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震表情严肃地告诉张真,“我女儿之所以迟迟未嫁,主要是因为她自小就得了一种怪病,我遍寻名医始终无法将她治好,以至于寻了几门亲事,对方都觉得我女儿是个病秧子,娶了她进门全家都要倒霉。
哼,虽然他们说的那些蠢话着实气人,但这病终究让人牵肠挂肚,早就成了我们一家子的心结。
我把能找来的天下名医都找了,如果他们都不行的话,我想也许这病就根本不是传统医术可以治愈的,所以现在我就只能指望贤侄你了。”
张真看得出来,谭震的确因为女儿的病情十分焦虑,为人父母这种滋味着实令人同情。
于是,他也认真地开始询问详情,先让谭震仔细描述一下他女儿的身体状况。
谭震答道:“我女儿自幼体弱,尤其是四季交替之际总是咳嗽不止,她手脚冰寒,面色枯黄,虽然只有二十八岁却看似老妇人一般,脸上还长出了不少暗疮。
之前的大夫给她配了不少汤药,但每次喝了几个月丝毫不见效用,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眼下我女儿的精神越来越差,整日里待在房间郁郁寡欢,我很担心她......
唉,恐怕命不久矣。”
听了谭震的讲述,张真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治好他女儿。
根据病症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肺炎,也就是古代常说的肺痨,在当前这样的医学条件下的确是难以治愈的绝症。
如果放在张真的前世那个时代,只要接受了科学的治疗,服用抗生素并配合相关辅助疗法,完全是可以做到根治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眼下上哪里去找什么抗生素呢?
张真愁眉不展,谭震见状就说:“我也并不知道一定能够治好,可哪怕能减缓病症也行啊,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谭叔,我知道了,这件事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力而为。”
“好,那咱们一言为定!”
谭震很高兴,张真既然肯答应下来,那么至少说明有试一试的机会,那也是给了他黑暗中一道曙光。
“范山他们你可以随时带走,至于刑部牢狱中的人,我得去找刑部尚书刘恺之聊一聊。”
“那是有劳谭叔了。”张真想了想,又不忘提醒道,“还请不要在刘恺之的面前提我名字,就只当是谭叔你要捞这几个人。”
谭震笑了笑,“那是自然,这点我还是明白的,你就放心回去等消息吧。”
从谭府出来,张真直接就去了兵部衙署,他调走范山等人的名册,这样就算是正式将这几个人收归了自己麾下。
范山等人得知消息,一个个高兴的开怀大笑,能够为张真效力是他们平生夙愿,现在终于能够实现这个愿望,大家打从心底里觉得日后必定能大展拳脚。
张真也很高兴,要想干成大事,身边没有这样一帮精兵强将是肯定不行的,回头等徐晃他们也出来,那么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马,就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支精锐。
办完了这几件事后,张真径直前往了万利斋,这里依然如往常般门庭若市,最近由东海带回来的那些新品,不出所料的受到了城中达官贵人们的欢迎。
“嗯?小安子呢?怎么今天都瞧不见他踪影?”
张真早起没见到小安子,就以为这小子应该是早早来万利斋忙活了,没想到眼下已经临近傍晚,小安子却还是没有露面。
一问才知道,小安子今天根本没上万利斋来过,这怎么想都不对劲。
已经来万利斋帮忙的马玉珍说:“也许,他是生病了?”
“不会,他若是身子不舒服,肯定会来跟我告假,平时他又很勤奋,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找不着人的情况,看来是出事了。”
走出万利斋,张真越想越不对劲。
他回想起昨日他让小安子去跟着那帮形迹可疑的庆族人,就怀疑是不是小安子被对方发现了,而后发生了不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小安子的处境可就大大不妙了。
“范山,我现在告诉你几个地点,你带兄弟们分头去找,要以小安子的性命安全为前提。
这事可能涉及到偷偷潜入到凤鸣城的庆族人,所以你们要多加小心,切记不要鲁莽行事!”
范山等人迅速领命散去,张真忧心不已,他有些后悔让不会武的小安子去跟踪那些庆族人,如果当时身边不是没有其他人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这样做的。
然而现在担心也没有什么用,只能期望小安子能够安然无恙。
张真准备转身回去店铺,按计划他是要教马玉珍一些护肤、美容方面的知识,这样后者就可以胜任美妆师的这个岗位,日后给那些豪门富户的夫人、小姐提供相关服务,这又是一个一本万利的生财门道。
况且现在万利斋售卖的几款护肤产品大受欢迎,由于在东海意外获得了椰子,所以张真经过材料的改良,制作出了椰香味的香皂,同时他还用渔网捕捞起来的海藻泥做成了面膜。
这些产品都是独一无二的爆款,那些爱美的夫人、小姐都爱不释手,毕竟无论是在哪一个时代,女人都是站在消费力顶峰的群体。
不过这时候,张真的身后有人忽然叫住了他,“小张大人,别来无恙。”
张真回过头去,一看竟是四皇子张承业。
“见过四殿下。”
张真站在万利斋门前,见过礼后却并没有要让四皇子进去的意思。
张承业道:“小张大人的万利斋果然如名字一般,是一本万利,日进斗金的买卖,看着着实让人眼热。”
“四殿下说笑了,我就是个见了钱财就挪不动到的贪财小人,正因为兜里缺银子,所以才要拼命挣银子,如殿下一般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自然是不需要操心银子的事。”
“含着金汤匙出生?这比如着实有趣,果然是状元之才。”
张承业不等张真再说什么,径直朝着万利斋里面走了过去,张真也闹不清楚这位四殿下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