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匹马撞线的一刻,面前这人的脸都绿了。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那匹马从来就没有赢过,因此没人看好它可以胜过其他马。
然而,在关筝说出她的判断之后,神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全场惊讶的反应下,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张真淡淡一笑,“我刚才怎么说来着?”
“这太巧合了,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
男人很不服气地说道。
关筝没有理会,对她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她自小就跟马群生活在一起,哪匹马更精神更有力,她只需瞧上一眼便能知晓。
这时,由场地另一侧传来鞭子的抽打声和马匹的嘶吼声。
转过身看去,有人正拿着鞭子抽打刚才比输了的那匹系红绳的马,他下手十分凶狠,照着马肚子又打又踹,几乎将这匹马给打得皮开肉绽。
张真皱眉问道:“这人是谁?”
“你们连他都不认识,外地来的吧?”
男人对张真说道:“这位是黄财主的亲儿子黄大生,他很喜欢赌马,每天都在这里设下擂台,跟附近十里八乡养马的人比试高低,只要感兴趣的人都可以下注,输赢在命。”
就在张真跟这个人说话的功夫,他身旁的关筝已不知去向。
等张真从人群中再找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经出现在了黄大生的面前,并且一把夺下了对方手中的鞭子。
“嗬,你这女人想要干什么?”
“你既然是爱马之人,为什么要这样虐待它?”
关筝冷冷地质问黄大生。
谁知黄大生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爱马之人?对,我当然爱马,但我只爱那些能让我赢钱的马,对于这种不中用的马,我想要怎么打就怎么打,关你什么事?”
这样嚣张的回应,成功惹怒了关筝。
不过张真这时候及时出现,劝阻了差点就要把鞭子往黄大生脸上抽的关筝,他示意直接动手会引来不少麻烦,让后者按照他的眼色行事。
“黄公子,听说你养了很多马,今天实不相瞒,我们就是专程前来见识见识的,刚才虽然输了一阵,但也只是差之毫厘,无伤大雅。
你别看我妹子是个女流之辈,但她对养马很有心得,骑术更是比很多男人都要了得,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们赛一场?”
黄大生见关筝?长得玉貌花容,风姿绰约,尤其是脾气还不小,这让他一下子被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誓要彻彻底底的赢一把,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
于是,黄大生说:“让我跟一个女人比赛输赢,岂不是让我名誉扫地?”
张真说道:“黄公子,大家不过是找点乐子,何必在意男女之别,至于要赌什么全凭黄公子来决定。”
听到张真居然这么积极,这不就等于急着把一块肥肉往自己嘴里塞吗?
黄大生打量了一下关筝,问道:“跟我赌,你没点底气可不行,千万别跟我说你只赌得起百两银子,那就太没劲了。”
“那么黄公子想要赌多少?”
黄大生得意地竖起一个手指,“最起码也得是一千两。”
“好,那就赌一千两。”
张真略显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可是这样还不够,黄大生接着问道:“到时候你输了,万一给不起一千两银子,那又该怎么办?”
“黄公子如果赢了,那便是赢家说了算,不知公子觉得怎样才合你心意?”
黄大生这时终于露出了猥琐的嘴脸,告诉张真道:“要是你拿不出一千两,你这妹子今天就要跟我走。”
关筝脸色一沉,恨不得现在就出手暴揍这混帐东西一顿,虽说她断然不可能输,但听了这种话依然是怒不可遏。
“好,愿赌服输,到时候全听黄公子的。”
张真居然真的就答应了下来,黄大生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看来今天晚上可以独拥这美人一夜了。
殊不知他却压根不会想到,自己要面对的却是一个庆族人,那一族的驭马之术天下闻名,他又怎么可能是人家对手。
“你就这样把我卖了?”
关筝低沉的声音听得出来是刻意压制了怒火,这火气一半是冲着黄大生,另一半则是针对张真。
“你是庆族人,难道我还能对你的骑术有所怀疑吗?”
“待会儿你把黄大生给赢了,我自然就有借口可以找他老子黄宝的麻烦,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关筝懒得搭理张真,她觉得自己被这小子狠狠利用了一把,不过能找黄大生出出恶气还是好的。
不消多时,她和黄大生各自挑选了一匹坐骑,比赛的规则还是跟之前一样,谁能跑完三圈率先冲线,便是最后的赢家。
只不够这一次是由人骑着马来竞速,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之间展开较量,周围观赛的人那兴致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纷纷下注打算找找乐子。
“姑娘,待会儿我要是赢了,你可不能耍赖,你哥都答应我了,晚上你要跟我回去。”
“谁是我哥,胡说八道!”
关筝想到张真居然还借此机会占自己便宜,就觉得待会儿比完赛,还得去找张真算账。
“脾气可真不小,我就喜欢你这样性子的姑娘,带劲!”
黄大生情不自禁地狞笑起来。
随着号令一响,双方各自扬鞭奋蹄,朝着前方猛冲出去。
就这一刹那间的功夫,关筝轻易甩开了黄大生一个身位,观赛的人纷纷发出惊叹,他们并没有多少人看好一个姑娘家能赢,何况马匹都是黄大生的,人家还能不清楚哪匹马更能跑吗?
然而事实情况却令人大跌眼镜,在开跑时抢先占据优势的关筝,居然一路领先,并且将跟黄大生之间的差距越拉越远。
张真对身边那人说道:“我都劝过你了,别押黄大生,你偏不听,现在你后悔吗?”
男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关筝几乎一骑绝尘,他的眼睛里也满是绝望,这连着两场都看走眼,已经让他输的血本无归。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