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齐洛还是答应了和齐茵茵一起回家看一看,帮这身体原主的家人摆脱奴籍。
让一个百药宗外门弟子的家人做奴仆,齐家还没有这样的资格。
哪怕齐茵茵成为了百药宗内门弟子也不行。
虽然和这身体原主的亲人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但怎么说都是占用了人家的身体,该报答的还是要报答。
两个人约好了,三天之后就在门派往东十多里的集市碰头。
——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进出的通道不在一个地方,齐茵茵现在还不是内门弟子,也没有去过内门,所以并不知道内门的出口通道在哪里,只能约在外面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地方见面。
成为了内门弟子之后,没有奉门派的诏令,是不可以进入外门的,这是为了避免内门弟子凭借着法力欺负外门弟子。
说定了此事,齐茵茵也很开心,带着醉意又拍了拍齐洛的肩膀:
“大师侄啊!不要羡慕我,只要你努力的修炼,终究会有一天能够走到我这一步的。”
齐洛郁闷的说道:“茵茵师妹,你喝醉了,居然对师哥我这么说话。”
其实齐茵茵这么叫他也没毛病,毕竟修真界讲究一个达者为师,只要没有确切的师承关系,修为上高出一个境界,辈分也就高出一级。
从这方面算,她这个筑基修士是可以叫齐洛一声“师侄”的。
但齐洛提醒她也没毛病——至少在目前,大家都是外门弟子的身份,是属于平辈的。
而齐洛年纪比齐茵茵大出一两岁,叫她一声“师妹”,完全没问题。
两个人各论各的,谁也不服气谁。
又斗了几句嘴,齐茵茵困了,就回房去睡觉。
可是她回的房间是齐洛的卧室,并不是她的房间——她自己得瑟,把自己的房子给弄垮了,只能占用齐洛的床。
齐洛提醒她:“喂,那是我的房间。”
齐茵茵扶着门框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都是我的,难道你的房间就不是我的吗?”
说完后,把门一关,便奔床上而去。
筑基修士没那么容易困,主要还是庆祝的时候喝多了酒,有点不大行了。
齐洛看着关上的房门,更加郁闷了:“啥叫我这个人都是你的?我早就已经脱离了奴籍好不好?这可恶的奴隶主!”
其实他倒是没有睡意,一晚上不休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自己的床榻被他人酣睡,心里有些不舒服。
齐茵茵霸占了他的床,他小小的抗议了一下,便也罢休了,然后又继续研究阵法之道。
这个世界的工业文明乏善可陈,但是修仙文明异常的强大,哪怕是那种只适应于炼气境界的布阵之道,也博大精深,需要花费很多的精力来研究。
他解封了触类旁通的天赋神通,都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慢慢的看明白。
一般的修士,没有那种阵法天赋,那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据他所知,在修仙界,有一技之长的修士地位都很高,能够挣到很多的灵石。
制符的、炼器的、布阵的、炼丹的,都属于技术人员,掌握了这样的技术,能够活得很滋润。
但一般的修士都不会选择学习这些东西。
一个是太耗费时间和精力了,会耽误到正常的修炼。
另外一个是学好这些东西,也太耗物料了,需要大量的资源才能够堆出一个熟练的人才来。
齐洛有触类旁通的悟性和过目不忘的记忆,这两大天赋神通可以帮他少走很多弯路,所以他才敢尝试这些。
目的很简单——挣灵石。
进行第三步献祭,需要一千万灵石,那可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不多想一点办法挣灵石是不行的。
不只是要研究布阵,另外几门技术他也想学习。
反正他有系统在身,只要有足够的灵石献祭就可以了,用不着花那么多的时间在修炼上面。
就他那纯净度百分之三十的杂灵根,想要靠着自己的修炼提升境界,难度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与其在修炼上面浪费时间,不如学一点有用的技术,做一个修仙界的技术工,多挣一点灵石。
进入筑基境界之后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已经将炼丹、制符以及炼器的理论知识掌握了,剩下的就是布阵这一块骨头要啃。
把这些都学完后,他就准备去世俗界实操了。
一个晚上,都在研究这个。
有时候还会拿手指在桌子上划划写写,进行演算。
很是认真。
比穿越之前在那个世界读高三时还要认真很多。
…………
齐茵茵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昨天晚上喝多了有点迷糊,醒过来有些事情都不记得了,感觉床有些不对劲,被子也有些不对劲,不是自己的。
吃了一惊,赶紧坐起来。
抓着头发回忆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是昨天晚上自己霸占了齐洛的床。
脸一下子就红了,心忖:“我是疯了吗?怎么会想到睡他的床的?就算困不过了,鸣溪谷也有十几个师姐师妹,找她们那里借宿一晚也可以呀!竟然睡了一个男人的床……太丢人了!”
感觉被子里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还细细的嗅了一下。
心忖:“这就是他身上的味道吗?”
想到这是齐洛天天睡的被窝,自己却钻了进来,被沾染了他气息的被子紧紧的裹住,脸更红了。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又羞又恼,也不知道该恼自己还是该恼齐洛。
莫名其妙的,又细细的嗅了一下被子的味道,在心里作出评价:
“倒也不难闻。”
又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天哪!我这是在做什么呀?”
感觉很羞耻,不大好意思出来见外面的齐洛。
坐在床上磨叽了一会儿,又觉得再怎么羞耻也要面对。
暗自鼓励自己:“没事,我装作自己是个厚脸皮就可以了。”
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房门,看到齐洛坐在桌子旁边,一只手在那里画画写写,嘴里要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但能看得出来,他在很认真的做一件事情。
齐茵茵也就没有打扰他,就倚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
看着看着,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
“这狗奴才,长得还挺俊的。”
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