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过了,安琳才醒来,躺在被窝里撒娇。
昨晚的淋漓尽致让她特别满足,醒来后精神倍增。
“小懒猪,快起来吃鸡蛋了,外面好漂亮,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夏亦铭把醪糟鸡蛋端到床边。
“我不想吃,你们都嫌弃我,哼!”
夏亦铭拿过来文胸,把她从被子里抱起来,给她穿上。
“根本没朵朵乖,人家朵朵起床利索多了。”
大地又被雪花覆盖,一片苍茫。
两人回到老房子时,朵朵小雨安静正在堆雪人。
“哥,你还不去帮忙,三叔今天要杀两头猪,杀猪匠都来了。”
朵朵开心得很,像只小企鹅,在雪地里跑来跑去。
外婆已经去三叔家帮忙了,杀两头猪,需要的开水很多。
夏亦铭到时,一头猪已经放出到院子里,正准备开始。
这猪也有点大,五百斤以上。
“哥,华子,和昨天一样,依然是我们三个来吧。”
“没问题。”
张华的蛮力很大,他负责按住猪的后半身。
三人配合,很顺利的把大肥猪弄到杀猪台上,杀猪匠轻车熟路,一刀致命。
“说实话,你们三个真厉害,我还很少这样轻松的。”杀猪匠都很夸赞三人的配合。
开始给第一头猪去毛时,魏镇长和谭校长来了,提着两瓶好酒。
“哈哈哈,亦铭,小军,我说来帮忙,看来是来晚了啊!”
“魏哥,不晚,还有一头呢,下一头你来。”夏亦铭说。
“亦铭,我也是农村出来的,这可难不倒我。”
“魏镇长,你们过来就是了嘛,还带什么东西啊。”三叔很热情的接过酒。
“老爸,现在是魏局长了。”胡军纠正胡三叔的话。
“哎呀,什么镇长局长的,老胡,你是长辈,随便你怎么称呼,叫小魏最好。”
赵局长出事,连带轻工业局的局长都受到了牵连,魏镇长相当于连升三级,直接出任代理局长,主持轻工局的全面工作。
胡军的资历不够,还是作为干事,但由他来具体组织实施开发区的工作,直接对县长负责。
而此时,深南市城乡结合部。
赵建军和胥老板共处一室,是一家价格低廉、每天只需花费三十元的简陋小旅馆里。
房间只能容下一张铁架子高低床,除此之外,仅剩下一条窄窄的过道供人行走。
“建军兄弟,不瞒你说,我跟你一样,可都是地地道道的江渝人呐!你想想看,咱们可是老乡,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胥老板一脸诚恳地说道。
“胥哥,这点我当然信得过您啦!”赵建军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着。
“哎呀!只要等我的那笔货款一回来,一切就都好说了。到那时,咱俩立马搬去住三星级以上的豪华酒店。”
胥老板满怀期待地畅想着未来,捋了一下他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然后正了正红色领带。
“没事的,哥,这段日子的开销由我来承担就行。”赵建军拍着胸脯保证道。
据胥老板所言,他有一笔高达两百多万的货款要在春节后才能到账,前几天又亏了一百多万,导致现在举步维艰。
“建军啊,遥想当年,哥也是一个人物,出门都是车接车送,身边从来都是两个三个美女陪伴,等货款回来,我就把车赎回来,到时候咱们出去就方便了。”
“哥,这个我相信,你虽然现在遇到了困难,但你的气质还在,咱们同舟共济,肯定能东山再起。”
赵建军现在不敢谈论美女方面的事情,那个东西被许琴咬了后,花了不少钱,把外观修整了一下,可是两个蛋却永远失去了。
“建军,这样,你先借哥五百,晚上我请一个大老板吃饭,先从他那里搞个几十万,咱们去海城那边过春节,尼玛国内过春节,土里土气的。”
胥老板的话里,几十万都不是什么大数字。
“呃…可以,你请什么样的大老板?”
说到借钱,赵建军还是有点不愿意,可又放不开情面。
“就是做食品批发的,你真的龙江荷花牌榨菜吧,他是这里的总代理,当初还是我给他介绍的,现在每天坐着都能收入十几万。”
“荷花牌榨菜,这个我知道的啊,他们的老板我都认识呢!”
胥老板一听,心里一紧,可是他是老江湖,应对很快。
“是不是嘛,好卖得很,我没有说错吧?”
“就是就是,现在都抢着买。”
在胥老板的软磨硬泡之下,赵建军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了五百元大递给了他。
胥老板接过这五百块钱,却显得波澜不惊,自信满满的说:
“建军啊,明天晚上,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状况,咱们就去吃顿丰盛的海鲜大餐,好好犒劳一下咱俩!我现在就去找李老板,你就在这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行嘞,胥哥,我相信你一定能把事情办妥,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回来。”赵建军笑着回应道。
胥老板提起他那个略显老旧但依然整洁的公文皮包,然后仔细地整理了脖子上那条已经有些发皱的领带,接着便以一种轻快而自信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这边厢,赵建军看着胥老板离去的背影消失,然后转身走到铁架子床前。
撕开一包泡面,熟练地拿起一旁的铝制饭盒子,将泡面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随后,他弯腰提起放在地上的开水瓶,满怀期待地准备往饭盒里倒热水,然而当他摇晃开水瓶时却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
“唉,真倒霉!连口热乎的泡面都吃不上。”
赵建军忍不住抱怨起来。不过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自言自语道:
“夏亦铭,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有朝一日东山再起,一定要让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别以为现在压过我一头就能永远得意,老子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赵公子出身!”
夜幕降临,外面的烧烤摊上,生意兴隆,浓郁的烤鱿鱼味道飘进了狭小的房间里。
赵建军起来看了看,又拿出钱包,最后还是又躺倒在铁架子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