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她怎么说?知道你伤的严重,自己折磨自己,就忽然感情大爆发,像五年前那样舔你?”
郑源拿了一盒燕窝,放厉城渊床头柜上。
他用下巴示意,“阮柠说的,她那边补品太多了,我看啊,都快堆成小山了,你帮忙消耗消耗,省得浪费。”
“她把我当什么?回收站?垃圾桶?”
厉城渊暴跳如雷,胳膊一抻,又出血了!
郑源叹气,耸肩,“一个Kun,一个顾北,一个陈丰泽,甭说还在虎视眈眈的魏讯,以及冯一一还有那个冷尘,仅仅前三个,就是死心塌地爱着阮柠呢。”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一只手撑着床板,咳嗽的厉害。
俊脸上,怒火中烧,火冒三丈!
郑源唉声叹气,实话实说,“我想说,城渊,不行放手吧,阮柠不会回头的,她现在想要什么有什么,你不肯给的,有的是人抢着去奉献啊!”
“放手?哈哈,郑源,我要是放了手,我爸妈在天上,会怎么想?”
厉城渊认定,对阮家的复仇,从未结束过!
阮柠三天后出院,艾诺尔和Kun.李争先恐后的献殷勤。
如家的房间给退了。
Kun.李坚持,“去李家在云海市的酒店,那里安全,否则,谁知道厉城渊会不会又跑去找你发疯!?”
“我赞成,阮柠,我从德国选了三个保镖过来,让他们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你不会不自在,放心。”
艾诺尔细心备至。
阮柠拒绝不了,只能又欠了一大笔不知道要如何偿还的人情。
她住进总统套。
Kun.李跟她说,“陈丰泽的资料都调查清楚了,很简单,也过分干净,我觉得这人在故意隐藏真实身份。”
“也许,他真的是艾诺尔?”
主卧的房门关着,非常隔音。
Kun.李摇摇头,“不确定,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动用新加坡的人脉,往深处查一查。”
“好,Kun先生,真的很感谢你,我……”
“别说你欠我人情,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毕竟赶走一个陈丰泽,我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嘛!”
Kun.李笑容和煦,在故意逗阮柠开心。
中午三个人一起吃了顿不尴不尬的饭,便散了。
下午阮柠睡了一觉。
到晚上,宴月亮发来一张照片。
——【阮姐姐,你看,然然在新加坡玩的很开心呢。】
照片里,然然穿着一身新加坡贵族幼稚园统一的小制服,被李家爸妈牵着小手,开开心心去上学。
阮柠心脏猛跳。
她打电话给宴月亮,怒道:“宴月亮,那里是新加坡,是李家和顾家的天下,你敢乱来,后果不堪设想!”
“阮姐姐,就算是新加坡,可只要我跟城渊哥说,我很喜欢然然,让然然来陪我几天,你猜,城渊哥会不会叫我心满意足?”
宴月亮信心满满。
阮柠是知道厉城渊的本事的。
哪怕然然有李家爸妈和顾家父母照顾着,但若那个狗男人发狠,真为了爱妻一句话,就想带走然然,也并非没可能!
“宴月亮,你到底想怎样?”
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别爆脏口。
宴月亮嘻嘻哈哈,语气很轻松惬意,“阮姐姐别误会,我就是想让阮姐姐陪我在云海市玩几天,你应该没意见吧?”
“郑静不是跟你很合得来?”
一个正妻和小三当闺蜜,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宴月亮娇笑,“多一个人更热闹嘛!阮姐姐要是不乐意,我就只能去找然然啦~”
“好,我答应!”
次日。
他们约在海洋公园见面。
阮柠需要坐轮椅,Kun.李和陈丰泽想陪着一起,都让她严词拒绝了。
“哎呀,柠柠,这都几点了?月亮身体弱,经不得太阳这么暴晒的,你不会是故意迟到吧?”
郑静一条沙滩雪纺长裙,宽边草帽戴在大波浪的卷发上,性感和野性彰显得淋淋尽致。
凡是从她身边经过的男人,无一例外的,都要频频回头,看得眼睛都直了。
阮柠微笑,推动轮椅到郑静面前。
她一把扯住她裙摆,把胸口的那个位置,又往下拉了一点。
险些走光!
郑静尖叫,捂胸,“阮柠,你自己迟到,我替月亮说你两句,你就要这么打击报复我?”
“郑静,一个妓女罢了,露的多,生意才好,我这是在帮你,你凶什么凶?”
阮柠笑容温和,看似不带一星半点的攻击性。
倒是郑静脸色铁青,拳头握的,嘎吱嘎吱作响!
她再补一刀,“哦,对了,郑总在芬兰的公司都快倒闭了,您却还有心情在这里游山玩水,这样好的心态,我真该好好跟您学习学习。”
“阮柠,你……!!!”
郑静气了个倒仰。
宴月亮挎着厉城渊的胳膊过来。
小姑娘的女团装扮,肚子还没太显怀,不影响整体可爱清纯的造型。
她眉开眼笑,老好人的左右逢源,“静姐姐,阮姐姐最近被自查组的事闹得,心情不好,我这才想找她一起出来玩玩,散散心的,你别跟她吵架啦!”
“呵,厉总,还是厉夫人大度有涵养,我们柠柠这些年好的不学就学坏的,嘴上说多么多么讨厌,事实上呢?这不,一有机会,就立刻跑过来和厉总创造亲近的机会!”
郑静反击,阴阳怪气。
宴月亮和稀泥,“怎么会?阮姐姐可是城渊哥的妹妹,两人一起长大,哪有妹妹整天就想着勾引哥哥的呀,对吧?城渊哥?”
一个火球踢出去,氛围一下子尴尬到了极点。
阮柠想岔开话题。
厉城渊却不答反问,“阮主任,你说呢?妹妹会勾引哥哥?还口是心非的说不在乎吗?”
“厉总不是孤儿,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妹妹来了?”
他恶心她,她也不能惯着!
厉城渊腮帮子一紧,太阳穴是明显突突猛跳的。
他狠声道:“我有没有妹妹,阮主任应该很清楚,毕竟你今天过来,又是为了谁?”
“能为了谁?人家月亮好心想帮某人散心,某人却别有居心,想勾搭有妇之夫呢!”
郑静故意很大声,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宴月亮眼眶一红,楚楚可怜的咬着嘴唇,问,“阮姐姐,静姐姐是你朋友,她那么了解你,难道……难道你主动联系我,讨好我,要我带着你出来玩,就是为了城渊哥?”