邬开口。
拓跋颜就说道:“王兄,阿颜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联姻,若是这么回去了,父王定会责怪王兄,为了王兄,阿颜愿意。”
“阿颜,你……”拓跋邬甩袖离开。
众人看着拓跋颜的眼神多了些鄙视,平妻说白了也是妾,一国公主给人当妾,真是给她们长见识了。
卢若瑶起身,拉过拓跋颜的手,“公主你放心,这婚事我一定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
“多谢荣王妃。”拓跋颜说完微低下头,在众人看来她这是害羞了,只是没注意到她眼底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